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再遇陆云思(1/2)

见姜稚喝完水,谢宴辞自然而然地用指尖拭去她唇角的水渍,思忖片刻后问道:“你与关衾玉很要好?”

“她性子和善,为人单纯。在被陆云思刁难时,也是她多次相助解围。王爷为何这般问?”

姜稚在谢宴辞怀里寻了个舒適的姿势,將头靠在他胸口,睏倦地打了个哈欠。

“那你可知她与陆喻州之事?”

谢宴辞取来榻上的狐裘大氅,裹在她身上,將她抱得更紧了些:“年后,陆喻州便会去关府提亲。”

“陆喻州和关衾玉?”姜稚皱起眉头。

若说与关衾玉只有两面之缘,那陆喻州为人如何,她还是知晓的。

冷漠自私,唯利是图。这便是姜稚对他的看法。

关衾玉看似胆小懦弱,怎会与他扯上关係。

“陆喻州已娶妻,难道让户部尚书之女去做妾?关夫人断不会答应。”

小几旁放置著一个铜鏨金瓜棱脚炉,此时炉內的炭火已覆上一层薄薄的灰,热度不再炙人,用来暖脚正合適。

谢宴辞便脱下姜稚的靴子,將那小巧的炉子放在她脚下。

他並未回答姜稚的问题,而是先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还真记著爷的话,乖乖呆在房里没出门?”

听出谢宴辞在打趣自己,笑话她什么也不知。姜稚不乐意地踢了下脚,以示抗议。

脚炉被踢得一歪,怕炉子里的炭火撒出来,她又“哎”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扶。

谢宴辞忍俊不禁,替她扶稳了暖炉。

“毛毛躁躁的,何事才能改,难道日后有了孩儿也是如此?”

姜稚嘴硬道:“妾身未与王爷在一起时最是稳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受了王爷的影响,將妾身教坏了。”

“哦……最是稳重的小女娘会独自去楼?”

姜稚理直气壮地白他一眼:“不去楼怎会知道王爷喜欢喝酒。”

“撕……你这可就冤枉爷了。”

二人拌嘴,互相翻起了旧帐。说到最后,竟能十分顺畅地再將话题绕回来。

听了谢宴辞的话,姜稚恍然大悟:“所以关衾玉与陆喻州私会之事已经人尽皆知?”

“妾身的嫡姐与別的男人有染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险些惊掉下巴。

所以,在王府足不出户的那几日,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看到姜稚略有些遗憾的表情,谢宴辞贴心地说道:“等陆喻州成婚那日,爷带你去凑凑热闹?”

她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还是別去了。”

好也罢,坏也罢,就让他们狗咬狗。

只是可惜了关衾玉。

谢宴辞一说出陆喻州要娶她的事,姜稚便猜到了他会娶她的理由。

左右不过是看中了关衾玉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

姜稚有些感嘆。

重生回来,这一世的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关衾玉虽逃离了死在喜轿上的命运,可却又要嫁给陆喻州。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怀里的人声音渐低,最后几不可闻。

谢宴辞低头,果然见她已经沉沉睡去。

由於山道上的积雪阻碍了行程,直至日头西斜,才总算抵达了长秋山。

与上一次前来不同,此时的满山不再是树木葱蘢、芳草萋萋的模样,而是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呈现出另一番景致。

伴隨一声嘹亮的鹰啼,一只雄壮的老鹰划过天际。最后停落在一棵老树上,將枝头上的积雪震落一地。

姜稚在马车上已睡了一个时辰,此刻正是精神饱满的时候。

只见她双眼亮晶晶地四处张望,由於马车里暖和,一张脸也透著红润之色。

谢宴辞被皇帝的人请走了。

其他府上的人也陆续从马车上下来,长秋苑里伺候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指引著將马牵到马厩,小廝与婢女们则带著女眷与臣子们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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