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鯨落，万物生（2/2）

筑联科技的办公大楼已经被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保安为了筛选公司自己的员工需要费很长的时间，导致员工上个班都得排老半天队，很多部门直接通知了让员工居家办公，反正现在人心惶惶的，来公司也没心思工作，光顾著討论八卦了。

至於该怎么应对外界的舆论，应对个屁。

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抹上一个黑点，没有人愿意与公司共沉沦，不如好好写一下简歷，趁著公司其他员工还没有投放到就业市场上，自己先提前一步抢跑，找个好去处。

短短一个月时间，筑联科技费三十年建立起来的企业文化、员工的荣誉感彻底崩塌了。

这种情况下，同舟软体已经遇不到像样的抵抗了，基本上只要同舟软体的產品能否满足客户的需求，这个单子就能成。

撬单也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而同舟软体业务涉及不到的地方，也有其他外地的企业闻到了腥味，一股脑的扑了上来。

没想到筑联科技崩塌的这么快，李渡的原计划中只是先啃下筑联科技算量和项目管理市场，结果如今华东区域的整个建筑信息化市场同时出现了空缺，同舟软体的在其他品类的產品完整度上却不够。

为了不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李渡当机立断，开始在全国范围內筛选其他建筑信息化的企业，主要聚焦在一些小而精的企业，通过注资、持股的方式与对方达成合作，由筑联科技发挥他们先发的渠道优势，扩展在其他品类產品上的市场。

李渡几乎每天都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考察各类企业，並选择一些优秀的合作，对於其中他自己拿不准的企业，也果断使用定向情报来確认。

筑联科技就在这种情况下苦苦支撑看，只有一小部分企业本身和筑联科技的关係就比较密切，因为筑联科技推出的ai產品还在观望。

就这样，网友也没有放过他由於筑联科技迟迟不做回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產品的真实性，网友开始逐帧分析当天发布会的內容，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筑联科技动了手脚的视频被发现了问题。

而且隨著时间的推移，整个视频被分析的千疮百孔，哪怕再死忠的粉丝，都不得不承认，筑联科技把所有人都玩了。

在视频分析中贡献最大的一个博主发微博说道：“天见可怜，我只是一个搞视频和特效剪辑的博主，为了这个玩意我硬生生搞明白了大模型的基本原理，顺带还学了点建筑学知识，不说了，我拿到了某鹅ai研究院的offer，我要去报导了。”

郑晓仁刚从医院醒来就遇到的是这么个场景，他本能就想再晕过去，但是理智告诉他，再晕过去就完了。

虽然感觉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稍微一动弹，心臟就扑通通的跳，但是他还是硬挺著让人把他们ai研究院的负责人王志龙叫过来了。

他躺在病床上紧握著王志龙的手问道：“老王，我还记得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中，公司的第一串代码就是你写的。公司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老实告诉我，新的產品还需要有多久才能研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