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淮茹的试探与秦风的「拒绝」（1/1）

秦风在厂里的地位如日中天，回家后，秦雪的健康和学业也蒸蒸日上。这一切，都像一把无形的刀，一刀刀地割在秦淮茹的心头。她看著自己家破旧的屋子，看著小当和槐瘦弱的身子，再看看贾东旭那日渐消沉的脸，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那份焦灼与不甘，像毒液般在她心头蔓延。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贾家就真的要完了。

这天下午，秦风下班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看到秦淮茹站在自家屋门口，手里拿著一个空碗，似乎在等著什么。她的脸上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忧愁，眼眶微红，像刚哭过一般，那份柔弱与无助，仿佛是精心设计好的。

秦风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波动。

秦淮茹见秦风停下，便轻声开口，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语气，仿佛带著无尽的委屈：“秦风，你回来了。”她的目光中带著期待，却又被秦风的冷淡所浇熄，身子微微一僵。

她抬起头，那双眼睛带著水光，楚楚可怜地看向秦风。她轻轻嘆了口气，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碗沿，指尖泛白，仿佛那碗里盛满了无尽的苦涩。

“秦风，嫂子知道你现在有出息了，在厂里是红人，日子也越过越好。”她欲言又止，声音里带著明显的羡慕和一丝自我贬低，“不像嫂子，唉……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东旭他身体不好，孩子们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家里那点口粮，根本就不够……”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终於没忍住，滚落下来。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动作缓慢而无力，仿佛连抬手的力气都被抽乾了。

“秦风，嫂子知道你是个好心人，心地善良。以前嫂子……嫂子家里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她放低了姿態，几乎是在哀求，那份低微与谦卑，与往日判若两人，“嫂子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什么能让家里多点活计，多点收入的法子？哪怕是多几个窝窝头也好啊……孩子们真的太饿了。”

秦风静静地听著，看著秦淮茹那份精心演绎的“示弱”。他清楚地知道，秦淮茹的眼泪和示弱，都是为了达到目的的工具，每一滴眼泪，都带著计算。

秦风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他甚至没有递给她一张手帕。他只是淡淡地说道：“秦淮茹嫂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厂里有厂里的规矩，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我能做的，都已经尽力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认真，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狠狠地敲打著秦淮茹的心房：“我提拔了，是靠我在厂里的技术和努力得来的。我的日子过得好，也是因为我勤俭节约，合理规划。你们家的情况，我確实爱莫能助，也没有义务承担。”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秦风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而且拒绝得如此彻底。她的心，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透了，那份绝望，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甘心地向前一步，声音带著一丝急切和难以置信，甚至带上了一点点往日的质问：“秦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们家……对我们家多好啊！你现在发达了，就忘了旧情了吗？！”她试图用“旧情”来绑架秦风，用过去的恩惠来施压。

秦风冷笑一声，语气却依然平静，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秦淮茹嫂子，你说的『旧情』，我可不敢当。以前，我们兄妹俩吃窝头，你们家吃白面。我妹妹生病，贾大妈连一口热水都不给。这些，你都忘了吗？”他每说一句，秦淮茹的脸色就白一分，那些不堪的往事，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无地自容。

“秦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的眼神开始躲闪，她那份精心营造的柔弱和可怜，在秦风的步步紧逼下，开始土崩瓦解，露出了一丝狼狈。

“所以，秦淮茹嫂子，我能做的，只有管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我妹妹。”秦风语气带著一丝疏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至於其他，恕我无能为力，也不想无能为力。”

他言罢，不再多说，径直绕过秦淮茹，推开自家房门，走了进去，那扇门在秦淮茹眼前，缓缓合上，像一道冰冷的屏障，彻底隔绝了她的希望。

秦淮茹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空碗仿佛有千斤重。她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回，却不再是为了表演，而是实实在在的绝望和不甘，那泪水是苦涩的，带著一种被彻底拒绝的冰冷。她看著秦风紧闭的房门，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鷙，那份绝望转化为了更深层次的算计。她知道，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她要找到秦风的软肋，或者，找到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一个她能牢牢抓住的把柄。她不甘心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