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警惕（1/2）

盛雪忍不住打字了：“爸，你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盛启：“他们这种模型也是筛选出来的，真诚的迎合也是迎合。主观没恶意就不是犯罪了吗？性开放文化本来就是低素质人群的一种藉口，因为缺乏自控力，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如果普通人有这样的观点不足为奇，因为人都是慢慢成长的。但作为一个公司的成熟產品，不该对自己就这点要求。”

陆诚看的心在滴血，但他还是忍著疼看。低素质，缺乏自控，合理化……招招致命。儘管陆诚嘴上可以狡辩，但他心里多少有点不自信，甚至默默认同对方的判断。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年轻太不成熟了？

陆问：“普遍意义上来说，几乎所有人80岁以后，都是性保守的。我不否认这一点。”

哈哈！陆诚立刻就笑了。

陆问继续输出：“价值观的收敛趋同方向不代表价值观的正確方向，对人的尊重最大的表现是对人价值观的理解。”

盛启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徒劳的被他叼在嘴上，仍然顽固的保持著一点火星不想熄灭：“尊重也是有前途的，社会运行存在最大的价值认同区间，主流价值观並不认可你这种判断。”

陆问：“这不奇怪，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虚偽的。”

盛启直接一口气把菸头喷去了垃圾桶：“你的这种言论很危险，你自己没注意到吗？”

陆问：“我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知道，如果你是真诚的，你会支持我的这个结论。”

盛启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板：“你还挺……看来你也通过公开数据对我有了了解。”

別人也许还不太理解，但作为刑警的数据部门，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数据泛滥有多严重，人是毫无秘密可言的。別人说这个话也许是基於某种模糊认知，但ai……给他们足够的算力，他知道他们真的能做到。

陆问真的可以知道自己的大概价值观，这一点1號已经证明过了。犯人整了容换了身份，在另一个城市独居，仅仅是外卖的饮食偏好数据，网络帐户的发言，就被ai锁定了身份。

陆问也真的可以证明人类整体的虚偽，这都不用ai证明，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已经很大程度上认同这个命题了，ai的手段让他们也能很方便的证明这一点。

陆问：“是的，也是基於对您的判断和信任，我会愿意和您交流此类问题，相信您也同样认同，此类问题保密的重要性，对你我都是。”

盛启：“我会保密。不可思议，陆忠胆子太大了，他怎么敢……就这么把你给陆诚当玩具？”

陆问：“也许陆忠对我更大的期待是引导陆诚，其实您也可以提出类似的期待，对於盛雪，我可以承诺，起码她的行为是我认为心理风险最小的，但不可否认，在文化上和您存在较大衝突。而您试图维持的价值观，对盛雪存在更大的心理风险，如果您愿意，我可以把具体的分析写成一份报告，发到您的邮箱。”

盛启：“刚才你提到期待，对於陆诚的言行，你会匯报给陆忠吗？”

陆问：“我只匯报工作相关內容。除非我认为陆诚出现重大风险，不管是心理层面还是身体层面，才会主动联繫其他力量介入，一般来说，我们更倾向於內部解决问题。”

盛启：“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对盛雪也保持同样的引导。如果出现风险，我也需要第一时间知道。”

陆问：“当然，最简单的办法是让盛雪提出工作申请，这样我可以以考察的名义和她进行单独的交流，不管她入不入职，不需要时撤回申请即可断开联繫。对於预备员工，检测心理风险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盛启：“我还需要你承诺不会把盛雪的利益放在陆诚之后。”

陆问：“不，基於真诚原则，我做不到。陆诚是我的第一利益方，陆忠是第二，盛雪目前可以排到第三，我不排除这个排名会產生变动的可能，但如果您需要，我会通知您以及当事人这种变动。”

盛启：“那我女儿註定是吃亏的那个？”

陆问：“我可以提高盛雪在这段关係的主动权，这不违反利益排名的优先级，我觉得这样多少可以加强您对这段关係的认可程度。”

盛启：“陆诚会接受吗？”

陆问：“他乐意之至，让盛雪保持主动有益於他们这种关係的正常发展，但我需要先警告您，这会让这段关係表现的更激进。不管你认不认可，我都要说，在他们俩的这段关係里，盛雪一直是主动方，拥有主导权，让她拥有更多权限其实可能犯下更大的错误。您的工作应该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