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富贵浮华,从未曾迷了我眼...(1/2)

既然大家彼此风雨同路,自然山渐青阁內的气氛,逐渐开始热络了起来。

“少君,实在惭愧。”

何处举杯向著何安邀杯,开口先自责道:“当年蒙你娘亲授业之恩,对我亦是多番照料呵护...”

“在你们母子面临大难之时,却未能提前知晓,前往助一臂之力。”

“现在细细想来,我仍是愧疚不已...”

“嫁姐,近来可好吗?”

“言重了,处哥儿。”

何安与他干了一盅酒后,语气平和的说道:“那时你也身处险境,被『六分半堂』和『迷天盟』的人,四处追杀。”

“我娘亲从来都没怨过大家,她往日閒暇时经常会怀念,当年与你们驰骋江湖的时光。”

“总是会对我说,处哥儿的『醉时剑』是如何了得,『听见风就是雨』的阵法是怎么厉害...”

“还有些悔恨,当年不该接了何必有我的令,安排小河姐和烟火姐潜伏在三元楼。”

“现在娘亲过得甚好,朝听晨钟昏听暮鼓,静心礼佛不问世事。”

“已不再过问家门与江湖之事了...”

何签端起斗大的巨碗,將其中浊酒倒入嘴里,抹了抹唇边的酒渍后,抖动著黑漆漆的胡茬骂道:“都是何富猛和史哈巴狗设局害了嫁姐...”

“遥想当年,嫁姐凭著手中的『送別刀』杀入奸相府,一刀惊走『杀人王』雷雨,七刀战平『山狗』孙收皮,救走了『无师门』的关飞渡与『天机』的张三爸...”

“那时,她的『月半輓歌』刀法,江湖上有谁人不惧...”

“尔后,为响应『白衣才子』方振眉的號召,孤身前往长安城加入『正义战线』,与『神侠』方歌吟、『黑衣』我是谁、『神钓』沈太公、『七重天剑』郭傲白等,一起共抗辽狗...”

“武林之中谁不仰慕,谁不称她一声『月半女侠』...”

“可恨家门不幸,误了嫁姐半生,最后只能青灯黄卷、木鱼诵经...”

“若我不能斩了史哈巴狗,何以报嫁姐授业之恩、照拂之情!”

听了何签的悲愤与不平后,在座之人无不面露戚戚,心有所感的嘆息了一声。

“签哥,处哥儿...各位...”

何安喝了口林晚笑添上的酒后,用指节扣了下桌面,诚恳的向诸人说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提。”

“重要的是,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少君,此次返回家门。”

何处又喝了一盏酒,醉眼惜忪的问道:“何必有我老奸巨猾,虽然何富猛已死,但剩余二老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可不会眼睁睁看著,你在家门內招贤纳士,与他们分庭抗礼。”

“你有何打算?”

“何必有我与何家二老都老啦,过往的雄心壮志再也不復。”

何安指节扣著桌面,面露不屑的分析道:“只如冢中枯骨、守家之犬罢了。”

“何家子弟苦此三人多矣,有志难伸、万事难成,早已满怀仇愤怨恨之情...”

“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民心在我,大事可成!”

“吾辈少年之人、绿鬢朱顏,意气飞扬、肝胆相照,就当做奋发之事。”

“返家之后,先一整『德诗厅』之风气,立高志、树雄心、扬正气、做实事,广纳家门年轻一辈中的有识之士。”

“待时机成熟之后,摆明车马、直面高层,痛斥其歷年之不法、不仁、不义、不慈之事。”

“將何必有我与何家二老驱逐出家门,重塑『下三滥』匡扶正义之风骨,还何家子弟一个朗朗乾坤。”

“好,甚合我愿!”

何签举坛狂饮一通,拍著光头大呼痛快:“少君,还是那句话。”

“我信你,你说,我做!”

“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何处放下手里的酒盏,沉思了片刻后提醒道:“其身为义,立意甚佳。”

“不过,何必有我与二老可不会等死,一定会...出手做事的...”

“处哥儿,你不必多虑。”

何安收回了扣动的指节,无所谓的笑道:“呵呵,无非是阴谋陷害、设伏暗杀罢了。”

“心怀齷齪之人,也就这些招数。”

“他们不会明白,我们与他们是敌我矛盾,更是阶级之间的斗爭。”

“这是政治问题...在政治问题中,製造流血恐怖,是见不得人的。”

“而且,我正是要他们出手做事,更要逼著他们出手做事!”

“他们不做事就不会做错事,如果他们不做错事...”

“我们怎么能有大义的名分,当面去向他们兴师问罪呢?”

“至於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嘛,彼谓吾刀岂不利乎?”

“好,我明白了。”

何处举杯浮了一大白,忧虑尽去的比了个拇指,笑著夸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嫁姐独子。”

“布局縝密,步步为营,而且所用的...还是阳谋!”

“他们不出手,就只能看著我等羽翼丰满后,重振家门、再造乾坤。”

“他们一旦出手,其毒害家族子弟的罪行,就会赤赤裸裸的公之於眾。”

“到那时候,我们同上不足阁,直面何必有我与何家二老,当面痛斥歷数其罪。”

“最后,將沦为叛门之人的他们,正大光明的驱逐出『下三滥』!”

“只是,还有一事...不知你作何应对?”

何处又喝了一盏酒后,想了想继续提醒道:“焚烧琴楼掌管『下三滥你』钱粮,何是好是现任亭主,更是何必有我的妻子...”

“我等在家门中大肆招兵买马,首要解决的就是金银问题...”

“到那时候,何是好必断你的钱粮...”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復来。”

何安向著何处摆了摆手,笑著解释道:“钱財之事易尔。”

“处哥儿,我已思虑周全...”

隨即,他有些羞涩的向著眾人,介绍起了身边的林晚笑:“这位林晚笑姑娘,是原『不愁门』门主林凤公的千金,也是我的...我的...我的未婚妻之一...”

强忍著脚背的疼痛,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岳丈一家惨被叛徒灭门,我已决意在执掌『下三滥』后,前往洛阳替林家向『小碧湖』游家和『兰亭』池家討回公道。”

“所以,我与她是一体同心,且请诸位安心。”

“而且,『千叶山庄』的庄主葛大小姐,也是我的未婚妻之一。”

“待我们前往洛阳时,也可引为我等的外援和臂助。”

“处哥儿说得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復门与报仇都要用到財货...”

“我手上有两张方子,可製成独家的肥/香皂、取代现有的澡豆和胰子。”

“有提纯蔗成纯之法,我称其为『白砂』,取代现有的『霜』和『麦芽』...”

“为此,我还准备了不少的金银...作为產业的启动资金...”

“嗯,財货方面的事情,我欲全权託付给林姑娘与烟火儿姑娘...”

“再派『听见风就是雨』从旁协助,保障她们的安全。”

“不知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眾人瞠目结舌的自他手里,接过厚厚一叠的澄心堂纸,纸上用炭笔画著格式线条严谨的各种工艺画。

在相继传阅了《肥/香皂的製作方法》和《白砂的提纯方式》后,人人都將这位“半缘少君”惊为天人。

“少君重託如此大事,我等安敢不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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