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至尊齐聚，杀意裂天（2/2）

此地，混沌气汹涌如实质，喷薄出开天闢地之初的原始瑞霞，神光亿万缕，竟能扭曲时空，牵引诸天星辰轨跡。

仙姥立於古矿那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大入口前，声音穿透混沌：“天帝气血衰败，垂垂老矣，已是风中残烛！诸位道友……当知该如何了断这万古因果了吧！

她话音未落，古矿深处，一个宏大、漠然、仿佛万古磐石互相撞击的意志轰然回应，其声浪震得大道都为之沸腾：“道友不必多言，人皇自绝禁区，我太初古矿自会出手”

仙姥眼中幽光一闪，不再停留。

赤霞神狮咆哮，撕裂重重混沌，载著她如一道不祥的血色流星，降临一个又一个禁区……

……

枯寂冰冷的宇宙边荒，星河黯淡，死气瀰漫。

王耀盘坐於一块漂浮的星辰碎片之上，周身那曾照耀万域的无敌帝威已刻意收敛殆尽，只余下一股难以掩饰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萎靡衰败气息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

他双目微闔，面容苍老，身躯仿佛隨时会化作光雨，归於大道，儼然一副即將化道坐化、油尽灯枯的末路景象。

他的气息演绎的太好了，因为他曾经向诸多古皇天尊请教过，知道他们即將坐化的那种本源状態。

轰隆！

毫无徵兆地，一股足以压塌万古青天、令诸天星辰为炸碎的至强气息，猛然从虚空深处爆发！空间寸寸崩裂，出现浩瀚的真空地带。

只见一位满头稀疏白髮、皱纹深如沟壑的老嫗，自破碎的虚空中一步踏出！

不过她颇为谨慎，距离王耀颇远，没有第一时间真正接近。

她身形佝僂，腐朽之气瀰漫，但那双深陷眼窝中的眸子，却亮得骇人，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光明的深渊，气息惊慑寰宇，正是仙姥！

“呵呵呵……”仙姥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笑声，枯槁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和善”笑容，“天帝道友，老身……有礼了！”

王耀冷漠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看向仙姥，那“苍老”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冰冷刺骨的寒意：“禁区鼠辈……终於，肯现身了么？”

仙姥迈步，腐朽的气息更加浓郁：“道友何必如此固执？老身此番前来，是代表仙陵，予道友第二个选择。”

“入我仙陵，共享长生仙机，过往种种，皆可……既往不咎！

王耀冷哼一声，声音虽显“虚弱”，却带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吾虽老迈，帝骨犹存！纵使化道於此，魂归天地，也绝不与尔等苟合！要战……便战！”

“冥顽不灵！”仙姥脸上的那点虚偽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阴寒，“既如此……老身只好……送天帝道友……上路了！”

就在这杀机盈野之际，一声轻笑，仿佛自遥远的时空尽头传来，清晰地响彻在天地每一个角落，“堂堂天帝，坐拥万载辉煌，却不知变通，不懂取捨终究，还是要归於尘土啊……”

嗡！

混沌炸开！一辆古老战车，碾碎万道法则，轰然驶出！

战车之上，一尊身影盘坐如亘古磐石。

他以车代步，车轮滚动间，大道符文生灭，沿途星辰无声湮灭，瞬息便跨越无尽星域，降临至这方枯寂星辰。

他头戴一顶紫金冠，身披一件看似朴素古老道袍，面容被混沌雾靄笼罩，模糊不清，灰褐色的髮丝披散在胸前背后，一双眸子內是日月星辰毁灭的景象，威严无比。

他盘膝而坐，一柄吞吐著绝世锋芒的仙剑，静静横陈於膝上。

剑身未动，仅其自然散发的凌厉气机，便已割裂了无垠星海，惊慑九重天闕！

“长生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