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贾张氏母子逼秦淮茹深夜向张卫国借被子（1/2）

“五百块太少了！”贾东旭立刻加码，“要一千块！肉也得加，一天两斤，我自己就能吃一斤！”

贾张氏拍了拍大腿：“对！还得算上棒梗的，一天三斤！少一两都不行！”

秦淮茹在旁边听著，心里鄙夷到了极点——就凭你们俩，也配跟张卫国斗？真要是去找他理论，怕是要惹来更大的祸事。

夜，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四合院的上空。

风不知从哪个墙缝里钻进来，卷著碎雪沫子，呜呜咽咽地打著旋，刮过窗欞时发出细碎的嘶鸣，像是有谁在暗处磨牙。

贾家堂屋里，那盏昏黄的灯泡悬在房樑上，被穿堂风带得轻轻摇晃，把墙上斑驳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

“啪嚓！”

一声脆响，贾张氏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墩在桌上，缸底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瞪著三角眼，肥厚的下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像淬了冰的锥子，直直射向站在一旁的秦淮茹：“你个丧门星！眼睁睁看著我冻著是不是？那被子湿得能拧出水来，这大冬天的，你想让我冻死不成？”

秦淮茹穿著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卡其布袄，袖口磨出了毛边。

她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脖子，双手不安地绞在身前，声音细若蚊蚋：“妈，我这就去洗……”

“洗？洗了明天能干嘛？晾在外头冻成冰疙瘩，你给我盖冰被子？”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吱呀”声，“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害我！赶紧的，出去借一床来！”

秦淮茹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抬起头，眼里蒙著一层水汽，声音带著哭腔：“妈，这都啥时候了，各家各户早就熄灯睡了，再说院里谁家不紧巴……”

“少跟我废话！”贾张氏打断她，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秦淮茹脸上，“平日里你跟院里那些男人眉来眼去的，本事不是挺大吗？现在让你借床被子就怂了？我告诉你，借不来被子，你今晚就別想进门！”

贾东旭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映著他有些蜡黄的脸。

他瞥了一眼秦淮茹，闷声闷气地开口：“妈说得对，你快去借吧。

这大冷天的，总不能真让妈冻著。”

顿了顿，他吞了口唾沫，喉结动了动，又补充道，“顺便……看看谁家有肉，能不能也借点，我这几天总觉得浑身没劲，想补补。”

秦淮茹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贾东旭打的什么主意，可这院里谁家有余粮？傻柱那里或许有，可他那点工资要养妹妹，自己都紧巴巴的。

她正思忖著，贾张氏又开了口，语气里带著几分算计：“別去瞅傻柱那穷酸样！他那被子，硬得跟石头似的，一股子汗臭味，盖著都嫌晦气！”

秦淮茹一愣：“那……那找谁？”

贾张氏眼珠一转，三角眼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去找那个新来的张卫国！他不是七级木工吗？听说木工挣得不少，日子过得宽裕，吃穿用度肯定差不了，那被子指定是新的、暖和的！”

“张师傅？”秦淮茹有些犹豫，“可我跟他不熟啊……”

“不熟不会去套近乎？”贾张氏斜了她一眼，语气阴阳怪气，“你不是最会来这套吗？记住了，去了好好说，別给我耍那些么蛾子！尤其不许在他面前挺胸翘臀的，发骚发到外面去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可她不敢反驳，只能咬著下唇，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拿起袄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