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苦一苦別国民眾(1/2)

“恭喜侯爵大人升职,成为一军之长,恭喜恭喜了。”

巴塞隆纳,新任西班牙地中海舰队副司令特鲁格举著酒杯,对眼前的中年贵族庆贺道,目光不自主的放在了对方一身崭新的天鹅绒外套上。

“真是羡慕侯爵大人,不仅出身显赫,年纪轻轻更是已经成为军中大佬,未来成为一国元帅,几乎板上钉钉了。

唉,不像我......”

说著,特鲁格摇头嘆息,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

卡纳斯瞥了一眼对方,有些好笑的低声笑骂道:

“噢,上帝啊,听听咱们尊贵的舰队司令说的什么话,我真该用我的靴子,狠狠的踢你的屁股。

年仅四十三岁的舰队司令,海军中將,这是什么待遇啊,我也不过是个区区少將而已。

要说成为元帅,也是您先成为元帅吧。”

“哈哈...”特鲁格乾笑一声,耸耸肩,把玩著手上的酒杯,笑著说道:

“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如今您是殿下眼前的红人啊,据说,这一次陆军新扩建的几个军军长中,你是的军衔和年纪都是最低的。

再加上这一次又是你和我去进攻没啥难度的科西嘉岛,殿下培养你让你立功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打下科西嘉后,你估计也要成为中將了吧。”

特鲁格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但心中还是充满了羡慕的。

西班牙虽说这些年没落了,似乎在欧陆大国中有些掉队的样子,但在卡洛斯三世的治理之下,西班牙的国力有所恢復,此次对法战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再加上现今王储英明神武,励精图治,西班牙重回强国行列,不是问题。

所以,哪怕他从法国海军摇身一变成为西班牙海军,他也觉得自己选对了,以目前法国的混乱局势,重新重视海军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了。

现在在西班牙海军,他算是得到了重用。

但他也清楚,想要和卡纳斯一样,被那位王储视为心腹,估计困难重重,因此,他才会有些羡慕卡纳斯。

作为將领,谁不想有机会成为一国元帅,受万眾敬仰呢。

“都还没开始打,谁敢断言一定取胜呢。”卡纳斯轻轻摇头,颇为谦虚。

“再说了,军衔是否晋升,那是马德里说了算的,我们啊,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唉...真不知道,这场雨还要下多久。”

按照计划原本卡纳斯和特鲁格应该已经离开巴塞隆纳,进攻科西嘉了,可惜天公不作美,这几日连续的暴雨,让他们不得不推迟了作战计划。

因此,两人作为此次行动海陆军的最高指挥官,却只能在这里饮酒作乐,顺便庆祝一下卡纳斯的晋升。

“法国在科西嘉岛上本就没有多少驻军,当地人对於巴黎的那群人也没什么认同度,攻占科西嘉岛应该是手到擒来。”特鲁格说了这么一句后,话题一转,聊起了西班牙国內的局势。

“说起来,殿下和新首相这次的动作可不小啊,不知道西班牙国內对於这次的改革会有什么反应,听说连像你这样的贵族子弟都需要强制进入军队歷练。

嘖嘖,不敢想像那些贵族们会有多么反对。”

“为王室上战场,本就是贵族的义务,怎么可能有人反对。

还有,那不叫首相,是首席国务大臣。”卡纳斯皱了皱眉头,不太认同对方的观点,纠正道。

“呵呵,侯爵大人以为现在的贵族还是当年的贵族吗,多少贵族不过是顶著个头衔,实际上连那些平民都比不上,还有什么贵族的荣耀和义务可言。”

特鲁格嘲讽道,这倒不是他瞎说,毕竟如果法国的贵族们当初要是团结起来,听路易十六的,也不至於导致大革命的爆发。

法国贵族都这样,西班牙贵族难道能好到哪里去吗?

卡纳斯默然,贵族们到底什么样子,他心里不清楚吗,多少贵族子弟名义上在军队中担任军官,实际上没有参加过一次训练,上过一次战场,指望这些人乖乖听话上战场,確实有些难为他们了。

只是,想到对方毕竟是法国人,卡纳斯不太想和对方討论这个话题,连忙岔开话题。

“这些事情,可轮不到你我操心,马德里会有人操心的。”

“嘖嘖...”特鲁格摇头打趣道:

“怎么,作为殿下的红人,你就不帮殿下操心操心,难道你指望著围绕在殿下身边的“共和党”人。

说起这点,我就奇怪,为什么殿下会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卡纳斯只是不想谈政治,但是並不是不懂政治,眼下,见特鲁格都说到这里了,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释道:

“西班牙的情况和法国的不太一样,西班牙的进步派,他们追求的不是反对君主,也不是限制君主权力,而是给平民阶层们更多的权利,这一点,和法国的有著本质上的区別。

就拿殿下身边最器重的那个卡瓦鲁斯来说吧,你知道他之前想干嘛嘛,他想限制贵族的权利,保障平民的权利,就连前任国务大臣如果不是殿下出手保护他,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乡下养老去了。

这些人確实有各种想法,但他们都非常依赖殿下,没有他们,贵族们早就把他们赶走了,他们不可能对殿下不利的。”

“呵呵...”特鲁格瞭然,但依旧对此不置可否,当年法国的革命党人说的不也是什么君主立宪吗,最后不也把路易十六弄死了吗?

人,都是会变的。

“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罢了,你最好也提醒提醒殿下,那些人要用也要提防。

你要清楚,你如今作为殿下看重的將领,基本上是打上了王室的標籤,但如果西班牙没有王室了,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样的例子,几年前在巴黎,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卡纳斯蹙眉,虽说对方是好心,但这样的话题岂是他可以参与的,且不说如今他才算刚刚进入王储的派系,就算是核心成员,这话出来会得罪多少人,想想也知道。

西班牙毕竟和法国不一样,接连几场战爭西班牙都收穫匪浅,王室的声望还是很高的,废除国王的论调,在西班牙根本没有市场,再考虑到王储如今的声望,这种问题短期內根本不用担心。

於是,他摆摆手,示意別再说这个了,道:

“算了,不討论这个话题了,咱俩又不在马德里,人微言轻啊,还是说说眼下的战事吧。

如今联军在北方一败,咱们南边的压力估计也会大不少。

听说,巴黎政府的军队都已经打到撒丁王国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击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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