第42章 受辱(2/2)

朱韵站了起来,挤出一个笑:“汪行,我知道了。”

汪以新笑著转向杜晓娜:“小杜啊,你將头髮放下,跳舞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杜晓娜有些尷尬:“是吗?”

孙宇航接口道:“杜晓娜,你会跳舞?我们共事这么久,都没听你说过。”

杜晓娜不好意思地笑:“只是好玩的。”

服务员送酒上来,孙宇航打开,对朱韵和杜晓娜说:“你们今天陪汪行喝点。”

杜晓娜摇头:“我喝酒过敏。”

孙宇航也不勉强,转身对服务员说:“来扎果汁。”

杜晓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衣无寸缕,浑身无力,腿脚发软,身上每个零件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的人像被人拆散了一样。身上到处青紫。

杜晓娜撑著坐了起来,这是一个密封的酒店房间,她身边空无一人,只余床边一堆用过的纸巾。

杜晓娜发抖地穿好衣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杜晓娜回家先洗了个澡,木然地换上平常家里穿的大t恤,她拿起吹风机,机械地做著吹头髮的动作,吹风烫到她的头皮,她都没有反应。

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杜晓娜从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泪。

杜晓娜走路都难,她挪著脚步,慢慢走向厨房,她到冰箱拿了一盒汤圆,用电锅煮了起来,汤圆中加了一点米酒,还加了一个荷包蛋。

汤圆煮好的时候,杜晓娜在碗里加了很多,坐在餐桌前,將第一颗汤圆放到嘴里时,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滴落在碗里,她没有擦泪,她硬生生地逼著自己將这一碗甜得发苦的汤圆吃完。

杜晓娜没有很衝动,她知道衝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现在连找谁去吵闹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在母亲的压制下,杜晓娜的反抗就是转头,关上房门,慢慢自己消化情绪,然后再开门,走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杜晓娜很少和人正面抗爭,但是这次,她在心里发誓:我绝不会让这事就这样完结。

杜晓娜躺在摇摇椅上,搭了条毯子,闭上了眼,她很茫然,她想抗爭,却不知道怎么去爭,脑子一片空白。

杜晓娜猜到那人是汪行长,但是她没有证据,若她大张旗鼓闹起来,以她现在的地位,去是以卵击石,所有的脏水全泼向她,別人还会说她是主动投怀送抱。

风拂过面孔,杜晓娜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就想起周瑾前几个月在张婉然家里对她和婉然说的话:“任何时候,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你需要的是专业的人员和专业的团队。”

杜晓娜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背起她的包,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