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怨声载道(1/2)

子时一刻,月上柳梢头。

军帐中,孙大方与李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几个时辰前,跟隨白远的士兵返回军营,孙大方见状立刻上前盘问,却得到了白远单刀赴会的消息。

顷刻之间,忧愁浮上心头。

虽说那些流民已经安排妥当,扳倒魏俊已经有先决条件。

但能不能一锤定音,最后还得看三大势力的脸色。

只要他们肯施压,魏俊便会陷入两难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看到白远还没回来,孙大方已沉不住气,不停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他有些后悔让白远去徵税。

“昨日我便三番五次劝阻,莫要鋌而走险,去招惹黄云城的三巨头,魏俊的事应当从长计议。”

“我与他斗了不知多少年,知道这人善用诡计,为人心狠手辣。”

“不能操之过急啊!”

“若把他逼急了,这孙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李全混跡官场不知多少年,是这一代出了名的老油子。

听到孙大方的抱怨,只是品著香茗,不疾不徐道:

“孙大方,你好歹也在军中混了几十年,怎的还看不清当今局势。”

“陛下开朝立国已有四百多载,四百年已逝,他老人家也快走到了头。”

“届时陛下薨逝,天下定然又是一片乱象。”

“南方几个分封诸侯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大有要逐鹿中原之意。”

“到时候大乾各地硝烟四起,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溅起多大的浪,生死不过是人家一句话而已。”

“要想明哲保身,你就得鋌而走险,拼了命往上爬,能爬多高就爬多高。”

“这一点,你比你那十七岁的侄子差远了。假以时日,就凭他这股狠戾劲,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全然不似你这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叔叔。”

孙大方被懟的哑口无言,很想出言反驳,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吵得正激烈,白远掀开帷幕走入帐中。

看到白远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二人心里咯噔一下。

孙大方箭步上前,抓住白远的肩膀,满脸关切道:

“怎么样,三大势力有没有为难你?”

与此同时,李知府也开口问道:

“怎么样,和他们谈拢了吗?”

白远拿出“神兵铺”大当家赵云河撰写的信封。

“虽然没和其他两家势力谈拢,但也够魏俊喝一壶了!”

李知府拖著满肚子肥肉起身,一把抢过信封,两眼放光阅览起来。

“好啊,你这小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能成气候的人。”

李知府眼缝中挤出了几分笑意,俯身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三人围著一张四方木桌,互相打量对方。

孙大方与李全相对而坐,而白远的对面,则空出来一个座位。

至於谁要坐在他对面,已经不言而喻。

“来人!”

“你去魏校尉帐中,邀他来我帐中一敘。”

孙大方抬手招呼帐外士兵。

“咱们三人好好准备一下,给魏俊来场鸿门宴!”

……

竖日,清晨。

距离“长街慟哭”之事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魏俊依旧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

俗话说的好,喝酒误事。

魏俊深知这个道理,自从进入军队后,他便给自己立下“滴酒未沾”的规矩。

可昨日他心中实在畅快,忍不住破了戒,与属下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全然不知黄云县的风浪越来越汹涌。

“子幽,来,继续,你我今日继续不醉不休!”

“接著奏乐接著舞!”

“大人,属下真的不行了,呕!”

魏俊嫌弃地捂住口鼻,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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