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渣爹绿帽子稳稳戴(2/2)

现在还要说他偷了沈家的东西?

他看向吴桂,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拳头打在了吴桂脸上:“去你娘的吴桂,你个沈建国给老子仙人跳是不是!”

民警懒得听他狡辩,直接掏出手銬,“咔嚓”一声銬住了张瘸子和吴桂:“有什么话,回派出所再说!”

最终,沈建国、吴桂、张瘸子三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不过沈建国头被打破了,得先去一趟卫生所,公安队长派人陪著沈建国去。

王婶是卫生所的护士长,见到沈建国满脸血的进来,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老沈啊,你说你这战斗能力也不行啊,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这伤口得缝几针,我来帮你处理。”

沈建国疼得齜牙咧嘴:“轻、轻点……”

“哎哟,一个大老爷们还怕疼?”王婶故意用镊子戳了戳伤口,沈建国顿时“嗷”地一声惨叫。

旁边的公安小张看得直皱眉:“王护士长,缝针不是要打麻药吗?”

王婶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说:“他这伤口浅,打麻药反而影响癒合。”

沈建国疼得直冒冷汗,手指死死抠著椅子扶手。等缝完七针,他后背都湿透了。

“好了,在这儿观察半小时。”王婶摘下手套,顺手把沾血的球扔进托盘,“公安同志,麻烦你看著他,我去拿点消炎药。”

出了处置室,王婶快步走向检验科。

没过多久,她將一张化验单悄悄塞给等在走廊拐角的沈云梔。

“ab型?”沈云梔看著化验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她清楚地记得,沈跃民当初受伤住院,医生说过他是o型血!

这年头国內还没有引进dna亲子鑑定,但仍然可以靠血型来鑑別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普通人对於血型不是很了解,但是王婶是护士,自然明白这代表著什么。

王婶压低声音:“ab型的人绝对生不出o型的孩子。这下可以確定……”

“沈跃民根本不是沈建国的种。”沈云梔轻轻叠好化验单,眼底寒光闪烁。

其实她早就怀疑了,沈跃民跟沈建国长得並不像,但是吴桂一句“儿子像妈”,就轻轻带过了。

这些年来沈建国为什么对沈跃民这么好?还不是因为吴桂告诉他,沈跃民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沈建国也从来没怀疑过。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沈跃民压根不是他的种,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云梔非常期待。

“我去把这个证明给沈建国看!”王婶说道,她要让沈建国后悔死。

这些年来沈建国这么亏待沈云梔这个亲生女儿,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沈跃民,结果却是给別人养儿子!

“不用了王婶,我亲自过去。”沈云梔轻声说道。

她要亲自告诉沈建国这个消息。

见沈云梔这样说,王婶便不再说什么了。

沈舒兰死的早,这些年来沈建国对沈云梔怎么样,王婶一直看在眼里,就算是后爹也做不到这么狠得心!

沈云梔拿著单子,径直走到了观察室门口。

观察室里面,沈建国的头上包著纱布,正齜牙咧嘴,见到门口的沈云梔,眉头皱了起来。

沈云梔站在观察室门口,看著沈建国那张不耐烦的脸,冷笑一声走了进去。

“怎么?看到我这个女儿就这么不耐烦?”她的声音清晰冷静,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沈建国猛地瞪大眼睛,纱布下的伤口隱隱作痛:“你……你不是傻了吗?你……”

沈云梔抬手轻轻抚过额头上那道淡去的疤痕,眼神冰冷:“是啊,我的確傻了。要是没有傻,怎么会任由你带著別的女人和野种在我家里作威作福?”

“你说谁是野种?!”沈建国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牵动伤口疼得齜牙咧嘴,“跃民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沈云梔讥讽地勾起嘴角,將化验单拍在桌上,“看清楚,这是你的血液检查单,上面写的ab型。还记得当初沈跃民受伤住院时,医生说他是什么血型吗?”

她俯身凑近沈建国那张扭曲的脸,一字一顿道:“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是o型!ab型的人,绝对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沈跃民压根就不是你的种!”

“你胡说!”沈建国暴怒之下扬手就要打人,却被守在一旁的公安一把按住。

“老实点!”公安厉声喝道。

沈建国这才注意到,观察室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医生护士。

他们脸上那种怜悯的表情,只差直接告诉他,沈云梔说的没错,沈跃民的確不是他的儿子。

但是沈建国却不愿意相信,他衝出去,拉住一个穿著白大褂,看起来有些年纪了的医生。

语无伦次地问道:“医生,你来说,你说我这个血型的人能不能生出o型血的儿子?”

“ab血型的人生不出来o型血的孩子。”医生欲言又止,“血型遗传规律確实是这样的……”

这句话成了压垮沈建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踉蹌著后退两步,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踉蹌著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沈云梔看著沈建国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一声:

“沈建国,你疼了十几年的『儿子』,你为了他这样对我这个女儿,到头来他跟你半点关係都没有,你不过是个替別人养儿子的冤大头。”

她將化验单轻轻拍在他胸口,语气讥讽:

“现在知道为什么沈跃民越长越不像你了吧?可惜啊,你这些年掏心掏肺养的是別人的种,还当自己真有儿子传香火呢。”

沈建国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著说不出话。

沈云梔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补了一句:

“怎么样?当便宜爹的滋味,好受吗?”

沈建国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瞬间佝僂下去,仿佛老了十几岁。

沈云梔冷眼看著他这副模样,心里只觉得痛快。

她牵著满崽的手,走出了卫生所。

抬头看著万里无云的天空,感觉空气都带著甜甜的味道。

“梔梔,沈跃民不是歪脖子的儿子吗?”满崽问道。

沈云梔看向他,点了点头:“嗯。”

满崽哼了一声,原来总是说他是“野种”的人,才是真正的“野种”啊!

“云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部队?”王婶跟出来,朝沈云梔问道。

沈云梔握紧了满崽的手,说道:“我打算今天就走。”

“这样也好,早点走早点找到孩子他爸,把事情说开。”

王婶点点头,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沈云梔的手:“走,婶子帮你收拾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