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礼物(1/2)

在这个隔壁老王重生先赚一个亿、楼下高中生穿越大炎激活系统当赘婿、连广场舞大妈都人均魅惑光环的,魔幻內卷年代。我叫秦宣,却像被幸运女神丟进下水道的废渣,平平无奇了二十年。

但就在今天,我这平平无奇的人生,总算他妈迎来了转机!

秦宣捧著那个破旧的木盒子,恨不得当场给它磕一个。

“你爸临终嘱託,让我把这盒子在你二十岁时交给你,算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老舅嘬了口烟,眼神飘向窗外,“里面装的啥我不清楚,但他反覆强调,是个宝贝……”

话只说半截,烟雾繚绕里,那眼神躲躲闪闪。

秦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狗日的舅……你该不会把我爹留给我的宝贝偷出去卖了打赏女主播了吧?

“我怀疑你有事儿瞒著我。”

秦宣说完,“咣当”把木盒子搁在茶几,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盒子表面。

木盒只有巴掌大,虫蛀的补疤在深褐木头上泛著浅黄,周身光溜无纹,边角被磨得像鹅卵石。盒口麻绳吊著枚黄铜小锁,指甲盖大小,轻轻一拽就能扯开。

老舅慌忙摸出烟,乾笑道:“我有事肯定瞒著你舅妈跟你姐,我瞒你干啥,你可是我亲外甥啊。”

我爹妈死的早,舅舅一家养我二十年不容易,真要把我宝贝卖了,我顶多飆飆眼泪,讹点生活费,爭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肯定卖了我爸留给我的宝贝,”秦宣瘪瘪嘴,“你等著,我要告御状!”他装模作样掏出手机,“我要跟舅妈说,你前天去会所消费一千八百八十八,钱不够我帮你垫了八百八十八。”

舅舅一口老血喷出,面目狰狞:“这么玩是吧?那我现在跟你姐打电话,我说你小学偷偷给你姐写情书,还哭著求我教你写开头。”

秦宣听完脸都绿了,急忙扑向大逆不道的舅,两人为了对方手机你爭我夺、你追我赶,互相对打王八拳。

直到舅妈的来电,这场“社死爭夺战”才逐渐平息。

“餵老婆~”

刚接通舅妈的电话,舅舅现场表演什么叫变脸,语气瞬间温柔起来不像个人:“我在陪宣子打拳皇呢……好好好我马上回家!”

掛完电话,舅舅瞅著装死的秦宣:“你舅妈提前回来了。我得赶紧走,再晚私房钱不保。”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明晚过来吃饭,你姐订了蛋糕。”

老舅走后,六十平的出租屋彻底安静下来,只剩墙上老钟的滴答声。

秦宣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目光落在那个破旧木盒上,那枚一拽就开的小铜锁,他心里像有只猫在挠。

“老东西,肯定瞒了我什么……”他嘟囔著,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铜锁。

稍微一用力。

“咔噠。”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铜锁应声而开。

就在秦宣准备掀开盒盖的一瞬间,那盒子缝隙里,陡然渗出一缕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黑色寒气,茶几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

秦宣的手僵在半空,一股刺骨的寒意顺著指尖直窜头顶,让他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猛地后退一步,心臟狂跳。

“……我去!”

他等了一会,见没出什么状况,果断打开木盒,隨著冰凉寒气消散,里面装著两封信和一枚鼓鼓囊囊的锦囊。

这个锦囊有点像寺庙亦或者道观中冤枉钱买来金灿灿的福袋子,只不过年代久远,锦囊的外表有些氧化。

“这就是死鬼老爸跨越二十年委託老舅送我的生日礼物?”

秦宣拆开锦囊,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一枚鸭蛋大小、呈琥珀半透明的珠子,上面缀著的松枝状白色纹,让秦宣大跌眼镜。

“有没搞错!松蛋?”

秦宣捏著珠子来回盘,冰凉的触感里,竟藏著一丝微弱如活物般的“悸动”,像刚破壳的小鸟在手心啄了一下。

他愣了愣,再摸时那感觉又没了,只当是自己手麻,带著点小失落拆开了第一封信:

“儿子,我是你爸。

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平平安安地长到了二十岁,这是我跟你妈最大的欣慰。

別怪你老舅不靠谱,他就那德行。私房钱在鞋柜最下层左边那只旧皮鞋里,他要是真贪了你的东西,你去翻出来,就当爸补给你的生日红包。

言归正传。

开盒子被嚇到了吧?那寒气是护著里头那枚『蛋』的。那不是什么松蛋,是咱老秦家传了六百五十年的『伴生灵』。

吃了它,你会看见世界的真面目。”

“六百五十年的蛋,吃了不会铅中毒吗……”秦宣虽在心里吐槽,手却听话地把那枚“陈年老蛋”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是奶香味儿的?”

“我跟你妈最想的,就是你能平凡健康地过一辈子。

但你是秦家的种,这宿命,你躲不掉。

这世界很大,也很危险。

从你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记住爸最后一句话:

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信的末尾,又补了一行稍显潦草的小字:)

你妈催我睡觉,就先写到这,生日快乐,臭小子。”

反覆把信琢磨了三遍,作为江城市头牌大学的本科生,高中阅读理解常年名列班级前茅的他,此时除了有些懵逼,还有些惊悚。

“我现在把蛋塞回盒子,掛咸鱼卖二手还来得及吗?毕竟连妹子七天不洗的原浆內裤都有人买。六百五十年的松蛋,味道肯定很哇塞,我还可以用我爸的项上人头做担保,假一赔十。”秦宣发表不当人子的“获奖”感言。

他把松蛋高举过头,在灯光下,蛋的表面“布灵布灵”闪著微光,像极了一颗温润的琥珀宝石。

秦宣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嘶……冰冰凉,没尝出味儿。”他又不信邪地仔细舔了舔,“真没啥味儿,也没头晕想吐的反应。”

“好奇心虽然害死猫,但老爸不会害我……”秦宣胆子大了起来,嘀咕著“这玩意儿是不是得像含冰那样含著?”,下意识地將整颗蛋塞进了嘴里。

蛋刚入口,异变陡生!

那蛋瞬间发光发烫,舌头上传来一股反向点菸般的刺痛!

“草……”

惊变来的太快就像龙捲风,他疼得眼泪汪汪,张嘴就想吐出来。

可就这一下的功夫,那蛋仿佛活了过来,“咕咚”一声,顺著咽口水的劲儿,像条泥鰍般猛地钻进了他的喉咙!

巨大的异物死死卡在食道,噎得他眼球发胀,窒息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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