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奏章（2/2）

刘波似乎很看不惯陆诚的所作所为，偷偷在校园內部网络上说小话，每一句都被陆问找到了，陆诚每天看著这些，导致他每次看到刘波的时候，总是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来。

当然看不惯陆诚的也不止刘波一个，事实上陆问也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觉得几十块的数据回收价格太低了，暗讽陆诚是想钱想疯了，以大学生创业的名义来学校捞钱来了，还让大家不要上当。

这些倒是没有让陆诚生气，他只是让陆问贴出来他目前的定价依据，很专业的一篇市场报告。

然后討论更激烈了。

这些东西陆诚只是稍微了解，让他现在再去学经济理论，饶了他吧。

陆问每天都在和学生们网上討论，比和他聊天还要严肃认真，占用算力的比例一度上涨，以至於陆诚以为他要转换经营思路了，他是想通过討论来吸引客户？

其实不是，陆问也是在討论中学习，大学的氛围很好，很多学生们交流问题的质量和深度也远远比社会上的客户更好，对於愿意交流的客户，他也愿意加强这种交流。

对於陆诚，陆问更多的是引导，他就是个典型的高中生而已。

但是对於很多更高年纪，更成熟的学生们，陆问愿意表现出更平等的態度来进行对话。要是面对公司其他的管理层，以及王泊，陆忠这些人，陆问又愿意当一个聆听者和执行者。

陆诚连续五天去了自习室，已经被人了解了规律，甚至有一次陆诚去教室，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还会主动站起身来给他让座。

奇了怪了，陆诚根本不认识对方。

但对方却认识了陆诚。

不过只要陆诚想了解，他隨时能从陆问那里得到详细的交流资料。

大学生群体是跟开放包容的群体，对ai的接受程度，对数据伦理的接受程度，也都比社会水平要高不少，唯一遗憾的是大部分学生並没有自己的数据所有权，大部分真实的校园数据所有权其实是学校的，而且宿舍一般不可能装监控，所以即使学生们愿意自己录製自己的生活数据，也很难在伦理方面实现。

哪怕一个宿舍四个人都愿意录製，这也需要通过校方的许可，但校方目前的態度是不认可。

如果学生们装监控室为了学习还还说，是为了卖自己的生活数据赚钱？下贱！这是陆诚的吐槽。

从这个层面来说，学生群体是最有意愿交易，但最缺乏交易货幣的人群。

即使如此，陆问也能顺利拿到不少学生们社交帐户的数据和授权，许多学生们甚至主动提出，他们愿意钱，让陆问替他们做一些事情，谈恋爱的事情暂且不谈，其他还有找工作，写论文，完善个人的学习方法论，互相辩论，对自己做评估。

对自己做评估这件事很常见，几乎是一个普遍性的需求，这有点讽刺，如果是生活中面对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的评价，大部分人下意识是不接受，但是来自ai的评估，大家都会理解很多，哪怕觉得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错的。

陆问评价，因为人类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是高於ai的存在，他们可以向下兼容接受来自ai的批评。

军训因为下雨休息。

今天气温难得因为降雨舒服了不少，李明勤快的打开窗户通风，在宿舍里打扫卫生。

於陈明热情的邀请陆诚来双排，陆诚婉拒，於陈明打游戏比他专业多了，他去打纯粹就是拖后腿。

陆诚批了一个多小时的“奏章”，有点头昏眼。

这些都是他因为军训积累的没看的报告，他开始深刻的理解古代的皇帝们了。他甚至希望盛雪可以主动干政，代替他来处理其中的很多报告。

但管理层和陆问都拒绝，陆诚哪怕对这些报告不闻不问，都没事。

让盛雪来代管，这就是切实的经营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