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留校（2/2）
那阴冷的窥探力撞在融合了东西方智慧、並由万象星盘加持的新型精神壁垒上，如同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嘶——！”
向戈仿佛听到了一声非人的嘶吼在他脑海边缘响起！隨即，那股阴冷的窥探力如同被烫伤般猛地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成功了！他不仅挡住了艾莉亚的测试，更成功击退了伏地魔的第一次真正试探！
向戈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背后已被冷汗湿透。刚才那一刻，险之又险！
艾莉亚静静地看著他，冰蓝色的眼眸中光芒流转，似乎重新评估著眼前这个东方少年。她显然也察觉到了那第二股恶意的窥探及其结果。
“今天就到这里。”
她最终淡淡地说道，没有表扬，也没有再提“人情”的事，转身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几天后，又一次令人不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向戈隨著人流走出教室，刻意放缓了脚步。
果然，在一条人流稍少的走廊拐角，艾莉亚的身影如同早已等在那里一般，与他“偶遇”了。
她看似隨意地走在向戈身边，声音却用魔法压得更低，清晰地传入向戈耳中，冰冷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告诫意味：
“你的防御方式很独特，糅合了东方的智慧。效果…出乎意料。”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向戈，继续说道：
“但核心原理万变不离其宗：绝对的意志。壁垒的形態可以千变万化，但支撑它的，永远是你不可动摇的意志力。”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
“要小心。那个寄生体…对精神入侵尤为擅长。你的抵抗，只会更加激起他的兴趣和…贪婪。”
说完，她不再停留，加快步伐，很快消失在前方的人群中。
向戈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
周三晚上的魔咒俱乐部聚会，气氛比往常更加活跃一些。弗立维教授站在房间前端的小讲台上，显得格外兴奋，他那尖细的声音甚至比平时高了八度。
“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他用力拍著小手，示意大家注意：
“在开始今晚的交流之前，我有一个非常令人高兴的消息要宣布！我们俱乐部，又將迎来一位极其优秀的新成员！”
房间里的討论声渐渐平息，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弗立维教授。又来了新成员？最近加入的新人似乎有点多，而且都非同一般。
弗立维教授脸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目光投向房间入口处：
“请允许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艾莉亚·弗罗斯特小姐！来自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转向门口。
只见艾莉亚·弗罗斯特依旧穿著那身標誌性的银灰色长袍，银髮如瀑，神情淡漠地站在那里。她对集中过来的各种好奇、惊讶、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微微向弗立维教授的方向頷首示意，然后迈著平稳的步伐走了进来，自然地在一个空位坐下，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讲座。
房间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德姆斯特朗的？”
“就是那个银头髮的交换生？”
“她看起来好冷…”
“弗立维教授亲自介绍，肯定很厉害！”
弗立维教授继续用他兴奋的声音介绍道：
“弗罗斯特小姐不仅在魔咒学上有著深厚的造诣，尤其擅长古代如尼文在实战魔咒中的应用与优化——这正是我们下次专题讲座的主题！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著一丝真正的敬意：
“她师从一位真正的炼金术大师，在炼金术领域，尤其是魔力编码与物质转化方面，有著非凡的见解！”
炼金术大师的弟子！
这个词让在场许多高年级精英学生的眼神都变了。炼金术是极其深奥且门槛极高的领域，一位真正大师的弟子，其价值远超普通优秀学生。
就连一向矜持的珀西·韦斯莱，都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用更加正式和探究的目光打量起艾莉亚。
向戈坐在人群中间，面色平静。对於艾莉亚的加入，他並不感到意外。
从她之前轻易点破自己炼金术思路、並能瞬间化解奇洛的探测魔法来看，她拥有高深的炼金术背景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艾莉亚一眼，好奇她加入俱乐部的真正目的——是单纯为了学术交流，还是另有所图？
总觉得这人图自己。
艾莉亚对於弗立维教授的高度讚扬和眾人的反应，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前方，仿佛他们討论的是另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聚会接下来的內容，围绕几个高年级学生最近研究的魔咒稳定性问题展开。
艾莉亚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只在某个学生提到一个关於如尼文节点能量溢散的问题时，她突然开口，用极其简洁精准的语言指出了两个被忽略的能量迴路冗余点，並提出了一种基於古代如尼文简写规则的优化方案，瞬间让提问的七年级拉文克劳茅塞顿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向戈也认真听著，从中汲取著西方魔咒体系的精华思路，与自己的东方知识相互印证，受益匪浅。
他能感觉到，艾莉亚在魔咒领域的造诣，確实极深，而且她的思维方式非常独特，高效直接。
时间在专注的交流中过得很快。临近聚会结束时，弗立维教授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手道：
“哦，对了！再过两周就是圣诞节假期了！学校会安排留校名单，需要回家的同学记得提前登记。祝愿大家都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圣诞节假期？向戈微微一怔。时间过得真快。
很快，霍格沃茨城堡內瀰漫起越来越浓的节日气氛。走廊里开始出现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饰带，盔甲们被擦得鋥亮，甚至戴上了滑稽的圣诞帽。海格已经开始费力地往礼堂里搬运一棵巨大的冷杉树，准备装饰成圣诞树。
各个学院的布告栏上也贴出了正式的圣诞节假期安排和注意事项。放假前最后一次晚餐时，麦格教授拿著一卷长长的羊皮纸站了起来，礼堂渐渐安静下来。
“下面，宣读已登记圣诞节期间留校的学生名单。”
麦格教授的声音清晰地在礼堂迴荡：
“念到名字的同学，请在假期期间遵守校规，注意安全。”
学生们大多竖起耳朵听著，尤其是那些打算回家的学生，好奇会有谁留在空荡荡的城堡里。
“格兰芬多：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
听到这两个名字，不少人露出理解的表情——哈利显然不想回德思礼家，而韦斯莱夫妇据说要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罗恩选择留下来陪哈利。
“赫奇帕奇：…”
“拉文克劳：向戈…”
向戈的名字被念出时，並没引起太大意外。他来自东方，回家路途遥远，选择留校是很正常的事。向戈自己也確实如此打算——一个清净无人的假期，正是他深入探索城堡秘密、钻研那本无字黑皮书和炼金术的绝佳时机。他还听说哈利和罗恩也留校，或许可以偶尔交流一下。
名单继续念下去，大多是些高年级需要备考或者家离得太远的学生。
就在名单快要念完，大家都以为要结束时，麦格教授的目光在羊皮纸最后停顿了一下，似乎確认了一眼，然后用她一贯平稳的语调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
“…以及，艾莉亚·弗罗斯特。”
这个名字被念出，让礼堂里响起了一阵极其细微的骚动。
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圣诞节也不回家？德姆斯特朗应该还没放假吧？她独自一人留在霍格沃茨？
向戈也感到一丝意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而仿佛有某种感应一般，就在他抬头望向斯莱特林长桌方向（他猜测她可能会坐在那边）时，却发现艾莉亚·弗罗斯特並没有坐在学院长桌旁，而是独自一人坐在礼堂角落那个她常坐的位置。
此刻，她似乎也刚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穿越喧闹的、正在討论假期计划的人群，在空中不期而遇，短暂地交匯。
艾莉亚冰蓝色的眼眸中依旧是一片平静无波，仿佛留校与否对她而言毫无区別。但在那极短暂的视线接触中，向戈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妙的意味——不是意外，欣喜，更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淡然。
她似乎对向戈会留校並不意外，而向戈此刻听到她留校，在意外之后，似乎也觉得…某种程度上有种奇怪的合理性？
艾莉亚率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无意中扫过了一个普通的熟人，继续低下头，慢条斯理地享用著她的晚餐，將周围所有的议论和好奇都隔绝在外。
向戈也收回了目光，端起南瓜汁喝了一口，心中却不禁泛起思绪。
哈利、罗恩、他自己、还有艾莉亚·弗罗斯特…
这个圣诞节假期，留校的阵容，似乎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