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章 一同围攻无当圣母（2/2）

而龟灵圣母则完全不同。

这位曾在封神大战中最为悲惨的截教弟子，曾真正意义上魂飞魄散。

连通天教主都无力回天，连封神榜都无法將其真灵摄取。

她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三界眾生的认知。

此时此刻，多宝如来那颗原本稳固多年的佛心，也终於动摇。

“龟灵……”

当年通天教主门下弟子中，他与龟灵圣母关係最为亲近。

金灵圣母与无当圣母性情刚烈，唯独龟灵圣母温婉柔和，对他这位大师兄更是始终恭敬有加。

现在，多宝如来才明白无当圣母先前言语中的深意。

因为此刻见到龟灵圣母，他內心那份曾自认无愧於截教的信念，终於出现了裂痕。

他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螻蚁尚且贪生，自己当年为教门所做的已足够多。

但面对龟灵圣母，他又算得了什么？

这位最温柔的师妹，当年却是为截教真正做到了捨生忘死，连真灵都一同陨灭。

哪怕是多宝如来，此刻见到龟灵圣母，也难以开口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多宝师兄。”

龟灵圣母望向多宝道人，轻嘆一声。

“我未曾想到，再次与师兄重逢……竟是在敌对阵营之中。”

她的话，一如当年那般温和。

“……”

多宝如来听后，沉默不语。

而龟灵圣母，也並未指望他回应。

她只是继续说道：“我虽铭记师兄昔日恩情，但今日龟灵，只为护我教门。”

“此地因小师弟出手相救，方得重返三界，如今正要为本教大计继续行事——即便是师兄你，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如此言道。

话语中透出的坚决，宛如万古不动之山。

……

听到这话，多宝如来久久无言。

只是长嘆一声，便不再开口。

然而一旁的南极仙翁却眉头微皱。

他们自然明白，这般状態绝非良兆。

像他们这等三尸准圣较量，更多的不是拼法力神通，而是比对天地至理的体悟。

更直白些说——比的是心！

此刻多宝如来心绪已然纷乱，若再继续斗法，恐怕极易出错！

“不能再拖了！”

以南极仙翁的经验与地位，自然清楚，此刻必须当机立断。

於是他立刻出声。

“休提这些閒话！”

他举起手中木杖，径直朝无当圣母攻去。

“今日之爭，乃大教之爭，谈什么旧情往事——不过是以实力定胜负，看谁更胜一筹！”

隨著他出手。

身后阐教与佛门的诸位佛陀、菩萨也纷纷行动。

那些未达准圣之境的仙佛，自知无法正面交手，便施展隱秘神通在一旁策应。

其中几位准圣级別的佛陀与菩萨，如惧留孙佛等，更是在南极仙翁带领下，一同围攻无当圣母。

……

见到这般情形，多宝如来心中自是明白南极仙翁的用意。

他轻嘆一声，將心中杂念压下，重燃战意。

望向龟灵圣母，开口道：

“师妹，当年之事……我无话可说。”

语气中，已不再以“贫僧”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