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毒计!(4K)(感谢天界巡游者 禪御两位大大打赏!)(1/2)

第92章 毒计!(4k)(感谢天界巡游者 禪御两位大大打赏!)

张梁一个激灵,猛地从榻上弹起,鞋都顾不上穿,赤著脚衝出大帐,几步上营墙望楼。

沿著漳河远眺。

对岸,军容鼎盛,旌旗如林,在晨光中灼灼逼人。

而南岸,那座原本矗立的汉军营寨,此刻已空空如也,只剩残垒与旗杆的孤影。

剎那间,张梁如遭雷,浑身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僵立当场。

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过—过去了?他们——.什么时候过去的?”张梁的声音乾涩沙哑,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看———看痕跡,恐怕是—.昨夜。””

身旁副將的声音低若蚊,头颅几乎要垂到胸口。

“昨夜—.昨夜—”

张梁喃喃著,猛地想起昨夜那“例行公事”般的骚扰,一股无法形容的悔恨瞬间衝垮了他的理智。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他什么都明白了。

“啊一一!!刘备奸贼!安敢如此欺我!!!”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豪叫,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脸色涨红髮紫,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疯狂地劈砍著望楼的栏杆木柱。

“我誓杀汝!誓杀汝!!”

木屑四溅纷飞,周围的將领亲卫被这骇人的气势所,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半步。

张梁状若疯魔,一边劈砍一边嘶吼:

“调虎离山!虚张声势!疲兵之计!金蝉脱壳!!”

“调虎离山!虚张声势!疲兵之计!金蝉脱壳!!”

他一边疯狂劈砍,一边嘶声咆哮,每一个词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心肺,“原来·原来每一次都是铺垫!每一次都在为这最后一步做准备!!”

“我蠢!我蠢啊!!为何就看不透!为何就不敢出营一战!!”

他想起自己下令紧闭营门时那自以为得计的蠢样,想到刘备此刻或许正在北岸谈笑,嘲讽著他的愚钝,强烈的屈辱感扼住咽喉,让他几乎室息。

“噗一一!”

急怒攻心,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张梁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剧烈一晃,佩剑“当唧”坠地,整个人仰天便倒,竟被活生生气得昏死过去。

“將军!將军!”

眾將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拥上,七手八脚地扶住他,营墙上顿时乱作一团。

几乎在同一时间,曲周大营內的张曼成也接到了確切消息。

他比张梁更早发现不对劲,当斥候確认刘备大营已空,主力皆在北岸时,张曼成没有咆哮,没有怒骂。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帅位上,面前摊开著那捲他时常研读的《孙子兵法》,手指死死掐著竹简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嘴唇紧抿,微微颤抖。

帐內落针可闻,所有將领都低著头,不敢看他那平静得可怕的表情。

“示弱於虚,实攻其—.好一个示弱於虚,实攻其懈——”

张曼成低声重复著这句话。

他之前一直以为看穿了刘备,以为刘备的目標是声东击西,是围点打援,甚至是假渡河真突围可现在他才明白,刘备从头到尾的目標,就是这看似最不可能成功的“渡河北遁”!

所有的样动,所有的骚扰,所有的虚实变化,都是为了麻痹他们,让他们对这最后一次真正的渡河行动,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一次,两次,三次——直至我等彻底鬆懈,以为其不过故技重施,徒劳无功——”

张曼成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帐下诸將,那眼神中充满了自嘲。

“我等———我等竟成了他演练兵法的活靶子,成了衬托他智谋的蠢材背景—”

他猛地抓起那捲《孙子兵法》,想要狠狠撕碎,但最终,只是无力地鬆开手,竹简散落一地。

“呵呵哈哈—哈哈哈”

张曼成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悲愤。

“好一个刘备刘玄德!好一个卢植高足!我张曼成—-服了!”

这“服了”二字,从他牙缝中挤出,宣告著张曼成的屈辱。

他一生谨慎,自翊智谋,却在此役被刘备玩弄於股掌之间,所有的判断,所有的决策,几乎全在对方的算计之內!

这种智力上被彻底碾压的感觉,比一场惨败更让他难以接受。

“神上使,我们—是否要渡河追击?”

一名副將小心翼翼地问道。

“追击?”

张曼成笑声夏然而止,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追过去送死吗?北岸地势开阔,正利於骑兵驰骋,我军渡河半济之时,便是刘备反击之刻!”

“你还想再中一次他的“半渡而击”?”

那副將顿时声,冷汗直流。

张曼成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收拢斥候,加固营防吧。將此地情况,如实—稟报大贤良师。”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此子不除,必是我黄巾心腹大患!”

震天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漳水北岸,千骑精锐的目光依旧目光灼灼的聚焦於他们的主公身上。

刘备勒马转身,不再看向南岸那困守孤营的张梁与张曼成。

彼辈经此一败,胆气已丧。

加之战败的互相猜忌,想来短时间內已不足为虑。

更何况,他们如何懊悔、如何互相指责,皆非刘备此刻所关心。

刘备更在乎的,是张角黄幣即將南下的实事。

而此刻,他最需要的则是补充粮草,並拖延黄幣军南下的脚步。

“出发!目標广宗!”

广宗城,天公將军府。

浓重的药味混杂著檀香的气息,瀰漫在殿堂內。

惟幕低垂,光线昏暗,供奉著三清的案台上那长明灯,映照著张角苍白的脸庞。

他背对眾人盘腿坐在蒲团上,身形在宽大的杏黄色道袍下显得异常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一名渠帅匍匐在地,正用颤抖的声音匯报巨鹿传来的消息。

张梁如何被戏耍,张曼成如何被迷惑,刘备军如何在一夜之间,在他们万余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渡过漳水,扬长而去—

渠帅匯报完毕,头埋的更低,等待著想像中的雷霆震怒。

然而,预想中的咆哮並未出现。

厅堂中只有沉寂。

眾人只听得见张角那逐渐粗重、又被他强行压回喉底的呼吸声。

空气凝固,针落可闻。

他置於膝上的双手,因指尖深深掐入道袍下的皮肉,已无一丝血色,泛起青白。

“啊·——”

一声极轻的笑,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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