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三轧钢厂罢工,凭什么第一厂有肉吃?(2/2)
他一手拽著小当,一手拉著槐,三个小崽子像逃荒似的,趿拉著破鞋就往中院傻柱家跑。
“傻叔,傻叔开门啊,救命啊!”
“奶奶晕过去了,我们要饿死了!”
哭喊声在中院响起来,搅得人心烦。
贾张氏听著孙子孙女跑远的脚步声,再用力吸了一口隔壁飘来的、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只觉得胃里饿得更抽抽了。
她恨恨地躺回炕上,用破被子死死捂住脑袋。
“造孽啊…还不如晕著呢…晕过去就闻不著这催命的味儿了…”
后院小屋里,陆少平正把最后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嚼著。
桌上,小半碗油渣,一碗油汪汪的燉肉,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油灯的光晕里,他吃得那叫一个香。
窗外的哭嚎隱约传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吃饱喝足,收拾好碗筷。
他吹熄油灯,屋里瞬间暗下来。
念头一动,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空间里,空气清新得带著甜味儿。
那片开垦出来的黑土地上,下午刚撒下去的麦种,此刻已经是绿油油一片。
麦苗躥得有小腿儿高了,鬱鬱葱葱,长势喜人得不像话。
旁边菜畦里,黄瓜藤、豆角秧也爬上了架,翠绿鲜嫩。
角落里堆著的家具、粮食、甚至那半罐猪油,都跟刚放进来时一样,半点没坏。
陆少平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
成了。
这地方,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照著空间理得生长速度,这些种子下去,最多半个月就能收成的。
到时候,不就是钱生钱了?
都不完啊!
旁边的鸡鸭蛋都堆成小山了,这才一天的工夫。
照这样下去,日子想不过好都难。
他给那些活物又添了些灵泉水,又巡视了一圈生机勃勃的农场。
陆少平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重新躺回硬邦邦的炕上。
窗外,中院傻柱家门口,棒梗几个的哭嚎还在继续,夹杂著傻柱压低声音的劝哄和开门声。
再远一点,贾家屋里,隱约传来贾张氏拍著大腿、有气无力的咒骂:“丧门星…不得好死…吃肉噎死你…”
陆少平翻了个身,把那些污糟的咒骂和哭嚎甩在脑后。
怀里揣著三百块巨款,肚子里装著油水,空间里堆著粮食。
他舒舒服服地闭上眼。
管他外面鸡飞狗跳。
老子吃饱喝足,睡觉!
夜色浓得化不开,可第一轧钢厂里却灯火通明,机器轰鸣。
夜班工人刚换班,就闻到一股久违的、勾魂摄魄的肉香从食堂方向飘过来。
“嚯,啥味儿?这么香!”一个满身油污的钳工使劲吸溜著鼻子,眼睛都亮了。
“肉,是肉味儿,真香啊!”旁边抡大锤的汉子肚子咕嚕嚕叫起来,咽了口唾沫。
“听说了吗?新来的採购员,叫陆少平那个,真神了,刚来一天,愣是搞回来三百多斤野猪肉!”
“可不嘛,黄主任亲自押车送来的,食堂老王头都乐疯了,说够咱们几千號人好好开顿荤了!”
“乖乖,这陆少平同志有本事啊,这下干活都有劲儿!为了这口肉,今晚也得把產量干上去!”
食堂里,大锅燉肉的香气更是浓郁得让人迈不开腿。
工人们端著饭盒排队,眼巴巴瞅著大师傅手里的大勺子。
工人们七嘴八舌,脸上洋溢著难得的满足笑容。
这年头,肚子里有点油水,干活是真给力。
整个车间都透著一股子热火朝天的劲儿。
然而,离这不远的第三轧钢厂,气氛却截然不同。
同样是夜班时间,食堂里飘出来的味儿寡淡得让人提不起精神。
昏暗的灯光下,工人们蔫头耷脑地排著队,领到的依旧是硬邦邦的杂合面窝窝头,配著清汤寡水的咸菜疙瘩。
这窝窝头,都能当做板砖来使了。
以前也就算了,大傢伙都吃不饱,凑合过。
可眼下厂里得到消息,这他娘的第一轧钢厂的人吃上肉了!
是新来的採购员给置办的!
那叫陆少平的,之前就是他们第三轧钢厂的!
跳槽一过去,就给那边立大功了!
都是轧钢厂,都是给国家干活,人家吃肉,他们啃板砖?
这一下,整个厂子就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