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开荒造田(两章合一)(2/2)
张崖回头看了巫一眼,示意他盯著奴隶们干活,儘快荒地给开垦出来。
巫会过意,嘰里咕嚕呱拉呱的说了一通,又指了指小木棍上的刻度,奴隶们纷纷开始衝进田地,刨了起来。
张崖带的农具有限,分到锄头的人少。
大多数奴隶都是用石头刨,又或者直接在旁边捡根棍子,就这么用棍子戳著挖。
张崖看著这情况,心说回头一定得多买点农具,至少人手一把,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张崖觉得奴隶们的劳动热情很高涨,这实在有点奇怪,忍不住问巫。
巫轻哼一声,回答:“我只是和他们说,今天如果不把这里挖好,就把他们全都打死。”
“(o。).”
张崖无语,心说这还真是朴实无华的威胁啊。
巫又接著说:“他们每天吃那么多大米,干这么一点活算什么,都是应该的。”
还在对奴隶吃大米的事情耿耿於怀..
张崖看破不说破,也不和这原始老头说什么了,只是时不时拿著小棍子,去量地的深度。
按照阿纳尔古丽的教导,水田深度大概要在16到18厘米,张崖取了中间值,17厘米。
这虽然有点学院流,可照本宣科总好过无的放矢,反正他也没想著第一回就种出大丰收来,权当积累经验了。
他主要想看看水稻移植到这个世界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异”,这挺让他期待的。
巫一直跟在张崖后面,看著张崖的动作,他很快就看明白这个地刨出来的深度很重要。
於是,他也拿过一根同样有著刻度的小木棍,到处转悠起来。
看到哪个奴隶没把地刨得足够深,他立即过去就是一拐杖,一点也不留情的。
张崖看得都有点疼,眼看著巫要对一个体態瘦弱的女人挥拐,他连忙过去拦了一把:“別打了,一不小心就打死了,这人留著有用的。”
巫弄明白张崖的意思后,哼哼道:“这些奴隶不打不行,会偷懒。”
张崖比划说:“我以后要开好多好多的地,需要很多很多人,人很重要,不能打死。”
巫想了想,点头:“好,不打死,罚他们没大米饭吃。”
又绕回来了·——
张崖无奈嘆了口气,看来这地主老財的小心思是无法消除了。
当然,原始人最懂原始人,只要不是打得太过分,张崖不会干涉,他索性退到一边,让原始老头招呼月溪部的人监督奴隶干活。
因为人多的关係,只不到三个小时的功夫,这一亩荒地就被开垦出来了。
张崖巡了一遍,深浅很合適,几乎都在17厘米,误差很少。
没办法啊,在月溪部眾人的严格监督下,再加上原始老头那朴实无华的威胁,奴隶们干活都很努力,出来的效果自然也精细。
张崖验收合格后,开始亲自从溪流边挖出一条小渠,放水泡田。
按照阿纳尔古丽的说法,泡田用水量是最多的,占全体水量的三成以上。
水稻秧苗插下去以后长得好不好,其实就要看前期泡田泡得怎么样。
反正,泡田很讲究“水候”,水多了不行,水少了也不行。
所谓浅水泡田,这里有个口诀,叫做“边抹梗、边水耙、水到田、人到田、耙到田”。
张崖反正没实操过,就听阿纳尔古丽讲过,演示过大概所谓浅水大概到哪个位置,然后这几句口诀应该具体怎么弄,他完全现学现卖,图图复製出来整一轮。
一亩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轮整下来,张崖扶著腰,撑著锄头,大汗淋漓。
他转过头,看向巫:“学会(废)了吗?
一”
巫那眼底的疑惑神色等於无声的给了回答,张崖从头开始教:“水,到这里—-水来了,要耙地——这是田,种大米的——“
巫听了一会儿后,终於明白了,语声颤抖的问:“这样,这样-就会有大米了吗?”
想什么呢·—
张崖差点想翻白眼,不过他觉得不应该打击原始老头的积极性,就直接点头:“是,我就是在教你们怎么种大米。”
巫听明白后,更激动了,竟直接跪拜下来:“谢谢您的赐予,您竟把如此珍贵之物赐予我们,
月溪部落会永远供奉您的——“
张崖听不懂这一顿嘰里呱啦的究竟在说什么,词汇量太大,他只能听得懂有限的几个“我”、“你”、“谢谢”之类的。
所以,他自己串了一下,再加点脑补,就成了原始老头在感谢他。
其实也没错,巫的確在感谢他。
因为巫的话,其他月溪部落的人也明白了过来,同样激动的跪拜下来,衝著大巫神行礼。
那些奴隶也纷纷跪拜下来於是,现场跪了一地。
不是,你们行那么大礼做什么呀,赶紧帮忙干活好不好?
张崖无奈的摇摇头,直接过去堵渠口。
水不能放多,得把渠口堵住,泡一下再说,
等水减少了,再继续放一点,这么泡个6到8天,应该就会好了。
当然,泡田的时间是需要隨著气候和土壤湿度进行调整的。
鑑於这片地才刚开出来,多浸泡一阵没问题。
张崖觉得还是取个中数,浸泡7天,应该可以。
这个过程中,基本上採取的是浅、湿、干交替的灌溉,先浅水浸泡,再湿润土壤,最后適度晾千,以平衡土壤湿度。
做完这一切,看看时间,已经將近五个小时。
张崖觉得差不多了,直接选择穿越离开,
他这么“刷”的一下原地消失,月溪部的人见惯不怪,並没有怎么样。
可那些奴隶一个个都愣住了。
凭空消失,这还得了?
很快,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回想到刚才月溪部眾人恭敬跪拜的情景,不禁一个个都跪拜下来,口颂“大巫神”。
张崖回到房间,正想查看光幕自己又收穫了多少气运能量,没想到就听见房门被拍得“榔榔”作响。
“张崖,你怎么了?再不声,我就撞门了啊—”
门外,是阿纳尔古丽的声音。
张崖想了想,自己这一次“闭门”太久,惹得农学师姐找上门来了。
他不敢犹豫,连忙应声:“来了来了,別撞门!”
说完,他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抓了把头髮,这才过去把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
阿纳尔古丽抱怨一句,隨即又说:“赶紧跟我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