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边欺负一边算计(2/2)

谢矜臣抱著怀中轻飘飘的重量,两人的衣裳叠在一起,他嗓音清朗吩咐道,“回苏州。”

连夜回去,这船要在水上开一夜了,姜衣璃在心中嘟囔。

他抱著她走到二层典雅的室內,下人早就备好了崭新的松香木桶,放满了清泉水,透明见底。

姜衣璃低头躲过房间內轻晃的珠帘,抬头看见木桶,头皮发紧,“大人,您放我下来吧。”

谢矜臣睨著她裙尾和绣鞋上的泥点,蹙眉,他再看姜衣璃泛红的脸,眸中微黯,嗓音似正经又似充满意味,“太脏了,我帮你洗。”

姜衣璃脑中绷紧的细弦“噼啪”一声断了。

夜色浓重,水面上万籟俱寂,室內却风不平浪不静,哗哗的水声混著霏霏之音。

桶中无人,只有半池水,浮动雪的渣滓。

松木边沿湿润。

美人一张脸顛倒眾生,眉心似蹙非蹙,唇瓣似咬非咬,柔媚得如同刚化人形的狐狸。

齿间打著颤,呼吸微弱。

“不准叫。”男人嗓音暗哑,手臂自身后掐住她,这渡轮之上的房间並不隔音,他不想让她那些声音被別人听到。

將她锁得极为牢固,

“嗯…”她哭腔浓重。

不小心的泣音给自己带来了新的危机,违反了“不准”,他给她惩罚。

姜衣璃压抑地哭,搭著松香木的桶沿,不是起初的攀抓,是被人剥了骨头抽了筋似的软绵如絮。

静夜行船,海上一轮明月和桅杆上的玻璃互相辉映。

三层的渡轮和普通船只相较其高宽都十分庞大,只是比不得正经的住宅,隔音差。

守夜的丫鬟面红耳赤。前半夜只听得节奏不对的呼吸声,后半夜反倒大动静起来,里头的夫人一直有隱泣声。

帐幔里影影绰绰。

“我想睡觉……”姜衣璃哭音浓重。

“你睡。”

……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他总有一天要跪在她面前磕头。

天际灰白,因有海风,行程受阻,船在水上多留了一日。

谢矜臣坐在珠帘外的隔间,精神十足,召见两个下属,“即墨,你换一艘船去边境和桓征匯合。”

“是。”

闻人堂跪在地上,魁梧且笔直地等待审判,他听到上头说。

“你功过相抵,暂且不罚你,你上岸走陆路先回苏州。”

“是。”

谢矜臣接了小廝递来的一杯茶,撇了撇茶沫,嗓音平缓冷静,“去寻几名匠工,本官要一座玄铁为丝,裹金箔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