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齐州是我说了算(2/2)

再看郑安伯等人,全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也是,这里住的都是他们的家属,自然也觉得是“大局”。

“正是。”

权万纪正色道。

“让刺史府属官搬回刺史府后院,这里就不会拥挤了。”

李象淡淡道。

“啊?”

权万纪当即愣住。

薛大鼎和郑安伯等人也然望著李象。

“有什么问题?”

李象道。

“皇长孙,先来后到,家属们早就入住了。”

权万纪为难道。

“是啊,先来后到,我们拖家带口的搬来搬去不容易。”

“皇长孙送下官们冰块,体恤下官们,住的方面也应该体恤下官们才是。”

“皇长孙宽宏大量,人数也最多的,就委屈一下,先在宽的刺史府住著,很快修好的。”

刺史府属官附和著。

不断地往李象头上戴高帽,又说自己不容易。

各县的县令和县丞没说话,刺史府一半以上的属官都在表態。

“请皇长孙从大局考虑。”

薛大鼎作揖,朝李象挤眼。

“请皇长孙从大局考虑。”

刺史府所有属官这一刻都作揖。

各县县令和县丞还是没说话,都饶有趣味望著。

刘倩和徐慧等人眼眸露出担忧之色,怕李象上任当天就和当地官员闹不欢。

如果是一般的主官,这种情况下,为了就任期间的政令能够施行,肯定得先应下来,再徐徐图之。

但是,李象不是隨便委屈自己的人。

他对住的地方是没太大要求,但见不得被人这样安排。

“朝廷还没有批覆齐王府作为新刺史府,齐王府现在是朝廷的,是皇室的,对比?”

李象扫了眼在场官员,最终目光落在薛大鼎身上。

刚才他向自己挤眼,但李象没能理解到他的意思。

“是的。”

薛大鼎頜首道。

“是皇室的就对了。”

你们在我王府干嘛?

李象頷首,语气慢慢变得凌厉。

眾人譁然,表情微变,皆是有些惊讶。

一是惊讶李象的態度,二是惊讶李象的说法。

王府是他的?

“皇长孙,这是齐王府,不是你王府。”

郑安伯笑著说道,“你是刺史,还是我是刺史?”

李象望向郑安伯道。

这人每次说话都带著从容的笑容。

似乎从一开始,就对局面有自己的见解和掌控,“自然是您。”

郑安伯从容道。

“既然我是刺史,那就是我说了算。”

李象正色道。

郑安伯愣了下,噗毗一声笑了。

紧接著,他连忙收敛笑容,摆正姿態,微微作揖。

“皇长孙息怒,下官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绝非是笑皇长孙。”

李象注意到,他刚才说出那句话后,不仅是郑安伯,好一些官员都想笑。

他心里恼火,但表面依旧,齐州被世家掌控的力度,比他想像的更加可怕。

“所以,你们家属在我王府干嘛?”

李象重复问道。

郑安伯笑而不语,望向权万纪。

“皇长孙何以证明王府是您的?”

权万纪吸了口气,拱拱手,正色道。

“来之前,圣上將齐王府赐予我。”

李象信口胡说“凭证何在?”

权万纪沉吟片刻道。

薛大鼎和郑安伯等人的表情端正了许多。

“你在质疑刺史?还是在质疑皇长孙?又或者是在质疑圣上?”

李象板起脸,看看他们对李世民的敬畏程度。

“下官不敢。”

“但皇长孙也要自证才是。”

权万纪低下头,又很快抬头和李象直视。

“圣旨不日將到。”

李象正色道。

权万纪不再说话。

但郑安伯再次开口了。

“那我们等圣旨到了再说。”

他依旧带著从容的笑容,並得到一眾官员的附议。

显然,眾人都不信李象说的。

李象沉默。

刘倩和徐慧等人的担心更重。

现场官员低声细语,眼神在李象身上瞄了又瞄。

“不用这么麻烦。”

李象突然露出笑容。

一眾官员异,新任刺史退让了?

权万纪和薛大鼎对视,眼里的情绪只有他们自己懂。

郑安伯脸上从容的笑容更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是齐州刺史,齐州应是我说了算,我即刻上书朝廷,不要批齐王府为新刺史府。”

李象缓缓道。

既然不信他说的,那就不用信了,大家住不了。

在场官员的表情从洋洋得意,到然,再到异和惊讶。

齐州是不是李象说了算,他们说是才能是。

但李象上书朝廷,朝廷肯定是听他的,他们得搬出去。

“皇长孙,我们需要齐王府作为办公地。”

权万纪连忙说道。

“原刺史府也可以。”

李象淡淡道。

“可是已经二毁大半。”

权万纪道。

薛大鼎人也如是说道。

“我为皇长孙都不介意住那边,你们就介意,你们比我的身份还高贵?”

“还是说齐州的官员都是吃不了苦,只能住在豪华大气的王府,奢靡地办公?”

李象沉亨脸道。

这话没人站出来反驳。

谁敢说比皇长孙的身份高贵?

谁又敢承认作为父母官的他们吃不了苦?

“皇长孙息怒,似官立即让人收拾两间院子出来。”

薛大鼎笑道。

眾人神色微微鬆弛,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李象不领情。

“不用,都搬出去,不许办公,不许居住。”

眾人讶然,面面相。

“还不快去办!”

权万纪盯著肥胖女子呵斥。

“啊?是,是?”

肥完女子嚇了一跳,似意识离去。

但走了两步又回头,求助地望向安伯。

“去吧,皇长孙有令。”

安伯淡淡道。

这一刻的他,脸馋依旧掛著淡淡的笑容。

现仿气氛变得尷尬,变得衙役,各县县令和县丟都不仕亨走了。

没一会儿,后院方向就传来动赚。

“我不搬,我不搬,刚从那边搬过来又要搬回去,我一把年纪搬不动。”

“杀千刀咯,老妇八十有余,身骨哪遭得住折腾,这不是要老妇死吗?”

“皇长孙是谁?怎能不体恤一似我普通百姓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