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乾坤药(1/2)
和血痂黏连成一片的布料被取下来,连带著扯裂了一些细碎的伤口,血丝渐渐渗出......
“还好那天及时用符纸点火把你的伤口糊住了,不然大出血就麻烦了。”李老姑伸出小指,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剐蹭掉伤口上的符纸碎片:
“怎么对你下刀这么重?阿威的伤口我也看过了,只有很浅的一层,调养好的话连疤都不会留,怎么赵坤祥对你的力度是奔著要命来的。”
“可能因为......在治安队里,杨队长算是他队长兼师父吧,不忍下杀手。”李破合理猜测了一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说的,李破尸体是加入【明理堂】的【投名状】。
旁边的湛妹听到后,用力掐了把大腿,恨得牙痒痒:
“就他还【不忍下杀手】?放他妈屁!祥子才没这些个人情,杨威好歹是治安大队的总队长,他肯定是欺软怕硬不敢杀村里当官的,死二椅子!”
“有道理。”李破讚许的点点头,“但你能掐自己的腿吗?”
“没事儿都一样。”湛妹帮忙捧著一个酒罈子,看到他身上外卷翻边的条条刀伤,表情失控的皱巴起来:
“李老姑姑,这么深的伤口会留疤吗?”
“想都不用想,留疤是肯定的,但昨晚处理得太急,好多符纸都和肉糊在一起了。”李老姑皱了皱眉,让李破趴到旁边的空香案上。
隨后,李老姑把小香炉里的【香灰】倒出来,让湛妹抱著酒罈往【香灰】里一点点倒。
將白酒和【香灰】混在一起,抹成糊状。
看到药后,李破乖乖抬脚趴到堂屋的香案上,原来今天李老姑六七点钟出门就是为了给自己採药。
“这个外敷的药是用白酒来引的,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说罢,不等李破回应,李老姑直接顺著后背【乾】的卦形伤口,把药抹了上去。
“!!!”
李破青筋暴起,脖颈两侧的肌肉群都绷紧了。
一前一后,等后背的【乾】和前胸的【坤】都上完药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时间太晚了,帮忙上完药后,湛妹就离开义庄启程回钱家庄了。
李破身上重新缠满了白布,全身暴汗,已然虚脱的躺在香案上。
整个后背和胸脯都忽冷忽热的痛,感觉伤口附近的每寸血管都在痉挛抽动......
躺在香案上休息,李破看著李老姑忙活完药和酒收拾香炉,收拾完香炉后又去归置厨房,归置完厨房又站到灵位前念念有词,烧了炷香开始礼拜。
隨著药效开始,灼痛感逐渐发麻。
李破身上的汗渍慢慢被风吹乾,他侧过脑袋,看著躺在隔壁香案上的胡建军。
大后天就要给他下葬入土了,可脑袋至今都没有找到,恐怕只有赵坤祥知道把他的头藏在了哪里。
他的身体只是摆在一起,稍微一晃就会散架,难道就这样直接下葬吗?
看著李老姑礼拜,他知道这炷香不能打断。
直到烧完这炷香李老姑走动起来,李破才开口疑问道:
“胡建军的人头还没找到,尸体就这么直接丟进棺材吗?那等抬到后山不都变成散称的了?”
李老姑早就有了对策,淡淡回应:“要缝一下。”
“缝尸?”
“嗯。”李老姑点点头,用手比划著名:
“把尸体被分尸的断处重新缝起来,人头就用纸扎做一个,跟著一起缝在遗体的脖子上。
“这种给遗体用的脑袋不需要做得像【纸人】那么细节,只要让尸体看起来是囫圇个的整个人就行。”
李破记住了,同时把已经刻好的两块【范家子】、【谢家女】的木牌递给李老姑,问道:
“这是梁卫东的,胡建军不需要纸人吗?”
“不需要,他的遗体被赵坤祥起了卦,已经变成了【工具】,就像一块人形石头一样,不再具有所谓的魂魄,用不著纸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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