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未成年女尸(1/2)

翁乘將不锈钢餐盘放回回收处后,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拿起深蓝色的夹克外套向食堂外面走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月下旬,早上微凉,中午这会儿气温又升高了一些。

翁乘顶著大太阳,眼睛微眯,穿过大院后和不长的走廊后,很快进入大楼內。他和一楼大厅值班的同事招呼了一声,就回了三楼最右侧的重案组的办公室。

本以为这个月能安然度过,却没想到淮珠市市政府前的龙湖內发现了一具未成年女尸。

重案组队长程杜第一时间则是申请调阅相关监控,而翁乘作为组里的破案能手,自然被第一时间安排去了现场。

宽阔的龙湖湖面在清晨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翠绿的湖水一如既往平静。可岸边刚被打捞上来的女尸却又显露出此处的不寻常来。在拋尸现场的湖岸遍发现了一定的足跡残留,但经由最先发现尸体的两名垂钓者的踩踏,以及警察到来前一些看热闹的人出没,足跡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但大概能判断下脚印的鞋码有四十的样子。

翁乘围绕著尸体和法医走了一圈后,人已经戴好了白手套,脚步停在了尸体的右侧。他蹲了下来,近距离將尸体从头到脚再次打量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张已经开始溃烂不堪的面孔上。

为什么凶手要划破死者的脸部?根据尸体面部的状態,这起案子毫无疑问是他杀。在场的人,包括法医和痕检工程师在內,都是第一眼就这么认为。而翁乘也在这种前提下,產生了如上疑问。

正常来说,凶手费力气去划烂死者的脸,要不是对死者恨意太大,要不就是为了隱瞒死者的相貌身份。而眼前这具尸体,看其一米五多一点的身形和身上穿著的中学校服,还有旁边那份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的团员证,倒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

翁乘又看向了死者的四肢,不管是手指头还是脚趾头都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跡。

“单从尸体这肿胀程度和皮肤腐败的观感上看,初步判断为死亡一周左右。”法医老周突然开口,继续道:“而且是死后才被拋至湖中。至於更准確的信息,需要解剖后才能判断。”虽然后半句不说也可以,但老周还是习惯性地说了个清楚。

“还得是周哥。”一名年轻警察竖起了大拇指。另一名新人正顾著捏鼻子,像是难以忍受腐烂的臭味。

翁乘则和法医差不多,面色严肃,仿佛不受尸体散发的味道影响。他已经拿起旁边湿漉漉的团员证,说道:“一周的话,死者家属也该报警了。”话音刚落,团员证里面的信息就曝光在了眾人面前。

“李云露,八大集中学初三(二)班……”翁乘念了一遍。

这时手机响了,是母亲,翁乘一边继续看著团员证,一边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娘你那边怎么回事?”翁乘的目光依然放在尸体上,嘴里却开口道。

“胃病又犯了,我在医院呢。对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对面嗓音粗糙,似乎对老毛病早就习惯了,话音转到后一句时,又小了一分。翁乘知道母亲胃不好,而且很多年了。

“严重吗,在哪家医院?”

“没事,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啊?”

在听到后面这句话时,翁乘突然意识到不太妙,於是他果断以在忙为理由掛断了电话。通话结束。

翁乘脸上的表情微变,而后很快调整了回来,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案子上。他默不作声起身站起,围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仔细观察起了地面。虽然最近天气乾燥泥土不会有太明显的痕跡,但岸上的绿化却存在著有人走过的跡象。

为什么凶手要把死者搬运到市政府正前方的龙湖湖边拋弃?如果是为了隱藏尸体,不如扔在郊区隨便一个臭水沟里。但是凶手偏偏选择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市政府这种地方,不光是正门前,就是门前那条宽广的马路四周也有摄像头,想要瞒过监控拋尸几乎不可能。

难道说真正的案发现场距离这处湖案很近,凶手是慌不择路才拋尸在此的?但是话说回来,对方专门破坏了死者的面部和手指脚趾,转头却急急燥燥地冒险拋尸在监控附近,怎么想都很奇怪。

除非凶手从很远出无监控的路段下至龙湖某截,一路上扛著尸体走了很远路才过来这里。可还是同样的问题,凶手为什么不原地拋尸,非要到这里拋。翁乘又观察了一眼湖面,而后回到了岸上,另外两个警察已经跨到了警戒线外面,正在说著什么。见他来了,两人才停止说话,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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