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出租屋的礼物风暴与初吻的温度(2/2)
她纤细的手臂环著他的腰,抱得很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默默……”陈浅浅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带著浓浓的不舍,
“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陈默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嗯”了一声。
“我年底……年底就回去陪你过年。”
她抬起头,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著急切和保证,
“我的学业……基本上都完成了。导师也说,后面的工作远程也可以。”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依恋,
“而且……我也不想在美国待了……这里……没有你……感觉空落落的……”
她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用力吸了吸鼻子,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
“我太爱你了……弟弟……”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又轻又软,带著一种近乎撒娇的鼻音,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陈默心间盪开涟漪。
他沉默著,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將她娇小的身躯更密实地拥在怀里。
陈浅浅像往常一样,喜欢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搂著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安心地交付给他。
她习惯性地凑近,先是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然后用鼻尖碰碰他的鼻尖——
这是他们之间最常见、最亲昵也最安全的表达。
然而今晚,或许是离別的愁绪在发酵,或许是客厅里昏暗的光线给了她莫名的勇气,
又或许是对弟弟那份早已超越亲情的依恋终於衝破了某个临界点。
在又一次蹭过他的脸颊后,陈浅浅的动作停顿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碰他的鼻子。
黑暗中,她清澈的眼眸紧紧锁住了他那双即使在昏暗中也显得格外深邃的眸子,
以及那两片形状优美、总是带著一丝若有似无疏离感的薄唇。
一股前所未有的、带著孤注一掷般莽撞的衝动攫住了她。
她猛地凑了上去!
不再是脸颊,不再是鼻尖。
她柔软而带著微颤的唇瓣,带著初生牛犊般的笨拙和决心,精准地、不容置疑地堵住了陈默的嘴唇!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太直接。
陈默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下意识地想偏头避开。
但陈浅浅似乎预料到了他的退缩,她那双平时用来画画、翻书、温柔抚摸弟弟脸颊的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双手用力地捧住了他的脸颊,十指微微陷入他脸颊的肌肤里,
像捧著稀世珍宝,又像是怕他逃走,固执地固定住他的脑袋,不让他有丝毫移动的空间。
她的吻毫无章法,纯粹是本能和情感的宣泄。
温热、湿润、带著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
她生涩地吮吸著他的唇瓣,像在品尝一块从未吃过的果。
然后,她似乎觉得不够,尝试著更进一步。
紧闭的牙关笨拙地开启一条缝隙,一条带著试探和无比羞涩的、柔软湿滑的小香舌,
像初入陌生水域的小鱼,怯生生地、毫无方向感地探了出来,笨拙地、
毫无技巧地在他紧闭的唇齿间乱动、舔舐,带著一种懵懂而执著的热情,急切地想要探索更深层的亲密。
陈默的呼吸微微一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和细微的颤抖,感受到她捧著他脸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凉,
感受到那条毫无经验的小舌传递过来的青涩、慌乱和不顾一切的热度。
一种深深的无奈感,伴隨著一丝早已习惯的纵容,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陈浅浅,你这是要去德国骨科啊!
她的弟控越来越严重了 !
算了……
反正……从小到大,哪里没被她看过摸过?
这个早已在骨科边缘疯狂试探、病入膏肓的姐姐……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他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引导。
只是微微放鬆了紧抿的唇线,为她那条茫然无措、四处碰壁的小舌,打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默许的缝隙。
任由她凭藉本能,继续那场混乱而炽热的“探索”。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並不长。
对於毫无经验的陈浅浅来说,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唇舌接触,所带来的衝击力已经足以让她灵魂出窍。
当陈浅浅终於因为缺氧和巨大的羞耻感而气喘吁吁地退开时,出租屋里昏暗的光线也无法掩盖她脸颊上那两团烧得惊人的红晕。
她那双捧著陈默脸颊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著。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刚才那个笨拙而大胆的吻中被彻底抽空,骨头都酥软了。
她甚至连支撑自己坐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一滩彻底融化的春水,软绵绵地、带著细微的痉挛,彻底瘫软在陈默的怀里。
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的皮肤上,
身体还在微微地发著抖,像一只受惊过度、躲回巢穴的小兽。
陈默稳稳地抱著怀中这具彻底失力、滚烫而颤抖的娇躯,手臂环著她纤细的腰背,
掌心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臟如同擂鼓般狂乱的跳动。
他微微低下头,下頜轻轻抵著她柔软的发顶。
黑暗中,他的表情被阴影笼罩,看不真切,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像是无奈,像是纵容,又像是对这份早已扭曲却无法割捨的羈绊,无声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