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个时代的落幕！（1/2）

演习总指挥中心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那十个代表著蓝军王牌编队的红色光点，在飞入那片被数据標註为“绞杀区”的空域后。

就再也没有一个，飞出来。

它们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从屏幕上，乾乾净净地，抹去了一样。

消失了。

彻底地消失了。

没有求救信號。

没有爆炸火光。

甚至，连一丝多余的电子信號都没有。

屏幕上，只剩下一行冰冷的，由“天眼”系统自动判定的，红色大字：

【演习结束，蓝军全灭，判定：战场生存率为零。】

指挥中心里，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著那块乾净得过分的屏幕，大脑一片空白。

“不……这不可能……”

一位来自空军的少將，失神地，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刺破了这片死寂。

“连……连一个求救信號都没发出来？”

“这……这不叫空战……”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这是屠杀！”

“屠杀”这两个字，让在场所有空军將领，都浑身一震。

他们一辈子都在研究空战，研究机动，研究狗斗，研究如何以弱胜强。

可在今天，他们看到了一场，完全无法用任何现有空战理论来解释的……“抹杀”。

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勇气、经验，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蓝军指挥帐篷里。

王振武司令员，浑身猛地一震，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他颓然地，坐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他看著屏幕上，那个乾净得过分的雷达显示图，又看了看远处分屏里，那个平静得过分的年轻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挫败，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他用尽一生心血构建的，关於“王牌飞行员决胜长空”的空战信仰，在这一刻，被那片无声的金属风暴，撕得粉碎。

信仰，崩塌了。

红方指挥中心。

赵副部长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林野的身边，重重地，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说。

但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欣慰，和一种发自內心的敬佩。

他转过身，通过通讯频道，对著那个失魂落魄的老战友，沉声说道：

“老王。”

“现在，你明白了吗？”

“时代，变了。”

就在这时。

指挥中心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名机要参谋，拿著一份印有红色紧急標识的文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他快步跑到赵副部长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副部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那份刚刚因为胜利而带来的喜悦，荡然无存。

原定的庆功宴，被紧急取消。

半小时后。

红星研究所，最高保密级別的地下会议室里。

气氛，比演习时还要压抑。

刚刚还在为演习结果而震撼的將军们，此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罩著一层阴云。

赵副部长將那份加密的情报文件，推到了林野的面前。

“小林，我们……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

“演习刚刚结束，前线就传来了確切消息。”

“敌方，有多架真正的『同温层堡垒』战略轰炸机，已经完成了在极地基地的实战部署。”

“这不是演习。”

赵副部长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著林野。

“是真的，把刀，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了。”

战爭的阴影，突如其来。

会议室里，刚刚还在为“雷霆计划”的成功而感到振奋的將军们，此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坐在会议桌尽头的年轻人。

那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质疑和审视。

只剩下一种唯一的，沉甸甸的，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依赖和期盼。

不知不觉中。

林野，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林野拿起那份关於“同温层堡垒”真实部署的情报。

他的指尖，在“极地部署”那几个字上，轻轻地划过。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凝重。

反而，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轻声自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来得正好。”

“正愁我们的『哨兵』，没有开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