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境外组织!(1/2)
江阳跟著心急如焚的顺子,快步来到了他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焦躁的呻吟声,还有顺子娘低低的啜泣声。
推开破旧的木门,一股混杂著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炕上蜷缩著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顺子的爹,村里人都叫他老蔫叔。
此刻的老蔫叔,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温和、与世无爭的模样?
他整个人如同虾米般弓著身子,裹著一床打满补丁的旧被,却还在不停地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把他胸前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他双手死死抓著被子,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难受…难受死我了…给我…快给我那个…”他眼神涣散,嘴里反覆念叨著含糊不清的词语,声音嘶哑而急切。
顺子娘坐在炕沿,一边抹著眼泪,一边试图给他擦擦脸,却被他烦躁地一把推开:“別碰我!滚开!我要…我要吃那个…吃了就好了…”
“他爹啊…你到底要啥啊…你跟娘说清楚啊…”顺子娘的声音带著哭腔,十分无助。
看到江阳进来,老蔫叔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他挣扎著想要坐起来,伸出枯瘦的手抓向江阳的方向,声音带著疯狂的乞求:“阳…阳子…你…你有本事…你帮叔…帮叔弄点…就一点…吃了…吃了就不难受了…求你了…”
看著眼前这个被毒癮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长辈,江阳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眉头紧锁。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寒意,上前一步,沉声问道:“老蔫叔,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
“东西…白粉…香…吃了舒服…”老蔫叔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只是反覆念叨著“白粉”、“舒服”。
江阳转向一旁泣不成声的顺子娘:“婶子,老蔫叔这几天都接触了啥陌生人?或者拿了什么特別的东西回来没有?”
顺子娘茫然地摇头:“没…没啥生人啊…他这几天都没咋出门,就在村里转悠…”
这时,顺子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阳哥!我想起来了!大概四五天前,我爹说是家里的调料快没了,一个人去了趟县城边上的黑市!
回来的时候是拎了个小布袋,里面装的都是油盐酱醋什么的…对了!那堆东西里,好像確实有个用油纸单独包著的小包!我娘当时还嘀咕了一句,说是啥新出的调味粉,闻著怪香的…”
顺子娘经儿子一提醒,也恍然道:“对对对!是有那么一包!那天晚上我做菜,就放了一点那白粉进去,炒出来的菜味道是挺香,跟平时不一样…但我也没多想…”
顺子接过话头,语气充满了懊悔和自责:“那天晚上吃饭,我因为白天跟著柱子哥去修养殖场,累得够呛,扒拉了几口就睡了,没吃多少。我娘也是,吃了小半碗就下地忙活了。就我爹…他腿脚不便,平时饭量也一般,可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几乎把那一大盘菜都吃完了!还直说好吃!现在想想…肯定就是那包鬼东西!”
江阳眼神一凛,立刻追问:“那包东西呢?还有剩下的吗?”
顺子和他娘连忙在屋里翻找起来,抽屉、柜子、墙角…都找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没了…好像…好像那天晚上做完菜就没了…”顺子娘不確定地说。
江阳走到炕边,儘量用平和的语气问老蔫叔:“老蔫叔,那天晚上那包白色的粉,还有吗?放哪儿了?”
老蔫叔似乎听懂了“白色粉”几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和渴望,含糊道:“吃…吃完了…香…都吃了…没了…快…快再去买…”
“都…都吃了?!”顺子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猛地倒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么大一小包一个人一顿饭就全吃了?!这…这不上癮才怪!他爹这是被人坑惨了啊!
“爹!你…你糊涂啊!”顺子又气又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看著炕上痛苦不堪的父亲,一股深深的绝望感攫住了他。
江阳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他预感到情况不妙,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么大剂量一次性摄入,成癮性和对身体的伤害恐怕远超寻常!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救人要紧。
他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语气沉稳而坚决:“顺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把你爹扶起来,我们去县城医院!必须马上给他洗胃,儘量把残留的毒素排出来!我去开车!”
听到要去医院,老蔫叔似乎清醒了一瞬,剧烈地挣扎起来,嘶吼道:“不去!我不去医院!我要…我要那个…给我那个…”
顺子此刻也发了狠,和闻讯赶来的柱子一起,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不断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老蔫叔从炕上架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弄出了门。
江阳已经把吉普车开了过来。
几人合力將如同疯魔般的老蔫叔塞进后座,顺子和柱子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他。
江阳一脚油门,吉普车捲起尘土,朝著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老蔫叔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隨著距离他最后一次摄入“粉”的时间越来越长,戒断反应开始全面爆发。
他不再仅仅是哀求,开始变得狂躁易怒,用力挣扎,甚至试图用头撞车窗,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口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顺子和柱子两人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按住他,看著父亲这副模样,顺子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
好不容易到了县医院,江阳停好车,和顺子、柱子一起,几乎是抬著不断扭动嘶吼的老蔫叔衝进了急诊室。
“医生!医生!快救人啊!”顺子带著哭腔大喊。
一个穿著白大褂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皱著眉头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被按在长椅上、状若疯癲、浑身脏污的老蔫叔,尤其是看到他那副流涕流泪、浑身哆嗦的样子,眼神中迅速闪过一抹瞭然和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和对药物成癮的认知都有限,很多医生,尤其是基层医院的医生,將吸毒者简单地归结为“自作自受”、“道德败坏”、“社会渣滓”,缺乏基本的同情心和职业素养。
眼前这位医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医生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然后说道,“怎么回事?掛號了没有?去那边排队等著!”
顺子一看他爹都成这样了,还要排队,顿时急了,上前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求求你了!先给我爹看看吧!他快不行了!你看他这样…”
医生嫌恶地甩开顺子的手,扶了扶眼镜,语气冰冷:“每个病人都说自己急!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去排队!再闹就叫保安了!”
“你!”顺子气得浑身发抖,柱子也一脸怒容,眼看就要跟医生吵起来。
这时,停好车走进来的江阳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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