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堂吉訶德』式的衝锋(1/2)

当面嘲讽官家与官府,倒是颇有个性。

只是,这嘲讽面太过广泛,加上其私生活问题,几乎等同於告別整个大宋官场了。

当然,方仲永还是由衷感到钦佩的,起码柳三变光明磊落,敢於对抗不公,这一点,几乎可以吊打一半大宋官员了。

柳三变说得兴起,又饮了一杯酒,接著道:“九年前,四度落榜的我心有不甘,以为新皇开明,於是再考,进得殿试。

却在殿试上,有人吟出我的旧词,惹得官家不快。旋即斥问我『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我心知此生功名无望,於是叩拜道:『臣领旨谢恩』。

是以,往后九年间我心灰意冷,以『奉旨填词』自嘲游歷四方妓馆……”

奉旨填词?

柳永?!

方仲永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个“奉旨填词”的典故,其主人公便是柳永,难不成眼前与他结为忘年之交的是柳永?

况且,方仲永对那首《鹤冲天·黄金榜上》也是有著印象的。

难道柳永还有另一个名字?

这点,方仲永反而不是很了解,他对柳永的印象比较片面,大抵是因为正史鲜少出现柳永记载的缘故。

对柳永印象大抵源於柳词或民间流传的风流典故,譬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譬如与汴京名妓“虫娘”的爱情故事,又譬如红尘女子歌云:“不愿穿綾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方仲永重新审视起眼前的柳三变,其“放荡不羈”的风流才子形象倒是与柳永很是贴切。

为了验证猜想,方仲永倏地开口吟道:

“多情自古伤离別,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词,可是柳兄所作?”

柳三变手中空杯一顿,从方仲永口中听得自己九年前离京所作的旧词,思绪不由得飘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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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

“呃......失神了......我自罚一杯。”

吴芮亲自为柳三变斟酒,並代为答道:“不错,《雨霖铃·寒蝉淒切》正是柳大家九年前离京时所作,其词婉约淒切,词中『晓风残月』更堪千古离愁第一画境。”

斟好酒,吴芮落回原座,感嘆道:“多情自古伤离別,不觉九载春秋,柳大家想念汴京城的歌舞昇平否?”

果真是柳永!

直到此刻,方仲永才確信眼前与自己结为忘年之交者,竟是北宋婉约派大家的柳永。

“往事鬱郁,不提也罢,饮酒,饮酒。”

柳永猛灌一口酒,似乎是要把往事鬱郁一股脑儿灌入腹中。

待酒水入肚,他收起失落的神態,转而一副兴致勃勃地称讚起方仲永,“方老弟,昨夜我可听说你在雅集上,將那钱老爷子给驳得吐了血,干得漂亮,九年前殿试上……”

柳三变话头还未落下,方仲永却在第三杯入肚后,顿感头昏脑涨,不一会,竟一头醉倒当席。

醒来时,头脑还是发昏的。

望了望和合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

“竟是宿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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