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全网震惊!原来这首歌是这个意思?!!(1/2)
最后那张导师椅前。
曹飞端坐如古寺石佛,澄澈如渊的眸子里映著台上陈默的身影。
耳旁响著的,確是对方口中喷吐出的、带著浓烈烟火气的怪诞歌词旋律。
那股扑面而来的、混杂著黄土腥气与底层草莽之气的“噪音”,如同试图玷污他纯净音域的灰尘。
他骨子里厌恶这份毫无美感的腔调,如同白玉厌恶泥土。
可耳中微型耳返內,周炎低沉討好的声音中又带几分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提醒与压迫:“曹老师……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需要这个现象级的歌手……”
曹飞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搭在镀铬的转身按钮上。
他缓缓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底那丝厌恶被强行压下,被更深的漠然取代。
指端落下,动作轻飘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砰!!!
伴隨著一声標誌性的闷响!
最后一个导师椅子旋转。
而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超然物外的淡漠神情,目光空濛地落在台上,既无期待,也无审视。
他的通过,如同施捨给乞丐一枚冰冷的铜板。
至此!
四张红椅全部旋转!
红光交织!
陈默成功获得四转,也是好声音的盲选直播,第一个四转!
“哇!!!!”
观眾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与惊嘆!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大家意料中的,是因为之前陈默的热度,而意料之外的,则是陈默演唱如此诡异的歌曲,居然还能获得四转!
台下,某个区域里。
於雪激动得小脸通红:“过了!四转!”
杨青青嘴角高高扬起:“哼,算这几个傢伙识相!”
说话的同时,她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而若妍冷静的声音带著一丝玩味:“更精彩的……怕是在后面。”
…………
喧囂稍歇,背景音乐进入更加疯狂扭曲的变奏,低音如同滚动的煤球。
舞台中央的陈默,微驼著背,仿佛也被自己获得四转的结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更多的是一种在风浪中站稳脚跟后的憨厚兴奋。
他望著椅子上,那四位所谓的音乐导师,继续用他诡异而又怪诞的风格,演唱著。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驥~~”
“美丰姿少倜儻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台下杨青青瞥了苏鸣一眼,低声啐了句,“这苏鸣脸皮可够厚的,还夸上自己了?”
一旁听到声音的若妍呵呵一笑,小声道,“这次……听懂了?”
杨青青回答道,“你之前说的歌里故事…这个马驥就是正派主角?还有歌词什么美丰姿少倜儻,说白了,不就是苏鸣在那臭屁嘛!”
若妍轻轻点头,意有所指:“『马驥』是那罗剎鬼国里唯一清醒的美少年。华夏子弟,人海搏浪,龙游险滩…这自述,应景。”
杨青青目光转向台上曹飞那张绷得越来越紧的淡定脸,心中警铃大作!
“糟!他该不会……听出来了吧?”
也不怪杨青青会突然警惕,因为倪冬灵的关係,所以杨青青把曹飞放在了很高的位置,在她看来,曹飞根本不像其他三个导师那么好糊弄!
而若妍却一脸平静地看著舞台上那双浑浊却似乎藏著智慧的的眼睛,分析道,“若深究聊斋原文,確有影射。但歌名『罗剎海市』太过冷僻,词又杂糅俚语典故,非有心人刻意查证,短时间內谁能联想到那里去?”
说话的同时,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假苏鸣:“至於他高不高调?这名字,这扮相,已经是最大的挑衅。”
杨青青一脸忧心忡忡,喃喃道,“弹幕……”
她当然明白若妍刚刚话里的意思,说的直白点,《罗剎海市》这四个字,不仅仅是歌名,也是聊斋志异里那个小故事的名字。
如果有人在网上查询这四个字,扒出那个故事,就会发现那个故事和这首歌是何其相似!
到时候……怕是暗讽,也变成明讽了!
…………
似乎是在验证杨青青的想法。
网友向来是很神奇的群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深扒”!
而此时,已经开始有弹幕发现了些许端倪……
【马驥是谁?这名字有点耳熟?】
【大叔的原创角色?挺带感的!】
【龙游险滩落恶地?大叔是在说自己参赛经歷?励志!】
【这是干嘛呢,一首歌听得我这么累,大叔和之前一样,翻唱陶婉的口水歌不好么?简简单单的!】
【你觉得会好么?那个曹飞就差骑在大叔头上嘲讽大叔了,如果大叔继续唱陶婉的口水歌,估计会被骂死吧!】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太小气了,人家曹神也没指名道姓的说陈默啊,就是你们想太多了,曹神不是转身了么?】
【…………】
舞台上,苏鸣的演唱没有丝毫的停歇。
在伴奏骤然变得激烈扭曲的同时,他的身体似乎也被音乐推动,声音更加投入洪亮,如同带著一种身处险地的警觉描述。
“他见这罗剎国里常顛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
苏鸣动作幅度不大,仅仅是微微耸了耸肩,脸上带著一丝对“裱真情”这种自欺欺人行为的嗤笑,但这表情被他迅速掩埋在固有的憨厚之下。
后台陆川额头渗出冷汗,心臟狂跳!
草鸡司晨?司晨是雄鸡报晓,草鸡那可是不入流的东西。
半扇门裱真情?说白了,这句话不就是又当又立么?
隱喻!绝对的隱喻!讽刺谁?!
他不敢往下想!!!
鬼使神差的,他瞥了眼同样算是“走后门”晋级的陶婉。
让陆川无语的是,这位曾经的口水歌女王,此时却一脸懵逼的弱智样子……
旋律进入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循环!
低音鼓和著只能在极其偏远农村才会听到的渗人嗩吶,演奏出一种极难形容的情绪。
台上,苏鸣眼神扫过那四张表情各异的脸,语调中多了几丝轻蔑的笑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高亢的尾音结束!
那最终的、如冰铁、不带丝毫情绪的宣判词,再次砸落!
“也!是!个!脏!东!西!”
导师区空气瞬间凝滯!
贝媛媛冰冷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针!
即使她仍未能完全理解歌词,但“脏东西”这三个字就像一坨大便,直接冲她脸上丟了过来!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攥紧了裙角,骨节发白。
周炎脸上的职业假笑僵了一瞬,维持得非常勉强。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笼罩心头,他本能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避开那台上佝僂身影似乎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张宏生沉浸在研究那独特的音乐构成和语言堆叠上,对“脏东西”只是觉得粗俗不入流,皱了皱眉,扶了扶眼镜,反而更觉得有探討必要。
曹飞端坐的身体有了一瞬间不易察觉的紧绷,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厌恶和……被对方侵犯的烦躁。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微不可察。
与此同时,台下观眾席也突然安静下来!
毕竟……那句“再怎么洗,那也是个脏东西”的杀伤力太大太大了!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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