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艺术在疯魔射程之中!(2/2)
“楼上的,加我一个!这他妈哪里是暴力,这简直是艺术品!看得我头皮发麻!我已经开始期待这部电影了!”
之前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在短短半小时內,被潮水般的惊嘆、敬佩和道歉所淹没。
无数网友涌入沈清歌、陈墨和张野的微博下留言道歉,並將那段视频奉为神级表演片段。
星耀公关僱佣的水军,在这股由专业权威引领的、山呼海啸般的民意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那些苍白无力的抹黑、“暴力就是暴力”的言论,刚发出来就被淹没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甚至被网友们截图掛出来公开处刑。
“看,资本的狗又在叫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混淆视听?滚!”
休息室內。
剧组所有人都举著手机,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表情从呆滯,到震惊,再到狂喜。
“贏了……我们贏了!”宣传负责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郭导!是郭百川导演!他竟然为我们说话了!”
“哈哈哈!看到那些水军被骂得狗血淋头,真他妈的解气!”
王海激动地一巴掌拍在张野的背上,震得他一个趔趄:“小子,你火了!你被郭导点名表扬了!以后你就是事件派表演的代表人物了!”
张野抬起头,满脸泪痕,却咧开嘴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他不是为自己火了而高兴,而是为自己没有拖累剧组、为自己的表演得到了最顶级大拿的认可而激动。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匯聚到了陈墨身上。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敬佩、信服与狂热。
这个年轻人,他不仅预判了敌人的所有攻击,甚至连反击的武器、引爆舆论的时机,都计算得如此精准。
他没有动用任何水军,没有进行任何控评,他只是將“真实”这颗最重磅的炸弹,扔进了战场中心。
他用一场教科书级別的舆论战,告诉了所有人一个道理:
在绝对的实力和艺术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土鸡瓦狗!
沈清歌看著身边这个平静的男人,心中的震撼无以復加。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他了,但每一次,他都能刷新她的认知。
他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行为艺术,一场用整个娱乐圈作为舞台,用资本作为对手,用作品作为武器的行为艺术。
她轻轻走上前,与他並肩而立,看著窗外的夜色。
“我们,又贏了。”她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
“不。”
“是艺术本身贏了。”
陈墨摇了摇头,纠正道。
他转过身,面对著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整个团队的士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李威的进攻,暂时被打退了。但他不会善罢甘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上次音乐事件他们是损失了不少,但他们的资本积累,依旧不容小视!”
“这场胜利,虽然为我们爭取到了最宝贵的喘息时间和舆论环境。但最终决定我们命运的,不是郭导的讚美,也不是网友的支持,而是我们最终拿出来的成片。”
陈墨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无比郑重地说道:
“所以,我要求大家,忘掉今晚的胜利。从明天开始,片场里没有功臣,只有创作的疯子。把你们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激情、所有的灵魂,都给我投入到接下来的拍摄中!”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们想看疯魔,我们就把整部电影,拍成一部献给这个时代的,最伟大的疯魔!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几乎要掀翻休息室的屋顶。
同一片夜空下,李威的办公室里,气氛却已降至冰点。
“砰!”
价值数万的骨瓷咖啡杯,被李威狠狠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赵启明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面前的屏幕上,郭百川那篇长文被置顶在高位,下面的评论区,已经成了《药神》剧组的表彰大会。
“郭百川……这个老不死的……他凭什么出来搅局!”
李威的胸口剧烈起伏,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
“李……李总,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声……”赵启明的声音都在发颤。
“废物!一群废物!”
“你们不是號称能操控舆论吗?现在呢?被人家一篇长文打得溃不成军!我几千万养你们这群公关,就是为了看我的对手被全网封神的吗?”
李威猛地转身,一脚踹在办公桌上。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莫名其妙。
他想不通,为什么铁证如山的暴力视频,会被解读成神级表演?
为什么他精心策划的舆论围剿,最后却成了为对方加冕的庆典?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红酒瓶,將剩下的大半瓶酒灌进喉咙,猩红的酒液顺著他的嘴角流下,让他看起来像个嗜血的赌徒。
“陈墨……”
“我还是小看你了。你不是在跟我玩公关,你是在用艺术当武器……”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恨意。
他终於明白了,他和陈墨,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维度上战斗。
他想用资本的规则去绞杀陈墨,而陈墨,却在试图用作品本身,去改写这个规则。
“好……很好……”
李威將酒瓶重重放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眼神中的狂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阴冷、更加危险的平静。
“你以为你贏了?你以为有几个老东西给你站台,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看著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
“舆论杀不死你,那我就用更直接的办法。”
“电影……是要用钱拍的吧?”
“演员……是要吃饭的吧?”
“院线……是要看资本脸色的吧?”
“陈墨,我们的战爭,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