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统激活(1/2)

1958年的夏末,南锣鼓巷的日头还毒得很。老槐树枝繁叶茂,投下的影子里却依旧带著灼人的热气,墙根儿下蹲著几个纳凉的街坊,手里摇著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天。

“嘎吱”

一声刺耳的剎车声打破了午后的寧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稳稳停在95號院门口,车头上掛著的“冶金部”牌子在阳光下泛著光,车身上刷著的红漆更是亮得刺眼。

这阵仗可把街坊们惊著了,蒲扇都忘了摇,直勾勾地盯著那辆车。这年头,能坐专车的哪是一般人?起码得是科长以上的干部才有这待遇。

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个穿著蓝色工装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得像棵刚栽的白杨树,黑框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扫过门口时,带著股说不出的沉稳劲儿。正是刚满20岁的张昊。

“张同志,您的行李都在这儿了。”司机师傅从后备箱搬下两只棕色皮箱,还有几个印著俄文字母的木盒,看著就沉甸甸的。他递过来一张纸条,语气带著敬重,“部里交代了,您要是有任何需要,隨时打这个电话找我们。”

张昊接过纸条塞进兜里,指尖的薄茧蹭过粗糙的纸面,那是常年跟工具机、图纸打交道磨出来的。他道了声谢,刚拎起皮箱要往里走,身后就响起一片抽气声。

“我的天爷,这箱子看著就沉,里头得装多少宝贝啊?”

“听说是从苏联回来的工程师,难怪能坐专车!”

“年纪轻轻的,看著跟学生似的,能是啥大官?”

议论声不大,却句句钻进张昊耳朵里。他没回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四合院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来之前王主任就跟他念叨过几句,说是“文明大院”,可这“文明”里头藏著多少心眼子,还得自己慢慢品。

刚推开那扇斑驳的朱漆大门,一个穿著灰色短褂的老头就从门后冒出来似的,脸上堆著褶子笑,眼神却跟探照灯似的,把张昊上下扫了个遍。正是院里的一大爷,管事的易中海。

“这位同志就是新来的吧?”易中海快步迎上来,热情得过分,“我是这院的管事易中海,快里边请,路不好走,我给您带路。”

他话音还没落,墙角又冒出两个脑袋。一个精瘦的,正是阎埠贵,手里攥著个算盘,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那几个印著俄文的木盒,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另一个高个子,挺著腰板,把中山装的扣子扣到了最顶,摆出副干部派头,是二大爷刘海中。

“哟,是易大爷啊。”张昊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声音清朗,听不出啥情绪,“我叫张昊,分到这院的东跨院住。”

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阴阳怪气地插了句:“东跨院?那地方荒了好些年了,张同志看著年轻,怕是吃不消收拾吧?”他这话明著是关心,实则是想探探张昊的底细。

张昊瞥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目光淡得很:“还行,17岁从大学毕业,留苏两年拿了五级工程师证,19岁在苏联参与军工项目那会儿,比收拾院子累多了。”

他语气平平,跟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可这话砸在地上,跟炸了个响雷似的!

五级工程师证?那玩意儿在机械圈里的分量,比国內的高级工程师证还重!阎埠贵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著,半天没说出话来。

刘海中那股子倨傲劲儿也没了,眼睛瞪得溜圆。能在苏联军工项目里做事的,那背景能简单?他下意识地鬆了松最顶上的扣子,后背有点发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