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营救（2/2）

“苏栩，你受伤了，先下来——”沈镜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著不易察觉的颤抖。

“別碰我。”苏栩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你告诉我，沈镜白，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沈镜白一怔，“我——”

“你说啊！”苏栩猛地抬高声音，海水溅到她的脚边，“是你的附属品？是你心情好时可以哄一哄、心情不好就丟在一边的人？还是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所以不肯放手？”

姜晚柠躲在礁石后，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揪住。她从没见过苏栩这样——脆弱又决绝，像一朵在风中隨时会被折断的白，却又倔强地不肯弯下腰。

沈镜白的嘴唇动了动，“不是这样的，苏栩，我——”

“够了！”苏栩猛地打断他，“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听不懂吗？结束了！”她的声音嘶哑，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果你今天不离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海风骤然大了，海浪拍在崖壁上，溅起的水打湿了苏栩的裙摆。她的手死死抓著崖边的石头，指节泛白。

姜晚柠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正要衝过去，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另一侧快步走来。

“苏栩！”

那是姜清衍——她的二哥。

姜晚柠整个人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姜清衍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的语气里带著她从未听过的慌乱和急切。

苏栩转过头，看见姜清衍时，眼神明显颤了一下，“清衍……”

姜清衍几步跨到她身边，伸手一把將她从崖边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那力道之大，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疯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却带著压抑不住的怒意和心疼，“谁让你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苏栩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沈镜白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像夜色。他看著姜清衍，目光像锋利的刀刃，“姜清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现在，是我的事。”姜清衍抬起头，眼神冷得能冻结空气，“沈镜白，你听不懂她的话吗？她不想见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係。”

“你凭什么——”

“凭我是她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姜清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也是你惹不起的人。”

沈镜白的拳头在身侧缓缓收紧，指节泛白。他看著苏栩，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海浪声吞没了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姜清衍才鬆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苏栩。

“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嚇到她。

苏栩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手臂……有点疼。”

姜清衍的眉头瞬间皱紧，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臂查看伤口，“怎么弄的？”

“摔的。”她的声音很轻。

姜清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切，姜晚柠都看在眼里。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姜清衍和苏栩……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係？

她的二哥，为什么会对她最好的闺蜜，有这样的反应？

海风呼啸著穿过礁石，夜色越来越浓。姜晚柠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