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暴中心（1/2）

### 暗流涌动

杨厂长办公室的檯灯亮到凌晨三点才熄灭。秘书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听著里面不时传来的摔砸声和压抑的咆哮。当杨厂长终於铁青著脸走出来时，手里攥著一份连夜擬好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娄晓娥、许大茂、李卫国的名字被红笔重重圈出，像几滴刺目的血。

“去查！给我往死里查！“杨厂长將名单拍在秘书胸口，眼球布满血丝，“尤其是那个李卫国！我要知道他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连上厕所用几张纸都要查清楚！“

秘书连连点头，额头渗出冷汗。他太清楚杨厂长的作风了——这位表面儒雅的领导，背地里整人的手段比寒冬还冷。上次一个技术员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茶杯，全家都被发配到北大荒劳改。

清晨的轧钢厂笼罩在一层诡异的寂静中。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时偷瞄厂办方向，又迅速散开。锻工车间里，傻柱缠著绷带的右手无力垂著，往日洪亮的嗓门变得嘶哑：“都听说了吗？杨厂长昨晚上雷霆大怒，保卫科连夜抓了好几个...“

“嘘！“王胖子一把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左右张望，“你不要命了？没看见到处都是眼线？“他指了指角落里几个生面孔的“工人“，那些人虽然穿著工装，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四合院里的气氛同样紧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躲在窗后偷看西厢房的动静；易中海背著手在院子里踱步，眉头拧成疙瘩；连一向囂张的贾张氏都缩在屋里，只敢透过门缝往外瞧。

西厢房內，李卫国正在擦拭一把通体黝黑的手枪。油布滑过枪管，泛起冷冽的光泽。小张笔直地站在一旁，低声匯报：“首长，厂里新增了十二个眼线，杨厂长秘书去了市里，应该是搬救兵。“

“嗯。“李卫国將手枪插回枪套，动作乾净利落。他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窗欞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吉普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

“来了。“李卫国嘴角微扬，“比预计的早两个小时。“

### 雷霆降临

三辆军绿色吉普车带著刺耳的剎车声停在四合院门口。车门打开，八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迅速列队。为首的中年男子肩章上的將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方正的脸上不怒自威。

“是...是梁司令！“阎埠贵从窗缝里看到这一幕，眼镜差点掉下来，“军区副司令怎么会来我们院？“

易中海手里的搪瓷缸“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湿了裤腿都浑然不觉。他认得这位大人物——去年全市干部大会上，梁司令坐在主席台正中央！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梁司令大步流星走向西厢房。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当李卫国推门而出时，这位威严的將军竟然“啪“地立正，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老首长！“梁司令的声音洪亮有力，“您受委屈了！“

这一声“老首长“像炸雷般劈在院里每个人心头。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襠瞬间湿了一片；许大茂躲在柴堆后面，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连一向镇定的易中海都扶住了墙，才没瘫软下去。

李卫国回了个礼，神色平静：“梁栋，动静太大了。“

“不行不行！“梁司令虎目圆睁，“您在前线负伤退役，居然有人敢打您的主意！“他转身对战士们一挥手，“去！把轧钢厂那个姓杨的给我带来！还有那个叫许什么的放映员！“

战士们齐声应诺，脚步声震得地面微颤。两个班的人马直奔轧钢厂，剩下的人迅速控制了四合院的各个出入口。

小张搬来一把藤椅，李卫国从容坐下。梁司令像护卫般站在他身侧，这一幕让暗中窥视的住户们魂飞魄散——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 真相大白

轧钢厂会议室里，杨厂长正在主持批斗会筹备工作。娄晓娥被两个壮汉按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

“同志们！“杨厂长拍著桌子，义正辞严，“这是一场严肃的阶级斗爭！有人私藏封建余毒，对抗组织审查，必须...“

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被“砰“地踹开！全副武装的战士鱼贯而入，枪口闪著冷光。

“杨建国！“带队军官厉声喝道，“你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迫害革命军人亲属，奉梁司令命令，立即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