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看吗？（2/2）

陈牧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对身后周铁山等人平静道：

“带上他，去李府。该去……收债了。”

周铁山等人猛地回神，连忙应道：“是！”

他们看向坑中那团烂泥般的李琰，眼中无半分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冰冷。

两名老卒上前，如同拖拽死狗般，將彻底废掉的李琰从深坑里拖了出来。

林荫道前方，那几名依附李家的学子，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

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和諂媚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骇。

陈牧的脚步不疾不徐，却如同死神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他们脆弱的心理防线上。

陈牧一步步走近。

一股无形的的恐怖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无声地瀰漫开来。

並非刻意释放，却足以让他们灵魂颤慄。

当中最不堪的一个，在陈牧距离他们还有三步之遥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噗通！”

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

陈牧的脚步，停在了瘫跪在地的学子面前。

他居高临下，目光平静，却带著一种洞穿灵魂的漠然。

“你，” 陈牧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的耳中，“刚才……看戏的表情，很精彩。”

那学子猛地一哆嗦，头埋得更低，声音带著哭腔道：“没……没有……小人……小人不敢……”

“嗯？”陈牧微微歪头，仿佛在倾听，“不敢？可我分明看到了。告诉我，刚才那出戏……好看吗？”

“好……好看……”那学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回答。

但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对，亡魂大冒，拼命摇头改口：“不不不……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小人瞎了眼，小人该死，求世子饶命！饶命！”

“哦？”陈牧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不好看？”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指尖一缕无形的剑气吞吐不定，散发著令人心悸的锋芒。

“既然觉得不好看，那以后……”

陈牧的声音陡然转冷：“就別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指尖隨意地向下一划。

嗤——！

一道无形的剑气划过。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那瘫跪在地的学子猛地发出一声惨嚎。

双手死死捂住双眼，殷红的鲜血如溪水般从他指缝中疯狂涌出。

两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自眉心斜斜向下，贯穿了他整个眼眶。

眼球连同视神经，在绝对锋锐的剑气下，瞬间化为乌有。

彻彻底底的——瞎了！

惨嚎声在寂静的林荫道上迴荡，如同厉鬼啼哭。

陈牧的目光，平静地移向旁边那两个早已抖如筛糠的学子。

那两人被这目光一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噗通！”

“噗通！”

两人同时重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额头上瞬间一片青紫，甚至渗出血丝。

“世子饶命！”

“世子饶命啊！！”

求饶声带著绝望的哭腔。

陈牧的目光落在了中间那个学子身上，声音依旧平淡：“你呢？刚才那戏，好看吗？”

那中间的学子身体猛地一僵，磕头的动作顿住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著他的心臟。

他脸色煞白，嘴唇剧烈哆嗦，声音带著哭腔说道：“好……好看……世子神威……小人……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