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老朱,你家瘟疫只死一个人?【求双(1/2)
第191章 老朱,你家瘟疫只死一个人?【求双倍月票】
搞定了李景隆这个『冤大头』盟友,张飆並未停歇。
他知道,仅靠威逼利诱李景隆帮自己审计內帑,还不足以搅黄老朱的立储大典。
他需要一把更烈、更疯的火,把整个应天府,乃至老朱的意志都烧成灰烬。
因此,他需要更多的『盟友』。
而如今,值得他信任的,並能借力的『盟友』,不算很多。
其中,朱允熥算一个。
还有就是朱高燧。
虽然朱允熥的身份更合適,但张飆知道,老朱是不会让他见朱允熥的。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打算去找朱高燧。
但他却没有直接去燕王府。
因为从老朱解禁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必然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
所以,他需要一场『意外』,一场能暂时摆脱眼线,又能自然接触到朱高燧的『偶遇』。
他先是回到了那间破败的官宿,故意弄出些动静,让监视的锦衣卫確认他已在屋內。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乔装打扮一番,趁著巡逻换岗的短暂间隙,如同狸猫般从官宿后墙一个被杂草掩盖的狗洞钻了出去。
这是他之前为沈浪他们培训时,百无聊赖中发现的『秘密通道』。
而应天府的大街小巷,早已被张飆摸得门清。
他专挑人多眼杂的集市和小巷穿行,利用人群的掩护,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燕王府后街一家不起眼的酱菜铺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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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朱高燧曾无意中提过,这家铺子的酱菜是一绝,他时常偷偷跑来买。
张飆没有直接靠近,而是蹲在对面街角,偽装成一个等待活计的苦力,目光却紧紧锁定著酱菜铺的门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张飆怀疑朱高燧今天会不会出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街口,正是做小廝打扮、探头探脑的朱高燧。
他显然也是避开了府內守卫,偷偷溜出来的。
张飆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
他压低斗笠,快步穿过街道,在朱高燧即將踏进酱菜铺的瞬间,看似不经意地与他撞了个满怀。
“哎哟!没长眼睛啊!”
朱高燧被撞得一趔趄,下意识骂道。
张飆趁机凑到他耳边,用极低又快的声音道:
“三哥,是我,张飆。想活命就別声张,买完酱菜,去旁边那条死胡同里的第三个柴火垛后面等我。”
朱高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眼睛瞬间瞪圆,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这个『苦力』。
待看清斗笠下那张带著坏笑的脸,他嚇得魂飞魄散,差点叫出声,幸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心臟狂跳,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这才强作镇定,胡乱买了点酱菜。
然后按照张飆的指示,心怀忐忑地钻进了那条无人的死胡同。
张飆確认没有尾巴跟上来后,也迅速闪了进去。
“飆……飆哥!真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你这身打扮……”
朱高燧又惊又喜又怕,语无伦次。
“废话少说!”
张飆打断他,神色严肃:“三哥,我现在有桩天大的买卖,想跟你们燕王府合作!”
“但你做不了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你大哥,或者,最好能直接跟你父王搭上线。”
“什么?!见我大哥?还要见父王?!”
朱高燧嚇得脸都白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飆哥,你饶了我吧!”
“我大哥现在管得严,府外全是锦衣卫,我溜出来买酱菜都是冒了天大风险!”
“要是被大哥知道我来见你,还……还牵线搭桥,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张飆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也不著急,从怀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个还带著泥土的红薯,在手里掂了掂。
“三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朱高燧茫然地摇摇头。
“这叫红薯,海外来的神仙粮。”
张飆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忽悠:“这东西不挑地,耐旱耐瘠,隨便种种,一亩地就能產千斤以上!”
“多……多少?!”
朱高燧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声音都劈了叉:“千斤?!飆哥,你可別唬我!”
“我唬你作甚?”
张飆一脸高深莫测:“你想想,你们燕王府镇守北平,苦寒之地,粮草供给时常受制於人。”
“若是有了这东西,军队粮餉能自给自足一大半,百姓也能吃饱肚子,这是什么?”
“这是稳如泰山的根基!是不受朝廷掣肘的本钱!是你父王能挺直腰杆跟任何人叫板的底气!”
他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朱高燧心上。
燕王府的处境,他何尝不知?
粮草一直是父王的心病!若此物真如飆哥所说……
张飆看著他动摇的神色,趁热打铁,將红薯塞到他手里:“这东西,烤著吃,香甜软糯,比你们吃的那些点心都不差!”
“煮熟了,能当主食,顶饿管饱!有了它,你们燕王府还用看別人脸色?”
朱高燧握著那颗沉甸甸、沾著泥的红薯,仿佛握著千军万马和堆积如山的粮食。
他呼吸急促,內心天人交战。
对飆哥的崇拜、对红薯神奇產量的震惊、对燕王府未来的憧憬,与对大哥严令的恐惧、对风险的害怕,激烈地搏斗著。
最终,对家族前途的考量,以及內心深处那股不甘平庸、渴望干大事的衝动,压倒了恐惧。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露出豁出去的狠色:“好!飆哥,我信你!我……我尽力去跟大哥说!”
“但成不成,我不敢保证!我大哥那人,你懂的,谨慎得要命!”
“有你这句话就行!”
张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你大哥,亩產千斤的祥瑞就在我手里,想不想抓住这个机会,让他自己掂量。”
“至於怎么见面,你们定,必须绝对安全,避开所有耳目。有消息了……”
张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城隍庙香炉底下藏信的接头方式。
“明白了吗?”
朱高燧重重点头,將红薯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如同揣著一颗火种:“明白了,飆哥!你等消息!”
两人不敢多留,迅速分开,消失在昏暗的巷弄中。
张飆绕了几个大圈,確认安全后,才重新钻回官宿的狗洞,仿佛从未离开。
【接下来,该去见见我最大的『盟友』了】
【老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张飆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
……
翌日,清晨。
细雨初歇,皇宫的琉璃瓦上还掛著水珠,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著冷冽的光芒。
华盖殿外的小广场上,当值的侍卫和宦官看到那个晃晃悠悠走来的身影时,全都愣住了。
隨即,如同见了鬼一般,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手按上了刀柄。
【张飆!?】
【他竟然敢直接来华盖殿求见皇上?!】
自从张飆被解禁后,虽然行动相对自由,但所有人都默认他该夹著尾巴做人,甚至最好永远消失在皇帝的视线里。
可他倒好,非但不躲,反而主动凑了上来!
“劳烦通传一声,御史张飆,求见皇上。”
张飆走到殿门前,对著脸色发白、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的守门宦官,笑眯眯地说道,语气轻鬆得像是来串门。
那宦官嚇得腿肚子转筋,连滚带爬地进殿稟报。
殿內,老朱刚用完早膳,正看著一份关於各地平叛的新奏报,听到宦官颤抖的稟报,他执奏疏的手猛地一顿,眼中瞬间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这个疯子,居然敢主动来找咱?!】
他本能地想拒而不见。
但心底那份对未知和秘密的忌惮,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想看看这个疯子还能玩出什么样的好奇,最终占了上风。
“让他进来。”
老朱的声音带著压抑的火气。
不多时,张飆那身略显滑稽的官袍出现在殿门口。
他甚至还象徵性地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这才迈著四方步走了进来,脸上掛著一如既往的、让老朱看著就火大的笑容。
“罪臣张飆,叩见皇上。”
他隨意地行了个礼,不等老朱叫起,就自己站直了身子。
“哼!”
老朱冷哼一声,目光如刀:
“张飆,你好大的架子!不经通传,擅闯宫禁,你眼里还有没有咱这个皇帝?!”
张飆浑不在意,笑嘻嘻地道:
“皇上息怒,臣这不是有十万火急、关乎国本的大事要稟报嘛!”
“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耽误了国家大事,那才真是罪过。”
“哦?关乎国本?”
老朱眼神眯起,带著浓浓的嘲讽:“你又想审计谁?是咱的龙椅,还是咱的棺材本?”
“皇上英明!”
张飆立刻顺杆爬,脸上露出『您可算说到点子上了』的表情:“臣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审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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