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而他通敌了!(2/2)

噗呲!

宇文搏的话还没有说完,隱风手中长剑一转,甚至都没有回头,剑身就狠狠扎进宇文搏的腹部。

宇文搏的动作瞬间僵住,剧痛之下,他的手握不住剑。

只听哐噹一声,他的剑应声落在。

而他也慢慢朝地上倒去。

裴云箏听到动静,迅速转头,一眼就看到被剑刺穿腹部的宇文搏,“七弟!”

她瞳孔一紧,立刻就要衝上去查看宇文搏的伤。

然后,宇文搏却在她的注视下,伸手紧紧抓著隱风的手臂,“五嫂……走……你快走……”

话还没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隱风想去抓裴云箏,手臂却被宇文搏抓得死死的。

他眼沉一沉,厉声道,“放手!”

“不、放!”宇文搏哪怕受了重伤,抓他的力道却没有鬆懈半分,“五嫂……你走……走啊……咳!”

“找死!”

隱风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下一刻,他举起手中的剑就准备砍断抓著自己的那只手。

然而,他手里的剑刚要落下,一道黑影就飞快出现。

紧接著一道寒芒划破夜色,直逼隱风的咽喉。

隱风一惊之下,连忙收剑后撤。

玄夜不等隱风站稳身形,第二招便跟著杀到他面前。

隱风心下一凛,感觉到玄夜一招快过一招,不再恋战,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找脱身的时机。

玄夜能感觉到对方身手不弱。

不过玄夜並没有將他放在眼里,对玄夜来说,越强的对手越能引起他的兴趣。

隱风跟他打了好久也没分出胜负,心底越发著急。

不行!

不能再留下了!

南昭来的那些人虽然身手也极好,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再拖下去,他们怕是一个人也走不了了。

隱风想著,急速后退了几步,从怀中掏出烟雾弹用力砸在脚下。

嘭!

隨著一声闷响,烟雾弹在他的脚边爆开,浓雾瞬间將他的身体包裹住。

借著浓烟的掩护,隱风飞快地翻过军营里用木头搭建的围墙,飞奔而去。

等他彻底脱离危险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笛子,用力吹响。

吹完之后,他担心宇文拓的人会追过来,没敢在原地逗留,飞快朝南昭大营方向奔去。

而在玄夜跟隱风交手的时候,裴云箏快速跑到宇文搏跟前。

宇文搏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看到裴云箏,他费力地张了张唇瓣,“五嫂……我刚才是不是很不勇猛?”

“嗯!”裴云箏用力点头,视线落在他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你別说话,我先替你止血!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著点!”

“好……“

裴云箏手边没有医药箱,只能从衣裙下摆撕下长长的布条,把他的伤口缠住。

可是他的伤口太深了,裴云箏发现血根本止不住。

她见刺客放烟雾弹跑了,立刻冲玄夜道,“玄夜!快叫任太医!”

玄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宇文搏,放弃追隱风,转身往军医营而去。

很快任太医一路小跑著赶来了。

玄夜提著他的药箱紧隨其后。

任太医看了一眼宇文搏腹处的剑伤,沉声道,“打开药箱,把里面的止血药拿给我!”

“我来!”

裴云箏对他药箱里的药品很熟悉,找到止血药后,直接打开递给任太医。

“这个止血药的药性很猛,七皇子忍心著点。”

宇文搏面色惨白,清俊的脸上儘是冷汗。

他虚弱地张了张嘴,嗓声问道,“任太医……我会死吗?”

“不会,老夫会救活你的。你放心,上次那个断了胳膊从战场上抬回来的士兵你还记得吗?也是老夫医治的,他的伤口已经结痂,还说等养好了伤,换一只手照样能上战场杀敌!”

宇文搏微微扯起嘴角笑了下,“那我就放心了……”

话音未落,他头往旁边一歪,就这么晕死过去。

“七弟!七弟!”

裴云箏见宇文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嚇得脸都白了。

见他没有丝毫回应,她立刻伸手探上宇文搏的手腕,见他的脉搏还在跳动,这才长长鬆了一口气。

还好!

还活著!

任太医看著裴云箏紧张的神色,安慰道,“別怕,有老夫人,绝对不会让七皇子有事。”

裴云箏平常给伤病员处理伤口的时候,都很镇定。

可宇文搏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她亲眼看著他中剑,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宇文搏年纪也还小,在裴云箏里,他就是个半大少年。

此时,她光是看著宇文搏被鲜血浸透的衣服,鼻子就酸得不行。

要不是她一直强忍著,眼泪早就掉下来了。

听完任太医的话,她才抹了一把眼角,“多谢太医。”

“这是老夫应该做的,你就別跟老夫客气了。”

任太医给宇文搏止了血,又道,“这里光线太暗了,得把他抬进营帐里,我才好帮他缝合伤口。”

玄夜立刻去叫人,他办事利落,很快就让人用担架把宇文搏抬进营帐。

而宇文拓在听到裴小辞的呼救声后,当场派了不少人在营帐里搜查刺客的踪跡。

他一听到宇文搏受伤的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营帐。

此时,任太医在裴云箏的协助下,已经帮宇文搏將伤口缝合上了。

宇文拓领著裴小辞一起走到床榻前,在询问过宇文搏的情况后,悬著的心才落地。

他看著榻上宇文搏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身侧的手不由狠狠攥紧,“你们好好休息吧,本王抓到两个活口,先去审问他们。”

裴云箏抬头看向男人,“王爷,刚才抓我的那个刺客是京城口音。而且他一开始目標就很明確,想抓我跟小辞。在我想逃跑的情况下,也对我没有下死手。也许他跟铁柱一样,是南昭安插在大夏生活多年的细作。当然还有一种更坏的情况,他原本就是京城人,而他通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