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叛变（2/2）

就在艾尔朝著卓普尼尔號狂奔之时，朵莉丝的红死气息清晰地出现在普威尔上城区的商业街中。

和之前刻意隱藏起来不同，如此招摇的行为儼然像是在警告艾尔：敢靠近一步就杀了你。

艾尔实在弄不懂这女人的想法，就在一天之前她还坚称著要带少年回组织，结果不到一个晚上迅速转变为要杀了自己。

好在自己今后不会再跟她有所牵扯，既然“黄昏”那边对乐园一无所知，那他就去学城寻找想要的答案，顺便避开诺伊尔所说的“威胁”——

倘若船还在的话。

与三天前不同，艾尔跟特里船长约定的地点旧港区此刻只有星零散落的废弃船只、垃圾和盲鰻，原本那艘较为豪华气派的黑色导力轮连影子都看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有数十位与艾尔相处了接近两个月，对他高举著火枪的水手们。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將他所有的去路彻底封死。

“总算逮到你了，雷文·格雷克，我还以为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呢。”

那位艾尔不记得名字，经常被特里虐待的高个水手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踩在潮湿腐烂的木板上，用一种狰狞狂热的表情注视著他。

艾尔不禁嘆了口气。

“別告诉我你们把特里那傢伙给干掉了吧？他还没兑现我的船票呢。”

“继续装，小鬼，”水手举手示意眾人，一阵整齐的扳机叩击声咔噠作响“你现在可是整个长爪群岛的风云人物，恐怕由不得你想去哪里了。”

“唉，所以赌博这种东西就是容易害人啊，”艾尔摇了摇头，“一旦適应了暴利的赚钱方式，就很难看得上踏踏实实的工作了。”

水手冷笑一声：“你说的不错，可惜特里那蠢货意识不到这点，居然还警告我们不要对你动手，看来那只断掉的手也带走了他以前所有的豪情壮志。”

艾尔已经懒得回话。別人就算了，这群人看著他在地下竞技场打了两个月，这股自信的根源甚至让他都有些匪夷所思。

“閒话时间已经结束了，”水手清了清嗓子，“伙计们，干完这票我们就能回到老家——”

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水手本能地感觉到脖子后方涌出些许热流。他试著转向查看情况，却发现眼前的世界旋转了几个圈——艾尔割开了他的脑袋，並將首级扔到了人群中间。

人群的惊叫哀嚎也没能激起多少艾尔的同情心，虽然他不喜欢，但做这种事对少年来说简直像和喝水一样简单。

他毫不留情地划开了每个人的喉咙，只留下了一个当初在风暴中险些掉出船、被他救下的同龄男孩。

“不，雷文，求求你別杀我，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我劝他们不要对你动手，但是他们全都被哈灵顿的人给蛊惑了——”

男孩的头不住地敲打地面，前额微微渗出血来。

“没人问你这个，特里现在在哪？你们把他杀了？”

“没没有——”男孩结结巴巴地吐字，“我们把他移交给了当地修道院，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伴隨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艾尔扭断他的脖子，然后扒下了死者的水手衣服，沿著修道院所在的上城区马不停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