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待遇提升（2/2）

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到了张桐口中那家新开的“百味轩”。

酒楼门脸不大，却颇为雅致，雕木门半开，一股混合著灵谷、灵兽肉和灵植清香的诱人气息扑面而来，其间还夹杂著淡淡的酒香。

正是饭点，大堂里已有七八分满，多是些穿著外门弟子服饰的修士，低声交谈，气氛颇为热闹。

张桐熟门熟路地拉著陈砚找了个靠窗的清净位置坐下，立刻便有一个穿著素净青衣、繫著围裙的女弟子拿著木牌菜单迎了上来。

“两位师兄，想吃点什么？”女弟子声音清脆，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修为只有三层，面容清秀，虽不惊艷，却有种邻家般的亲切感，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透著干练。

“柳师妹，还是你当值啊。”张桐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语气比平时更显热络几分，眼神也不自觉地跟著那女弟子转。

陈砚敏锐地捕捉到了好友这丝不同寻常的殷勤。

张桐平日里虽然爽朗，但对著不太熟的同门，尤其是女弟子，多少还带著点散修出身的小心，绝不会如此主动热情地打招呼。

“张师兄好记性。”被称作柳师妹的女弟子微微一笑，显然对张桐有印象，“今日还是老样子吗？”

“不不不，今天不一样！”张桐连忙摆手，声音都提高了些，“今天我兄弟陈砚晋升一阶中品符师了，大喜事！必须吃点好的！

来一份招牌的铁背山猪肉排，要烤得焦香点的！再来一个清炒玉笋，一个灵菇烩豆腐！哦对了，最重要的，一壶清溪酿！”

他点得颇为豪气。

柳师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向陈砚，目光中多了几分尊重：

“原来是陈师兄今日晋升了，恭喜师兄晋升！真是了不起。”她语气真诚，並非客套。

陈砚微微頷首：“柳师妹客气了，侥倖而已。”

他注意到张桐在看柳师妹时的神情专注。也似乎猜到什么。

柳师妹记下菜名，礼貌地说了句“稍等片刻”，便转身去后厨传菜了。

直到柳师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厨房的布帘后，张桐的目光才恋恋不捨地收回，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褪去。

陈砚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带著清香的灵茶，状似无意地开口：

“这位柳师妹……似乎与你相熟？”

“啊？哦……这个……”张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隨即变得有些侷促，眼神飘忽，声音也压低了许多，“也……也不算太熟。

就是……就是常来这儿吃饭，她是负责这片的杂役弟子，一来二去就……就认识了。”

陈砚看著好友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瞭然。

他放下茶杯，嘿嘿一笑：“只是认识？”

张桐的眼神瞟向厨房的方向，確认没人注意这边，才用近乎蚊蚋的声音道：“有这么明显？你看出来了？”

陈砚没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著他，带著询问。

张桐深吸一口气，凑近陈砚，声音压得极低：

“她……她叫柳烟，是外门的杂役弟子，来这边做事挣贡献点。人特別好，干活麻利，心也善，笑起来……嗯……挺好看的。”

他说著说著，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有次我来吃饭，碰巧遇到个师兄为难她……后来我……我就帮她说了几句话……就这样认识的。”

“然后呢？”陈砚问。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张桐泄气般地靠回椅背，脸上那点羞涩被一丝无奈取代。

“我就是觉得她挺好，每次来吃饭，能看见她，听她说几句话，就觉得……嗯……挺开心的。”

他顿了顿，带著点自嘲，“可我算什么呢？一个刚有点起色的外门弟子，连定品都还没有。

修为也平平。她是杂役弟子不假，可……可我觉得自己还配不上人家呢。再说，谁知道她……她怎么想的？”

“你没问过？”陈砚问得直接。这傢伙的性子还是没彻底转变过来。

张桐摇头：“没有！这……这怎么好意思问？万一……万一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以后吃饭都尷尬！现在这样……能偶尔说说话，也挺好。”

他说著，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向厨房的方向，带著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