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漕帮劫狱(1/2)
扬州城的晨雾还没散尽,华黔云已带著秘云卫堵住了杨洪的臥房。绕指柔的剑穗缠在门环上,红绳勒进铜环的锈跡里,像道蓄势待发的惊雷。屋里的欢笑声戛然而止,紧接著是杯盏落地的脆响,显然里面的人已察觉不对。
“杨漕运使,开门吧。”华黔云的声音压得像运河的夜潮,剑穗突然绷紧,“私藏賑灾粮二十万石,滥杀漕工三十七人,勾结突厥倒卖军粮——这些罪状,够你死三次了。”
门“吱呀”开了条缝,露出杨洪那张肥硕的脸,油光鋥亮的额头渗著汗:“天使误会了!都是些小人造谣!我这就备薄礼……”话没说完,就被华黔云的绕指柔抵住咽喉。
少年的剑刃贴著他的肥膘,寒气透过锦袍渗进去:“是不是造谣,去牢里说给三司听。”秘云卫的弟兄们一拥而上,镣銬锁住杨洪手腕的剎那,他突然像杀猪般嚎叫:“我是韦后表兄!你们敢动我?我侄子在突厥当將军!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带下去。”华黔云的剑穗扫过案上的洒金帐册,那些记满贪腐的纸页散落一地,被秘云卫踩在脚下,“查抄所有家產,特別是后院的地窖,我猜那里藏著比帐本上更多的粮。”
果然,在地窖深处搜出了十五万石粮食,麻袋上还印著“賑灾”二字,只是被换成了杨洪的私印。老三用短刀挑开麻袋,里面的糙米混著沙土,显然是从灾民嘴里抢来的:“头儿,这狗官连发霉的粮都藏著,简直不是人!”
华黔云的绕指柔缠上袋口的麻绳,突然转身对围观的百姓喊道:“这些粮,都是你们的!现在就分!”
人群瞬间沸腾了。有个拄著拐杖的老汉扑过来,抱著麻袋哭得老泪纵横——他的儿子就是那个被推下河的孕妇的丈夫,死前还在帐本上写著“欠乡亲们三斗米”。
“天使啊!”老汉对著华黔云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华黔云扶起他,剑穗的红绳轻轻擦过老汉的手背:“放心,律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消息传回杨府时,杨洪的老婆正將金银细软往马车上搬。这女人穿著满身珠翠,指挥著家丁往车上装箱子,听见丈夫被抓的消息,突然將金釵往地上一摔:“一群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挡不住!”她转身对管家低语,“去告诉漕帮的张把头,就说我许他五千两白银,让他带人去劫狱,只要把老爷救出来,以后这漕运码头,他说了算!”
漕帮的巢穴在运河边的破庙里,张把头正对著尊褪色的关公像喝酒。他的脸上有道刀疤,是当年替杨洪背黑锅被砍的,此刻摸著刀疤冷笑:“五千两就想让老子卖命?当我张老三是傻子?”
管家连忙递上张银票:“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五千两,杨夫人还说,以后漕运的过路费,分您三成。”
张把头的眼睛亮了,將银票揣进怀里,酒碗往桌上一顿:“够爽快!告诉杨夫人,今晚三更,保证让杨大人平安回家!”他吹了声口哨,破庙里立刻衝出百余名壮汉,个个腰里別著短刀,手里拎著船桨,都是漕帮最能打的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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