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跨越记忆的交谈（二合一）（2/2）
培育、提纯、转化、测试、失败…
『菈雅』不断地重复著上述的操作，但无一例外都无法引起『力量种子』的共鸣。
这一幕，看得现在的菈雅都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她是知道『狩魔』系列魔药的存在，已经提前知晓这场实验会有成果的前提下，才能耐得住性子看下去。
过去的『她』，又究竟是凭什么坚持下来的呢？
一时间，菈雅似乎都有些不认识她自己了。
就这样，『菈雅』不断地实验，失败、实验、失败、实验、失败……
直到一次失败时，『力量种子』出现了一丝微弱的魔力波动。
这丝波动是如此微弱，以至於除去拥有超强魔力感知的菈雅外，根本无人能够察觉。
就在『菈雅』准备重复这次实验时，路德维希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菈雅，你能成功吗？”
此时的路德维希面容疲惫，见到菈雅后直接就开口问道。
对此，『菈雅』依旧面无表情，十分坦诚地说道：“很难，『力量种子』的魔力流动十分复杂，难以寻找到適配的材料调和。
而它所具有的魔力属性，也具有极强的侵略性，始终不愿意融入魔药之中。”
听完『菈雅』的话，路德维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只有艾伯特他们成功了。”
“怎么可能？”x2
记忆中的『菈雅』与现在的菈雅再一次，近乎同时地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记忆中的『菈雅』是因为她亲自进行过实验，知道这个『力量种子』究竟有多难搞。
魔力质量高先暂且不提，毕竟其本源来自於一具古神的尸骸。
就以其复杂的魔力流动，野蛮的魔力性质，想要將其驯化为温顺的『羊羔』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这么多天，也只是摸到了一丝灵感，距离可控的阶段性成果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艾伯特又没有她那么出色的魔力感知能力，即使有魔纹科詹弗妮的帮助，也需要时间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
至於现在的菈雅吗，她质疑的理由更为简单直接，那就是原本的歷史中艾伯特並没有拿出合格的成果。
现实里是她主导的魔药实验成功了才对，如今又怎么会是艾伯特呢？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必惊慌，我们继续看下去就是了。”
察觉到菈雅的情绪波动后，夏恩当即拉住她的手安慰道。
“嗯！”
与此同时，记忆中的菈雅向著路德维希开口发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將自己作为了接种『血脉迴路』的实验体。”
“他疯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既危险，也无法证明实验成果的普適性吗！”
『菈雅』看著路德维希冷笑道：“一个议员级术士的身体实验数据，你们敢用在其他人身上吗？”
面对菈雅的嘲讽，路德维希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议会需要成果，审判庭需要成果，政务院需要成果，支持我们的圣血家族需要成果，就连部分禁军也在等待这场实验的成果。”
“而这其中，艾伯特是最需要成果的，你说的没错，他已经疯了。
为了进行这次实验，他以他们家族掌控的炼金科为筹码，换取了其他十个科室的帮助。
换言之，这场实验其实是魔药科与学院其他十一科之间的较量。“
说完，路德维希长嘆了一口气，原先靚丽的装扮，此时也仿佛暗淡了下来。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呢，路德维斯老师，你的背后不是律令科吗？”
菈雅的反应倒是极其冷静，跟先前没什么不同。
“因为，尘埃落定了啊，菈雅…”
“我明白了，但请让我继续把这个实验做完吧。”
菈雅话音刚落，远处的中央区域便发出了一声巨响！
轰——
“发生什么事了！”
见发生了突发情况，夏恩下意识地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菈雅的身影。
但下一秒，他便发现了不对。
在爆炸声响起后，周围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不论是现实菈雅的身影，还是记忆中拉雅的身影全都消失了。
此时，一道优雅的声音突然自夏恩身前响起。
“陛下，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进行我们之间的初次见面。”
夏恩抬头看向面前的路德维希，眉头一皱。
“你居然知道我，回忆稜镜还有这种功能。”
“普通的回忆稜镜当然是没有的，但菈雅这次的封印记忆，是由我来亲手进行的。
因此，想要在里面留下一道思念体，还是很轻鬆的。”
闻言，夏恩眉头皱的更深了，眼神也隱隱透露出一丝不善。
就如他先前跟菈雅说的一样，他十分厌恶干涉他人记忆的事情。
“菈雅知道吗？”
“当时的她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至於现在的菈雅，则是不清楚的。”
路德维希伸手捂嘴，笑著补充道：“所以，在她那边还有一个我，正在给她讲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以及將陛下这次行动所求的，经过完善的原型魔药配方交给她。”
见路德维希的神情不似说谎，夏恩轻轻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隨即便继续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是因为星象科的一则预言。”
“预言？”
“没错，早在这场实验开始之前，星象科就已经预言到，这场实验的结果註定会走向失败。
因为这具神骸中的古神意志仍未消散，因此无论我们如何实验，都不会取得任何成果。”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进行实验……
等等，你们其实是为了等我！”
夏恩发问间，恍然发觉，顿时开口问道：“你们预言到了我的出现，对吗？”
“是的，陛下！”
“在星象科告知我，您將会出现在这里，观看这场实验的进行的时候，我是非常惊喜的。”
“因为当时我们两人都认为，这是您將甦醒的意思。”
“但隨著实验的进行，我们始终没有发现你的身影时，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星象科的预言出错了？
但作为星空术士的梅，却坚定地告诉我预言没有出错。对此，我也只能半信半疑，继续期待著您的降临。
直到后面的实验失败，神明意识復甦后，我需要將大家的记忆尘封时，我才意识到了真正见到您的场合。”
“就是这里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