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给晚棠姐的「任务」(1/2)

第107章 给晚棠姐的“任务”

天刑司地牢深处,稀疏的火把摇曳著微光,

空气里瀰漫著一股混合了霉斑、排泄物和淡淡血腥气的浑浊味道,令人作呕。

被关押在此已有个把月的韩炎等五名合欢宗弟子,早已不復当初闯入归云楼踢山门时的囂张气焰。

他们个个衣衫槛楼,鬍鬚拉碴,面容蜡黄憔悴,眼窝深陷。

这要是在合欢宗內,估计会以为是被榨乾了。

最折磨人的还是那份无人理会的煎熬。

“我们是合欢宗的人!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然而得到的回应永远是冰冷的沉默或一句不耐烦的呵斥:

“老实点!疑犯等著提审!”

可偏偏又不提审他们,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著,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在这不见天日的囚笼里。

“大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五人中最年轻的弟子声音沙哑,带著绝望的哭腔,

他们体內的气劲早就被封死,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

刀疤脸烦躁地用头撞了下墙壁:

“他娘的,老子寧愿被一刀砍了,也好过在这里憋屈死!”

这时两名影卫走到铁柵栏外停下了脚步:

“你们有福嘍!”

韩炎闻言激动的上前询问道:

“要放我们了?”

“不是,反贼的案子催得紧,一时没有结果,但这案子总得结—”

他顿了顿,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看几块砧板上的肉:

“辛苦几位顶个罪,明早问斩,特意来知会你们一声。”

“拿我们顶缸?他娘的,你不是说是有福了吗?”

“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寧愿被一刀砍了吗?这给你们安排上不是福气?”

“你他娘的!”

“跟他们拼了!”刀疤脸怒火攻心,但刚一提气,胸口便如遭重锤,瘫软在地。

那点被封得死死的功力,一丝一毫也调动不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和恐惧,將他们最后一丝力气也抽乾了。

这时慵懒笑声从通道口传来:

“如此戏弄我的这几位朋友,过分了啊!”

人影渐近,灯光下映出卫凌风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他抱臂斜倚在通道口石壁上,笑著望向下方的眾人。

两名影卫一见是卫凌风,连忙抱拳躬身:

“卫大人!这——这—”

“这什么这,这几位是我朋友。你们不会真拿他们顶缸吧?”

“属下不敢!不过嚇唬一下而已,我等不知他们与卫大人有旧,告退!”

两名配合演戏的影卫摆出一副慌张样子,便出去领盒饭了。

“多谢卫兄弟救命之恩!”韩炎强撑著抱拳,声音乾涩沙哑:

“只是我们这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卫兄弟既然有门路,能否指点一条活路?”

卫凌风微微嘆了口气,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放你们走了,万一你们是同伙,我这责任可担不起。”

“我们真的不是啊!求大人想想办法!”

卫凌风看著他们焦急恐慌的样子,故意等这份煎熬配酿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我可以动用点私人关係。理由嘛就说是帮我红尘道处理江湖事务,

借调你们出去戴罪立功。如何?”

“红尘道?!”

韩炎与其他四人面面相,脸色都变得极其古怪。

刀疤脸更是直接叫出声:

“让我们·—投红尘道?!”

他们可是堂堂合欢宗弟子!此番前来离阳城,本就是要收服红尘道的!现在倒好,被关了一个多月,放出去居然要投红尘道!

卫凌风摆摆手:

“谁让你们投红尘道了?就是帮我做些事,如此我也好给你们说话。

愿意的,签个字据,我捞你们出来。不愿意的,继续住,反正这也不收房租。”

韩炎与其他四人眼神交流,自由和生命,终究压倒了所谓的宗门荣辱和面子。

“好!我们答应你!”

韩炎几乎是咬著后槽牙说出这句话,但隨即又道:

“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把我们卖了?”

“凭本督够不够?”

一个清冷如冰玉相击的声音募然响起,在阴森的地牢通道中迴荡。

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冷傲身影缓步而出,银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著冷冽的光泽,精致绝伦的玉顏紧绷著,那双凤眸不含一丝温度地扫过铁笼里的五名囚徒。

她身上那股属於天刑司督主的凛冽气场,瞬间將地牢的温度都压低了几分:

“本督在此作保,够不够?”

见杨昭夜竟然出面亲口为他作保,结合之前狱中的种种传言,五人更加確信了卫凌风“男宠面首”的身份。

小小的旗主,能如此轻易唤动这位倾城阎罗,除了那种床第之间的枕边私宠关係,还能是什么解释?

想到这里五名合欢宗弟子,也不禁对卫凌风的业务水平肃然起敬!

合欢宗確实讲究採补魅惑、以色侍人,但能把目標对象从江湖侠女、富家千金直接升级到天刑司督主,还是第一次见!

“信!信!督主大人一言九鼎!小人等信服!”

韩炎第一个反应过来,忙不选地点头,再无半分质疑。

最终五人签了约书,写明了协助红尘道,如有反悔,这几封约书就会送到合欢宗去,他们到时候也会被自家宗门惩处。

韩炎五人跟跟跑跪地挤出这地狱般的囚笼,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堂了。

出乎五人意料的是,卫凌风竟直接解了五人的封脉,也並没有给他们套上锁,甚至连一句威胁的话都没再说。

只是对他们隨意地摆摆手,语气轻鬆得如同真在打发几个朋友:

“行了,你们自由了,洗澡剃头,吃饭喝酒,都隨便。只有一条,两天后正午,离阳城南的河安镇碰头,过期不候。”

与此同时,一辆四乘的奢华车驾,稳稳停在了归云楼前,鎏金车贵气逼人,无声昭示著豪门富贵。

车厢內,端坐的男子二十出头,剑眉斜飞入鬢,面容俊朗,丰神如玉。

一身著云纹锦缎长袍,发间束著白玉环警,一派世家贵公子的雍容气度。

只是无人说话时,这位公子那双暗灰色的眸子便无处聚焦,似乎是双目有些问题。

侍坐在旁的窈窕蓝衣女护卫,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公子,属下愚钝,老爷为何要大张旗鼓,將那等天下凯的龙鳞拱手送出?”

听到声音,姜玉麟那双灰眸才转向她,薄唇一笑,解释道:

“阿影啊,爹他老人家,也是两难。当年承人......他確实是想保下这龙鳞,奈何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他轻轻嘆了口气,灰色瞳孔中透出几分忧虑:

“近来已有数批亡命之徒试图闯入夺宝,虽然擒获了些,但其中必有人指使。爹担忧这样下去,恐步了京州白家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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