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哥哥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1/2)

后颈凭空泛起一阵凉意,但很快就被细密的灼热覆盖。

松茸都要佩服自己了,这时候还能走神,他忽然想起刚认识那会儿,自己仗着年龄差要裴栎叫哥,对方拒绝得干脆又利落,现在这称呼好像语气助词一样不值钱,反而是他不敢听了,一听就抖,浑身应激。

“哥哥是要和我分手吗?”

松茸又颤了下,觉得这句式和语气都格外耳熟,男人的嗓音温沉低哑,听着低落,像条被遗弃的大型犬——如果对方不是正叼着他喉管的话,差点就信了。

像猎食者在进食前的仪式,松茸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说错半个字,对方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咬下来。

走神的几秒钟里,侧颈的刺痛又加深了几分。

松茸轻嘶,匆忙摇头。

身后的力道稍缓。

“想听哥哥亲口说。”

“说你不会和我分手。”

“说哥哥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松茸咬住下唇。

或许人第一次谈恋爱都爱听这些,十八岁的男朋友不懂,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相信什么永远,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就够了。

松茸沉默,腰间的禁锢就又收紧了几分。

身后的人埋首从他颈侧一路吻到锁骨,深深埋进去,像在极力克制,再开口时,仍是伪装得极好的温沉嗓音,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哥哥,我想听。”

松茸继续沉默,微微偏过头,不想说违心的话。

天旋地转,后背蓦地陷进一片柔软。

六千块一晚的床垫很柔软,支撑力也恰到好处,被褥的味道很好闻,让人想起雪后初晴的清冽气息。

松茸来不及仔细分辨,阴影已经覆落下来。

“哥哥又不理我了。”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哥哥都不说——”

松茸警觉:卡bug吗?!

他眨了眨眼。

裴栎俯身靠近,像是要吻他,松茸猛地想起这人曾经说过的话,亲了他就要和他睡,慌忙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依旧固执地不说话。

在此之前,松茸从来没觉得自己瘦弱,作为一个男人,单手拎二十公斤的行李箱也是轻而易举,可此刻,他清晰地意识到力量的悬殊,任凭他如何使力,都推不动身上的人分毫。

“哥哥,说你喜欢我。”

裴栎微微撑起上半身,单掌抵在他耳侧的床垫里,垂眸凝视着他,那目光幽微深邃,耐心地在他脸上梭巡,语气温沉得像在哄人,又仿佛在给予他最后一次机会。

松茸晃神了一瞬。

他没说过吗?

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没有。

给裴栎名分,是当时听路人起哄,像被逼迫着不得已才承认的;承认他们在谈恋爱,也是被姚深撞见后,匆忙之下说出口的;就连在一起这件事,他都下意识想瞒着身边所有人。

回想起来,刚确认关系第一天他就试图强吻男朋友,如果不是仗着长得漂亮,这行为简直和下头男一模一样,男朋友不让亲,确认自己占不到便宜第二天,他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两个月。

好一个标准的渣男。

松茸难得感到了心虚,睫毛不安地颤动,揪着被角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

就在他犹豫着,指尖刚想悄悄抬起,试探性地搭上裴栎的肩膀,再勾住对方脖颈的瞬间——他因走神而显得空茫没有焦距的眼神,微微抿起的唇瓣,以及那偶尔流露出的、像是懊恼又像是后悔的神情,似乎都被误解成了无声的抗拒。

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唇上蓦地一软。

“唔…”

松茸下意识想抬手去推,两只手腕就被裴栎轻而易举地单手攥住,举过头顶,压进柔软的床褥里。

所有的挣扎都被这绝对的力量差轻易化解。

原来薄唇亲起来,也不一定不舒服。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在这个被彻底禁锢、思绪混乱的时刻,脑子里最先清晰浮现的,竟是这个念头。

或许人天生就带着狩猎的本能,如同猛兽面对心仪的猎物,无需教导便懂得如何享用。

这个吻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松茸被亲得晕晕乎乎,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吻。

他很喜欢——生理性的喜欢。

除了一开始的强势,待松茸不再推拒、乖顺下来后,便只剩下温柔的碾磨与反复。

不愧是学霸,学什么都快,进步神速。

松茸觉得每一下都比上次更舒服,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唇。

冷淡是松茸对男朋友最大的误解。

此刻强势而有力的舌尖,彻底推翻了他的认知。

松茸很想让他停一下,却又不想开口。

沉默就被误解成了默许。

薄白的胸膛先是微凉,继而回暖,最后化作一片燥热。

松茸小腹偏下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裴栎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他几乎要把嘴唇咬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抓住对方肩后的衣料往上拽:

“住、住手!”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

——气氛瞬间从成人tv调回了少儿频道。

太久没说话,松茸一开口脸颊比刚才更烫,热气一阵阵地往上涌。

趁裴栎短暂的怔神,他挫败地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枚严实的茧,只露出两只眼睛,警觉地盯着对方。

睫毛低垂,视线若无其事地往下扫了扫。

??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你不对劲。”松茸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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