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头疼,孙猴子问世(1/2)
“先生可知,秦国的『均输法』正是学自《管子》?”她轻声道,指尖抚过残卷上“通轻重之权”的字样。老儒生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燃起光亮:“你...是齐人?”韩夫人將残卷塞进他怀里,转身时故意丟下一枚秦半两——钱幣背面用指甲刻了个细小的“田”字。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窸窣声,她知道,淳于先生会在《轻重篇》第八页发现她用米汤写的“子博有粮”。
………
三日后,齐国,临淄城突发“米价地震”。往日卖五刀幣一石的粟米,突然涨到二十刀幣,而秦商的粮仓却以十刀幣的低价倾销。百姓们扛著祖传的刀幣涌进秦铺,却在兑换时发现,秦国的“斤”比齐国足足重二两。
韩夫人站在贏乐身侧,看著殿外跪满求粮的齐商,听见君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当他们用秦秤计算米价时,就已经是秦的子民了。”
当晚,齐国特使齐典被狼卫押进咸阳宫。他颤抖著捧出一块刻著“亡齐者田”的陨石,跪叩时冠冕上的“齐”字玉坠掉在地上,摔成两半。贏乐把玩著陨石,忽然问:“田氏代齐时,可有此等天兆?”齐使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冷汗浸透白髮:“当年...是五星连珠...”
贏乐忍住笑意,指尖摩挲著袖中另一块陨石残片——这是他让人用齐国青铜熔铸的,“田”字刻痕里还嵌著临淄城的泥土。三日前,他命人趁夜將陨石埋在临淄郊外,又让陈汉升在《大秦日报》“星象篇”里编造“岁星犯齐,田氏当灭”的预言,此刻正变成百姓们窃窃私语的“天意”。
“传寡人的话,”贏乐將陨石拋给身后侍从,“让齐王建看看,上天要亡的是田氏,还是齐国。”
贏乐走出殿门时,他听见齐典突然高呼:“大王明鑑!后胜私通秦国,罪该万死!”声音里带著破釜沉舟的狠戾,却不知贏乐早已让人在他府中埋下秦国钱幣。
咸阳城的雨来得猝不及防。韩夫人撑著油纸伞走过永巷,听见两名宫娥在议论:“听说齐王建要杀后胜了?”“杀了又如何?秦国的粟米早餵饱了他们的肚子。”她驻足听了会儿,伞骨轻轻敲了敲墙角的青苔——这是给陈汉升的暗號。昨夜他托人送来密信,说已在“市井篇”里嵌入“后胜藏金於秦”的童谣,此刻正隨著雨水渗入齐国百姓的唇齿。
………
秋分那日,齐王建的使者抵达咸阳。韩夫人在偏殿为贏乐更衣,听见殿外传来使者颤抖的声音:“齐君愿...愿奉秦为上国,岁岁纳贡...”君王忽然轻笑,任她將绣著“九州一统”的玉带系在腰间:“告诉使者,寡人不要贡赋,只要齐国的孩童学写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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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一顿,玉带扣上的“秦”字硌著掌心。一年前,她在新郑教幼童背诵《仓頡篇》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秦国会用同样的方法教齐国孩子忘记“齐”字怎么写。贏乐转身时,冕旒扫过她肩头,却没看见她藏在袖口的齐国刀幣拓片——那上面的“齐”字,已被她用笔改成了“斋”。
子夜的活字坊里,陈汉升正在刻制“齐”字活字。他的镣銬已被除去,腕间却多了道“忠”字烙印。铅块在熔炉中翻滚,他忽然开口:“知道为何留著后胜吗?因为他的贪,能让齐国百姓觉得,投降是最好的选择。”
韩夫人將松烟墨推给他,看著他刻刀下的“齐”字末笔渐渐变成投降的白旗形状:“那你呢?你的贪是什么?”陈汉升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却忽然將刻刀刺入掌心。鲜血滴在活字模上,竟在“齐”字中间洇出个“亡”字。
“我的贪,是让齐国的文字活在铅字里。”他举起刻好的活字,血跡未乾的笔画像极了新郑城墙的断壁残垣。韩夫人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新郑,父亲用匕首在她臂腕刻下“韩”字的情景,此刻的旧疤与新痕重叠,竟分辨不出哪个更疼。
………
咸阳宫,朝会结束,贏乐思索著,报社成立了,报纸发布了,但是销量却不尽人意,差点什么呢?
“来人!传小说家…”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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