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章 为何如此惊讶（2/2）

“……”

就这两句话，便足以让通天教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更不必说鸿钧之后所言，更是令人费解。

鸿钧所言的天道增长之时，与许凌渊、通天教主先前推演所料完全一致。

第九圣归位，诸界降临，天地大变，正是天道增长之期。

但关键之处在於——罗睺不会加害许凌渊，反而欠其一份天大恩情。

如此说法，让通天教主一时难解其中深意。

他目光微沉，眸光流转，似在思索万千可能。

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並未继续追问，而是抬起头，望向鸿钧，问出第二问。

“第二问——请问老师，人族为永世主角。”

“那么，可否有永世不灭、千秋万代之人朝？”

问话之时，通天教主眼神中透出一抹期待。

第一个问题虽令他震动，但终究是天地大势，与他自身尚有距离。

而这一问，却关係人族气运，也关乎他门下弟子的未来。

至於九圣归位、诸界降临之事，虽非眼前之急，但他已將其记在心头，静待时机。

罗睺与许凌渊之间的因果牵连，他准备返程后亲自向许凌渊询问——或许这位弟子曾有过什么隱秘的经歷。

但第二个问题却有所不同。

通天教主心中自有明悟。

这问题分明是衝著接下来的人族王朝更替而来！

话音刚落，鸿钧的声音隨即响起。

“若在三界之中，天机自有定数。”

“人族王朝更替，无可避免。”

似乎有种奇妙的错觉。

“若在三界之外……”

通天教主察觉到鸿钧语气里藏著一丝笑意。

“可存不灭之人朝。”

在三界之中，曾流传著一句话，自上古至今未曾断绝。

三界之內，天机有数。

天地大势，不可逆转。

此乃道祖鸿钧亲口所言。

何为天地大势？

昔日三界眾生不明其意。

直至如今，才渐渐有所领悟。

潮起潮落之间。

潮起之时，天地主角现身。

潮落之时，量劫助其退场。

龙汉、巫妖、封神，皆是如此。

唯独人族，乃鸿钧亲口许诺永兴之族。

不败不落，不衰不退。

但即便如此，人族內部亦有天机法度。

那便是王朝更替，气运流转。

三皇治世，终有退居火云之时。

五帝定伦，亦有天命终结之日。

从大夏、大商，直至如今邦周。

圣人们心知肚明。

王朝更替乃天地之理。

大教与圣人可尽力延缓其更替之期。

但从未有人奢望，有永世不灭之人朝。

而如今，鸿钧却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说法。

三界之中，王朝註定更替。

三界之外，可存千秋万代。

这话听来似无意义——毕竟人族王朝本就生存在三界之中。

偏偏通天教主却听懂了其中深意！

儘管他对混沌珠与凌渊界之事，与许凌渊仍保持基本默契。

但他对这位弟子的“异於常人之处”，早已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