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卫凌风 姜玉瓏和神秘老头【求票票】(1/2)
第122章 卫凌风 姜玉瓏和神秘老头【求票票】
夜色如墨,两匹健马踏碎沉寂的官道,拉著双辕马车向南飞驰,
车內空间很大,烧鸡和春华甘露把姜玉瓏的小腹圆塞的滚滚的,毕竟也不知道下顿能不能吃上了。
小傢伙还不忘撕下个鸡腿递给驾车的卫凌风:
“那个,你也吃点吧。”
“我不饿,你吃饱了吗?”
“嗯!”
姜玉瓏使劲点了点头。
感觉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饱这么香的一顿饭了。
卫凌风回头伸手又摸了摸姜玉瓏之前被打肿的脸,看起来已经消下去很多了:
“还疼吗?”
姜玉瓏反倒是笑嘻嘻的摇头道:
“一点儿也不疼啦!”
为了给自己报仇,把整个钱庄的叛徒都宰了,就是疼也不疼了。
感觉卫凌风的心情好还不错,姜玉瓏小心翼翼开口,声音比平日软糯许多:
“那个.尊姓大名不方便告诉我的话,您能不能给我个称呼啊?我一直这个那个或者喂喂餵的也不礼貌啊。”
驾著车的卫凌风闻言头也不回道:
“名字確实不方便告诉你,你叫我『大哥”就行。”
自己应该比姜玉麟大一,就算是他大哥吧,姜玉麟算他二哥,自己这就算是替姜兄照顾妹妹。
“好的大哥!只要您能把我送回去!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想办法办到。”
听著外面风声呼啸,姜玉瓏也感觉距离天亮可能也就一两个时辰了。
“天是不是又要亮了天亮后,大哥你是不是还得出去?”
卫凌风微微额首:
“嗯,我调查的线索不能断,每天白天都得出去。”
跪坐在车厢里的姜玉瓏立刻接口,语气带著前所未有的顺从:
“我知道,这次,我一定听大哥安排!绝不多事!大哥让我待哪儿我就待哪儿,多破的小客栈、草棚子都行!我保证老老实实等大哥回来!”
卫凌风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嘆息道:
“想法是好,但行不通。你们姜家这次的对手,明显手眼眾多,任何一处有人投宿的落脚点,
尤其是客栈旅舍,必然是他们排查的重中之重。你藏在那里,形同自投罗网,太过凶险。”
“啊?”
姜玉瓏小脸上顿时显出惶急,毕竟如果他之前乖乖藏在咸鱼味的客栈里,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那那该怎么办呀?”
她马上文想到另一个法子:
“要不—找个深山老林?找个山洞把我藏起来?然后拿稻草盖上,我保证不出去!”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卫凌风忍不住轻笑一声,终於转过头,目光落在少女苍白却难掩秀美的脸上,捏了捏脸颊道:
“小丫头片子,心倒是挺大,把你孤零零丟在山洞里餵蚊子?且不说荒山野岭的毒虫蛇蚁,真要窜出几头饿狼熊黑,就你这点肉,够给它们塞牙缝吗?”
想像了一下那场面,姜玉瓏禁不住哆了一下,下意识地往车厢里缩了缩,小巧的下巴几乎埋进衣襟里。
就在这时,卫凌风猛地一勒韁绳!
两匹健马同时发出低沉的嘶鸣,速度迅速减缓,
天边透出一抹极淡的灰白,像被水稀释了的墨跡。
卫凌风利落地將马车驶下官道,拐进一条豌蜓狭窄的乡间小路。
见前方不远有稻田,卫凌风目光如鹰集般四处打量著。
没过多久,在薄薄的晨雾中,一大片低矮农舍的轮廓隱约显现,看来是个不小的村子。
更令人心头微动的是,其中几间农舍的位置,竟透出一点暖黄摇曳的光晕!
虽然不懂为什么在这凌晨的时候会有农户家点著灯,但只要有人沟通就好说,
“吁一一车上有车夫留下来的乾净衣服,换好再出来。”
小傢伙换好衣服,衣袖长的跟唱戏似的,卫凌风直接伸手撕开,这样终於看著像个农家小女孩儿了。
卫凌风將车赶入一片生长密集的灌木丛深处,掩得严严实实。
马匹则是把除了韁绳都解下来,將韁绳扩长在河边树上挽紧,也算是自助饮马啦。
做完这一切,他才一边拉著姜玉瓏往前走一边小声解释道:
“前面有个小村子,稍后我就把你安置在这里。”
“好,我听大哥的!”
卫凌风察觉她的不安,安抚著规划道:
“记住,从现在起,我们是一对去离阳城寻医、结果盘缠用尽、半路流落到此的逃难兄妹。我是你大哥,懂了吗?”
“嗯!懂了大哥!”
卫凌风又刻意在布料上蹭了几处不甚显眼的浮土,更像是被生活所迫、风尘僕僕的寻常小民。
准备停当,他拉著姜玉瓏大步朝著那点唯一亮著灯火的农舍,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田间湿软的小路。
“抓紧了,脚下小心点。”
卫凌风低声嘱咐,感受著姜玉瓏冰凉的小手紧紧住自己的几根手指,她完全依靠著自己牵引1,每一步都走得格外仔细。
远远地,那一点暖黄的灯火便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们满怀希望地靠近那点光源时,卫凌风的眼神骤然一凝,脚步停了下来。
那暖黄的亮光,並非来自於想像中的农舍屋檐下,而是在田间!
借著微光,只见前方靠近村口的地方,是一片被浅水覆盖的低洼水田。
泥埂边上,一个僂的身影正蹲在那里,
老者鬚髮皆白,沾满了晶莹的晨露,身下的衣襟已被泥水浸湿大半,半拉腿都泡在浅水里。
他手里著个老旧的竹篓,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白的山羊鬍子微微颤动著,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死死锁住身前的浑浊水面。
他身后插著两根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曳著,老人极度认真,甚至对卫凌风两人的到来,他都浑然未觉。
这是在·抓鱼?
卫凌风眉头微皱,这个时辰、这种方式,著实没见过。
卫凌风按捺下疑虑,拉著姜玉瓏小心靠近几步,停在泥埂上拱了拱手,声音客气:
“老丈,打扰了。我兄妹二人去离阳城求医,路上耽搁错过了宿头,途经贵宝地,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那老者像是受惊的兔子,浑身猛地一颤!
霍然扭过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卫凌风,竖起一根枯瘦的手指抵在唇前,急促而严厉地做了个“声”的手势!
同时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指向水面,神情焦急万分!
卫凌风心头疑惑更甚,但还是依言將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声:
“老丈,您这是在捉—”
“鱼”字还没出口!
噗啦一一!
老者前方不远的浑浊水面猛然炸开一朵泥浪!
一道快如闪电的银灰色影子在水底惊鸿一现,细长的尾巴“啪”地甩出一个泥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一圈圈急速荡漾开的涟漪。
“完了!!”
老者瞬间如遭雷击,枯稿的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猛地从泥水里弹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抄起竹篓朝那盪开涟漪的中心狠狠戳去,却哪里还能捞到半点东西?!
“哎呀!天杀的啊!!!”
老者捶胸顿足,气得一把將竹篓摔在泥地上,乾瘦的拳头狠狠砸在湿滑的泥埂上。
他猛地抬头,布满红血丝的眼晴死死盯著卫凌风,声音沙哑:
“银鰍!是银鰍啊!这鬼东西只在黎明前这一小会儿露头!老夫守了几天都没成功!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就让你这一嗓子全泡汤了啊!你们两个真是误事!
卫凌风这才恍然,原来是在捕捉一条珍贵且习性奇特的泥鰍,他连忙拱手,语气带著歉意:
“老丈息怒!我们初来乍到,確实不知此中玄机,也不知道您在此处守株待——鰍。这样,我们赔您钱,您看行不行?”
“钱?!”老者一听“赔钱”二字,火气“赠”地又窜上来三丈高!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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