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战（1/2）

儘管已经有了不少预想，但忽澜的不做人还是突破了安丽卡的想像。

“他这么做只怕以后就只能统治死人了”。安丽卡愤怒了。即便是过去北方的蛮族也不会如此对待治下的人，这个赫克托斯手原来侍从竟然如此残暴。

沿途到处是被摧毁的村庄，残垣断壁、尸体被隨意堆在一旁。被杀的原因忽澜很“周到”的用木牌插在尸堆之上。“叛逆、抗税、通匪”。不少年轻的战士或被气得发抖，或者乾脆就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安格隆，別看”。安格隆见此情景，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此刻他正盯著一颗掛在木桩上的人头，和人头空洞的目光对视。笼子里的塔莫鼠闻到血腥味，吱吱叫著。

听见安丽卡的呼唤，他忙不叠的跟了上来。“你刚才在看什么”？原体的情绪似乎未受影响。

“毁灭”。

安丽卡点了点头，“这就是那些人所做的”。

“我们將要对他们做同样的事吗”？安格隆问道。

安丽卡对安格隆的疑问迟疑了一下，“不，正相反”。

在一片连绵的荒山中，安丽卡根据事先定下的坐標找到了联络员，並在他的指引下找到藏匿在溶洞之中的一部义军和跟隨他们的平民。他们破衣烂衫，瘦骨嶙峋，显然已经断炊多日了。

安丽卡和中尉忙了起来，安丽卡负责將平民集中安顿、给与粮食。有些人饿了许久见到食物发了疯的吃，她將能量棒熬成粥，分成数个施粥点，每次只给一小碗，但可通过排队多次获取。

中尉负责测量地形、建立营地，安排岗哨、分散部署。派出更多联络员联繫当地义军。一直忙到深夜，才稍微得空。

就像以往一样。

入夜，“安格隆”。精確射手营的一名战士呼唤他。

海德希斯和安格隆开发的瞄准镜全部配发给新组建的精確射手营，他们都是老兵，熟悉自己的枪械，但射击的准度还差点火候。对这款瞄准镜，他们对此讚不绝口。但兵营里那些真正的射击高手，像是山民或者克卢麾下的角斗士对此不屑一顾，他们连瞄准镜都不用，隨手一枪就能击中天空中飞鸟的眼睛。

“筒子里那只老鼠又死了”，战士抱怨道。他將瞄准镜拆下扔给安格隆，安格隆隨手轻轻鬆鬆的接住了。

“饿死的”。安格隆將塔莫鼠掏出镜筒，看了一眼。

“可我餵给它吃的了呀”。

安格隆隨手捡了根树枝將塔莫鼠的残躯穿透放在火堆上烤，又从笼子里掏出一只倒霉蛋。

那可怜的塔莫鼠看到火堆上的同胞嚇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你只是把食物塞到它的嘴里，但它的吞咽反射失效了，这只我会给它保留的”。安格隆一边处理，一边说。塔莫鼠安静下来，安格隆小心的將它放置进镜筒，连接上电缆。

“你懂的可真多”。战士从安格隆手中接过瞄准镜，將它装在步枪上。

“他们都说你是神明的儿子，长这么大只了三十个努凯里亚日，真的吗。”瞄准镜恢復工作，战士满意的將它收好。

“我和你一样，母亲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战士意味深长的看著安格隆，没说什么。

一个小孩子盯著火堆上的塔莫鼠，偷偷的接近，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安格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孩没有试图逃跑、没有尖叫。安格隆抓起烤好的塔莫鼠，递给了他。孩子接过烤肉，一溜烟的离开，来到他的父亲身边，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躺在草不成的垫上无法起来。孩子撕下一块肉，吹了吹热气，小心的餵给他吃。

第二天，派出的联络员带回了更多游击队的消息，第三天，远征军开始与本地游击队发生联繫，更多的平民跟隨而来，並被组织、训练、武装起来。

第七天，得到消息的忽澜派出一支围剿队，气势汹汹的从城里出来，但他们似乎並不知道安丽卡带领部队的规模，更糟糕的是，由於本地义军提早得到消息，这支部队前往了他们早就设定好的伏击点。

“这支部队的人数”？

“大约五百人，分三支中队，每支各由一名高阶骑士带领”。

“是谁將他们带往那个地点的，我並没有设定这个计划”。安丽卡指著全息图上的一处乾涸的河谷说道。

游击队联络员愣了一下，他喉结动了一下。

“图特，是图特，他是我们的中队长，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通知，所以他私自决定了”。他明显有些紧张。

“不管如何，干得好。这场战斗结束带他来见我，你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把这群杂种拖在河谷地带，直到我们赶到。”

“是”！

这片河谷虽然断流，但到处是淤积的湿泥，对机动不利。但能拖住多久，以当地义军的实力难以预料，总之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