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大爷图穷匕见,剑指剩菜剩饭!(1/2)

说到此处,閆埠贵稍作停顿,隨即反问:“甭提我了,说说你那边咋样?”

“登记还顺吗?”

閆埠贵心里著实佩服陈錚宇的做派——別人家娶媳妇,就算不带新媳妇下馆子搓一顿,好歹也得陪著去供销社挑盒雪膏、买块手绢啥的。

可陈錚宇倒好,登记刚办完,就把新娘子撇下,自个儿揣著钓竿跑来钓鱼。

他实在想不通,白玲那么出挑的姑娘,到底瞧上陈錚宇哪点了?非要嫁他?这眼跟瞎了似的!

陈錚宇边在相邻池塘支钓竿边应道:“顺不顺的,不就那么回事么。”

“登记完我就送她上班去了,晚上再去接。”

閆埠贵听著直咂嘴,本想劝他:“结了婚就別当游手好閒的街溜子了,赶紧找个正经差事干。不然就算白玲再稀罕你,日子久了也得嫌你。再说了,她工作的地方净是体面小伙子,这嫌隙不更大了?”

可话到嘴边,他忽然想起院里那盆快蔫了的绿萝,硬是把劝人的话咽了回去——好话难劝该死鬼,各人自扫门前雪吧,旁的事少掺和为妙。

想到这,閆埠贵岔开话头:“錚宇,我劝你换个池塘——昨儿我钓友在你那塘里泡了一整天,鱼早被钓绝户了,就算有漏网的,也儘是小不点儿!”

陈錚宇无所谓地晃了晃钓竿:“我又不是冲钓大鱼来的。”

“那你是为啥?”閆埠贵一愣。

“念旧。”陈錚宇淡淡道。

念旧?閆埠贵心里直犯嘀咕——大冷天跑这荒郊野岭钓鱼,就为念旧?这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正常人谁干这事儿?可他到底没多嘴,只低头盯著自个儿的水漂。

哪承想,陈錚宇下竿没一会儿,鱼竿突然猛沉,他手腕一抖,竟甩上来条两斤多的大鲤鱼!那鱼在地上直扑腾,溅得閆埠贵鞋上都是水。

“这……这不可能!”閆埠贵盯著鱼直瞪眼,“这塘早该没大鱼了!我常在这儿钓鱼,哪有这么大的?”再说陈錚宇以前可从没钓过鱼,又没打窝,怎么半分钟就钓上来条大的?

“三大爷,您说这塘没鱼?”陈錚宇拎起鲤鱼往桶里一放,水溅起老高,“那这算啥?”

閆埠贵张了张嘴,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活像吞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啊!

我可没说瞎话啊!

这池塘里是真没鱼啊!

更让人窝火的是,我要早知道这池塘藏著这么大一条鱼,早就在这里下竿了。

这鱼本就该归我钓上来啊!

唉!

閆埠贵那副出门不捡钱就算丟钱的铁公鸡性子,见別人得了好处,心里就跟被猫抓似的难受。总觉得胸口一阵阵堵得慌。

可他到底是个读书人,抹不开面子直接说出口。

最后只能憋著气,硬邦邦地甩了句:“这准是漏网之鱼。”

“这池塘里……”

话还没说完,閆埠贵就被接下来的场面惊得瞪圆了眼——只见陈錚宇刚把鱼鉤放进钓洞,鱼竿就猛地晃动起来。

閆埠贵是个老钓客,单从鱼竿的颤动幅度就瞧出端倪——这回上鉤的鱼,个头怕是比刚才那条两斤多的大鲤鱼也差不了多少。

邪了门了!

大白天的撞鬼了不成?

怎么又咬鉤了?

难道我当真看走眼了?这池塘不是被人钓空的“绝户塘”,反倒是块风水宝地?

正发愣的功夫,陈錚宇手腕一抖,一条尺来长的黑鱼“唰”地被他从钓洞拽了出来!阳光底下,那黑鱼尾巴还在扑腾,閆埠贵瞅著直犯迷糊,心里头跟被人拿小刀剜肉似的疼。

“三大爷,您不会故意说这池塘是绝户塘,想独占著钓吧?”

陈錚宇把黑鱼往木桶里一放,带著几分试探问道。

閆埠贵听了更憋屈了!

他拍著胸脯发誓自己绝没骗陈錚宇。

再说,要是早知道这池塘的鱼这么好钓,他早就动手了。

这会子后悔得直拍大腿——早知如此,就该去陈錚宇那塘里也凿个钓洞试试,说不定这两天钓的鱼早进自己筐里了。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閆埠贵只能咬著后槽牙,没好气地说:“我骗你干啥?”

“爱信不信!”

“不过这塘里估计就剩这两条大鱼了!”

“毕竟这池塘……”

话音未落,陈錚宇的鱼竿又剧烈晃动起来。閆埠贵“腾”地从小马扎上弹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写著“见鬼了”。

这算怎么回事?

连续三竿都中鱼?就算是荒塘也不该这样!更离谱的是,这三竿加起来还不到五分钟!

简直离谱到家了!

“三大爷,看来您没骗我!”

陈錚宇一提竿,这回钓上来的是个篮球大的老鱉。他挠挠头,带著点歉意对閆埠贵说:“看来那两条鱼確实是塘里最后的大鱼了。”

閆埠贵听著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鱼没了倒罢了,可还有老鱉呢!

眼睁睁看著陈錚宇在自己眼皮底下连钓大货,尤其是这些大货本有机会先被自己钓上来,这滋味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就跟有人拿小刀慢慢割他的肉似的,疼得他直想掉眼泪!

“这老鱉跟老母鸡一块儿燉,绝对大补!”

陈錚宇拎著冻得硬邦邦的老鱉,在閆埠贵面前晃了晃,乐呵呵地说:“正好赶上我办喜事。”

“嘿嘿……”

待会卖了鱼,拿钱买只老母鸡回来!

“这主意妙!”

陈錚宇心里透亮,凭自己这手钓鱼功夫,钓上鱼不成问题,可要在短短几分钟里——接连钓起两条两斤多的大鱼还带只老鱉?这绝对是沾了锦鲤体质的光。

閆埠贵盯著眼前晃来晃去的老鱉,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早知如此,刚才陈錚宇来之前,就该去旁边池塘试试水,打个“钓洞”碰碰运气。

偏生守著这个破鱼塘不放,结果在寒风里苦熬三四小时,还不如人家五分钟钓的多。

“唉!”他暗自嘆气,“要是能和陈錚宇换换位置多好,说不定自己也能像他一样连竿上鱼。”可问题来了——拿什么藉口换呢?

若直接开口,自己这小学老师的脸可就丟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