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是好人(2/2)
还是赵春?
直至最后一票,局势依然如此扑朔**。
阎埠贵与赵春心悬一线,只因这一票关乎三块钱之距。
阎埠贵终是按捺不住,向贰大妈哭丧著脸诉苦:
“老嫂子,您也瞧见了,眾人皆投您家,唯独我阎埠贵未投,还自罚一票,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言罢,赵春怒斥:
“胡言乱语,阎老西你还有脸提及此事?”
“你虽未投老嫂子,但投她家的皆是你前院之人。”
“你刚才的言辞,莫非忘了?”
“『父债子偿』,『需反省』之类,不都是出自你阎埠贵之口?”
“赵春我非挑事之人,但事实胜於雄辩,若非阎埠贵暗中捣乱,前院之人岂会一致投老嫂子?”
赵春亦满心鬱闷。
本与许有德商议,让他动员后院之人,將票投给前院。
不料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但未將票拉至前院,反而全数引至自己头上。
早知如此,不如不找许有德,至少他妻子若不知情,许家那一票亦不会投给自己。
此等废物,实属罕见。
此刻,眾人目光聚焦於叄大妈一家。
贰大妈尚未开口,其子刘光齐、刘光天已抢先说道。
“母亲,赵春所言非虚,阎埠贵乃前院之长,前院眾人齐心投咱家,必有他授意。”
刘光齐言辞文雅,不愧为高中生。
“对啊母亲,若非有人作梗,七户怎会全投咱家?咱家又非人人喊打。”
刘光天毫无自知之明。
他家虽不至人人喊打,却也相差无几。
自刘海中因给轧钢厂领导**被捕后,家门冷落,几乎无人问津,邻里见面亦刻意迴避。
阎埠贵之所以盯上他们家,无非是因为找得到偷窃的藉口。
“老刘媳妇,你投票给谁?”李建设突然发问,实则给贰大妈提了个醒。
贰大妈心思一转,反问:“若阎埠贵和赵春票数相同,该如何处理?是平分惩罚,还是额外加罚?”
李建设回答:“我认为应额外加罚,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教育,而非单纯惩罚。
加罚一份,教育意义更深。”
他话锋一转:“当然,此事还需眾人商议。
赞同平分惩罚的请举手?”
李建设深知这些人的本性,喜欢看热闹,绝不会伸出援手。
阎埠贵急了:“诸位,就算加罚,你们也没损失啊,为何不支持我?”
往日里团结的氛围此刻荡然无存,无人响应他。
“老阎,不是我们不支持,我们要听壹大爷的。”
“白天壹大爷都说了,加罚教育意义好,我们怎能违背?”
“万一惹壹大爷不高兴,他不当我们的大爷怎么办?你能保证我们院明年拿先进?”
“再说,最后还不一定平局呢,我们相信你能贏。”
这四合院里,人人自私自利,落井下石。
连平日里人缘尚可的阎埠贵也无人相助,可见这院子风气之差。
这一切,正如李建设所料。
平日里大家和和气气,一旦触及利益,便原形毕露。
且不只一两人,而是所有人都如此。
李建设早已对他们失望,闹得越凶,反而越合他心意。
如此一来,他便能分化眾人,逐一击败,最终將四合院內的所有不良之辈驱逐出去。
“诸位的心意已明。”
“若阎埠贵与赵春票数相当,则两人皆受惩处,各自承担一半的先进大院奖金。”
“多余的半份奖金,由傻柱与郑娟公平分配。”
“阎埠贵、赵春,对於大家的决议,你们有何异议?”
阎埠贵面露苦色,这是李建设与眾人的共识,他岂敢反驳?
“李先生,我……无异议。”
赵春察觉到局势不利,但仍抱有一丝侥倖。
她点头应允:“壹大爷,我也没异议。”
李建设说道:“既然无异议,此事便定下了。”
“老刘家的,现在你可以投票了吧?”
贰大妈神色骤变,面露狠色,一字一顿地说:“自然可以,我这一票,投给李建设。”
此言一出,贰大妈的三个儿子先是一愣,隨即大惊失色。
“妈,您別乱说啊!”刘光齐脱口而出。
“是啊,妈,爸那是自作自受,您別迁怒他人。”刘光天也急了。
“妈,您这……”刘光福笨拙地欲言又止。
三兄弟皆紧张万分,家中已霉运连连,实在不想再添乱。
虽然因投票需交出半份奖金,但另一半尚存。
若母亲真投了李建设,那得罪的可不止他一人,而是全院之人。
一旦李建设因此发怒,不再担任壹大爷,刘家在大院中还有何立足之地?
若非出於气愤,真想辞去这壹大爷之职,让全院的人在来年错失先进大院的奖赏,那才真正遂了她的心愿。
至於老刘家能否从中捞到好处,此时已微不足道。
她只愿与这大院中的眾人玉石俱焚。
让他们平日对自己视而不见,如遇瘟神般避之不及。
让他们连续七票投给自己家,害自己奖励减半。
你们既如此欺人太甚,
那便彼此伤害吧。
“自然可以,身为本院壹大爷,我若有不当之处,欢迎大家指正。”
“投票是你的权利,你投我?无妨。”
李建设耸肩而笑。
在全院中,他或许唯一能懂贰大妈此刻心境。
他人以为他会因被投票而恼怒。
实则不然。
李建设非但不怒,眾人闹得越欢,他心中越是愉悦。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眾人总对他客气有加,他反倒需寻衅才能发作。
若眾人能如易中海般,时常寻他晦气,
他反倒轻鬆,直接逐其出院便是。
然而,此举却让阎埠贵与赵春愕然。
“老刘媳妇,你这是何意?故意让我与赵春受罚吗?”
阎埠贵气得差点歪嘴。
这三块钱的年货,只因自己贪图小利,怕得罪人而未投老刘家,反投了自己一票。
到头来,自己却要受罚?
自己不愿树敌,可老刘媳妇全然不顾得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