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血阵焚城!因果,利益,故人(必看章节6K)(1/2)

第184章 血阵焚城!因果,利益,故人(必看章节6k)

过去几年,中何县的夜晚总比別处更黑,尤其是贫民窟的窝棚间。

权贵们依旧在采仙楼醉生梦死,殊不知整座县城的地下,早已被一张无形的大阵悄然包裹。

在许凌恆出关的当天夜里,一道血雷劈落县衙屋顶。

轰!

雷声未散,整座中何县的地面突然泛起暗红血光,青石板缝隙间渗出粘稠的血浆,空气中瀰漫起铁锈般的腥气。

城北权贵区的锁灵柱“咔”裂开,积蓄百年的灵气如决堤洪水,被地底阵法疯狂吞噬!

陈杉衝出寢殿,却见夜空中的月亮竟化作一颗血瞳,冰冷地俯瞰全城。

他身后有一百多人,气息內敛,从得知县城下方的大阵之后,他从未在自己的地方睡过觉。

著木杖,看著猩红的夜,眯著眼睛,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走!”

刷刷刷!

话音落下,陈杉带著身后的人朝著另外一个方向飞驰而出。

这就是陈氏,鱼肉眾生,不对眾生负责。

血脉中千丝万缕的关係,除非是死,否则这些县城中高高在上的陈氏任是百足之虫。

就在陈杉离开前后一盏茶的时间,官地地面突然塌陷,数十名衙役坠入血池,皮肉如蜡般融化,只剩白骨浮沉:

没有离开的官员被一道道血链缠住脖颈,吊死在裂开的锁灵柱上一一户体隨风摇晃,像一面嘲讽的旗帜。

所有镇妖使的符牌同时爆裂,镇妖卫企图以阵破阵,可主心骨早就跟著陈杉离开了中何,被地底钻出的血骨藤贯穿胸膛。

镇守卫军营,镇守使刚披甲集结,阵法便催动声波过处,七窍流血而亡。

最惨烈的反抗发生在巡捕司中何县长期生活的人超过七万,而陈杉只带走了一百人,这一百人里面大部分是自己的私军,四处要地:官地,巡捕司,镇守卫,镇妖卫,在上演一场场的廝杀。

当四司的血流成河时,三处要地却亮起猩红光芒伐仙盟修士踏著舞姬的户体登顶青楼,將匾额换成“伐天阁”。

一个高大男子带著十多人站在屋顶之上,他的身后跟著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这个人是邹照,此时的他已经步入了练气后期达到了练气七层,袖间三把飞剑腾空而起,青禾剑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有许凌恆的剑意在手,邹照在这修罗之地,能够完成越级斩杀“仓库爭夺,天亮之前,能带多少带多少,撤!”

刷!

邹照应声离开,中何县不是久留之地,这里已经被陈衫掏空,他带不走的那些东西和大量的劳动力才是伐仙盟的目的。

邹照穿梭在人群中,剑起剑落,人未倒下,储物袋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一路横推,遇到境界高的他就躲在一旁,对方酣战之时他就对二人发动偷袭。

他跟著许凌恆四年时间,他模仿许凌恆的每一个动作,夜以继日的修剑,练气七层的他养剑诀已经大成,此时在混乱的县城里,他就像是一只盘起身子的毒蛇,从无空剑。

两个半时辰,邹照全身是血,却也掛满了储物袋,换了一身衣服朝著汤县的的方向衝出。

他要去找人,他要去找沈若白!

那天许凌恆问他的时候,他要娶的那个人就是沈若白!

这个女人所有人都在说她是烂货,但在邹照的心里,沈若白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在灵农队的时候,在富春谷的时候,一次次的见面,邹照心中已经满脑子的是她,他曾经大胆的向沈若白表白,但对方只有一句“我的事,你帮不了的,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这三年半的时间,除了在灵植园之外,他还在镇妖卫偷功,他找到一切的机会,去学,去感悟,去求教,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找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回过头看向宜县方向,邹照眼神平静“数万人因果我邹照扛了,报答你培育之恩,从现在开始你我两清,我邹照也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保重!”

带著无数资源,邹照朝著汤县的方向离开。

伐仙盟只是其中一股力量,永昌会占据了官地侧边的粮仓,这些东西在北方战时,价值飆升,尤其是粮仓挨著司药部,作为灵植储存的仓库。

永昌会打开粮仓,却將陈米泼洒在地,踩成泥浆一一他们只要仓库地下的灵脉节点“天亮之前,能搬多少搬多少,天亮之前陈家的人一定会到。”

永昌会的带头人全身躲在灰色的衣物中,从声音和凸显的身材这是一个女人,身材很好的女人。

城门下方矿洞,离火教在此立起血焰祭坛,三百名信徒一同结阵,火焰中爬出一头筑基中期的魔蜥。

就在这只恐怖的妖兽要离开矿洞的时候,最前方左侧的一个男子突然睁开眼睛。

“吼!”

就在男子睁眼瞬间,刚刚出现的魔蜥嘶吼一声,所有教徒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葬身火海!

男子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若是许凌恆在此,一眼就能知道此人的身份。

消失了四年的候庆飞。

他看著现场的所有人,眼神平静,低喝一声“炼!”

轰!

话音落下,他的面容开始急速苍老,原本练气圆满的气息开始鬆动!

一股恐怖的气息在矿洞中蔓延。

“候主事,你什么意思?”

候庆飞没有任何的反应,丝毫不在意已经发出去的信號。

隨著一声惨叫,刚刚召唤出来的魔蜥菱靡不振,猛然爆开,在它身体之上,出现了一朵金色的火焰莲。

就在剎那,周围出现了金色的火光大阵,候庆飞就在阵眼之中,气息暴涨!

筑基初期!

他筑基与別人筑基不一样,筑基只是金色的火光冲天而起,仿佛是血夜中的一朵金色莲,火道筑基!

刷!

就在金色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城內几道恐怖的气息朝著候庆飞所在的位置衝来。

全是离火教,候庆飞朝著师县的方向衝出,身后三道身影穷追不捨“哥哥极远处,候欣妍看著冲天而起的火光,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白安候家,传承上百年,候庆飞虽灵根资质不好,但天生火性亲和,是最有可能火道筑基的嫡系,家族资源倾斜,封印灵力,让他自然生长,想不到迎来杀身之祸,家族覆灭,官府暗中调节,救下了包括候庆飞在內的17名白安候家人。

五年时间,候欣妍最知道候庆飞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在这关键时候突然反水,就是为了火道筑基。

就在候庆飞跑远之后,候欣妍手中捏著的玉符出现了候庆飞的声音“欣妍,去宜县,找许凌恆,手中的筑基丹给他,让他保你五年安稳,我会来接你。”

刷!

就是这一句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候欣妍身后剑瞬间静止。

五七在候欣妍的身后,他是混乱中最大的受益者,他知道那些人最有钱,最好杀,曾经的他就是一个杀手,混乱开始他就准备了四套衣服。

巡捕司的,伐仙盟的,永昌会的,还有一套最寒酸的。

两个时辰的时间,五七身上全是储物袋,他拥有一笔惊人的財富!

因为他杀的全是县城中没有被县太爷带走却最后钱的那些人,现在中何覆灭了,他又没有地方去了,原本想著是离开先说,毕竟自己带著一身的储物袋。

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候欣妍属於那种典型的有钱又傻的人,原本想要杀了夺宝的。

但是许凌恆三个字无形中救了候欣妍一命。

“啊?!你是谁?”

“我是许凌恆让我来接你的。”

五七撇撇嘴,看著这个女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候欣妍是属於那种在家族中长大的小千金,而且很有钱的那种。

“啊?是吗?”

说起许凌恆候欣妍的警惕少了一大半,但还是问道“许凌恆会什么?”

“他是个傻逼,会做局。”

“站住!”

候欣妍喊了一声,五七有些费解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练气八层是怎么得到的?

“好,许凌恆是灵农队四大队十三队的——现在相信我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我哥吗?”

“你哥谁啊?”

“候庆飞,就是刚刚金色火焰那里。”

五七愣了愣神,心中暗道“这狗日的都认识一些什么人啊——”

他已经在混乱的时候遇到几次邹照,他在灵植园等了许凌恆三年,再加上邹照用的就是草木剑阵,还有飞剑都是许凌恆。

所以!

他要冒著生命危险去宜县和许凌恆拼命!

他感觉这一切就是许凌恆那个狗日的在暗中布置的,否则怎么会两个那么耀眼的人都和他有著千丝万缕的关係。

对方答应过他让自己过点安稳日子,这才半年时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齐武。”

“我叫候欣妍。”

“我没兴趣知道。”

“啊?那凌恆哥怎么让你来接我?”

“別废话,跟著走。”

城內,北城青玉砖染血,倖存者跪地求饶,宣告旧秩序终结。少数散修试图趁乱抢夺资源,却被阵法无差別绞杀,活下来最多的是奴籍民眾,尤其是灵农队和矿队的,这些人对於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巨大的劳动力,也是新鲜血液。

黎明时分,血月褪色。

阵法耗尽了能量,但中何县已彻底易主。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开始尸变,这是凶阵的副作用,亡者將作为傀儡再“活”三日。

“即日起,中何县改名『伐罪城”一一逆仙者生,顺仙者死!”

话音落下,鼓舞的幻音从最高位置传出,给长期被剥削者一种未知的亢奋,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几个邪教,已经离开了中何。

然!

就在这时,中何四面八方出现了大量的人群。

这是周围几个县城的陈家人,带著无数恐怖的身影。

其中动作最快的就是宜县的队伍,有一个身影衝到了中何门口“父亲大人!”

“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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