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崑崙剑仙，当场崩溃（2/2）

“您……您就是那位……”龙战的喉咙乾涩得发痛，“山上的……神仙？”

“神仙？”

张清清玄失笑。

“贫道只是个修道的。”

他越是如此云淡风轻，龙战心中的敬畏就越是深入骨髓。

是了。

神何须威严？仙何须姿態？

返璞归真，大道至简！

这才是真正俯瞰眾生的存在！

“大师说笑了。”龙战迅速调整好心態，躬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知大师下山有何要事？无论任何需求，国家都可以为您提供最高规格的便利。”

“不必。”

张清玄摆了摆手。

“说了，买点东西。”

“顺便，带她见见世面。”

他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的阿瑶。

阿瑶从他身后探出小脑袋，对著龙战，露出了一个甜美纯真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让龙战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最危险的针尖！

这个小女孩……

不！

那不是人！

在他的感知里，那副纯真的皮囊之下，是一片不可名状的混沌！是一口吞噬光线、吞噬神魂、吞噬一切的深渊！

仅仅只是对视一眼，龙战就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疯狂地撕扯、拉拽，仿佛要脱体而出，坠入那片永恆的虚无！

他猛地低下头，浑身剧烈颤抖，冷汗如同瀑布般浸透了作战服。

他现在终於明白，为何连龙虎山的天师，都对此地讳莫如深。

这座山上……

住著两位，不，至少两位不能用“人”来形容的恐怖存在！

“大师……道长……请……”

龙战恭敬地侧开身体，让出通路，连头都不敢再抬起。

他递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双手都在颤抖。

“有任何需要，隨时可以……”

张清玄没有接。

“贫道，怕麻烦。”

他牵著阿瑶，与龙战擦肩而过，脚步声轻得像是月光拂过地面。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看过那些藏在暗处的强者、天骄一眼。

那是一种纯粹的、彻底的无视。

仿佛在他眼中，这些人与路边的螻蚁，並无分別。

直到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彻底融入小镇的灯火，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恐怖威压，才如潮水般退去。

扑通。

龙战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掠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面前。

昆一脉当代最杰出的传人，林疏影。

此刻，她那张素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血色，握剑的手，更是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龙帅，你……看到了吗？”

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看到了。”龙战苦涩一笑，声音沙哑，“那个小姑娘……是『果』。”

“没错。”林疏影点头，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震撼与迷惘，“而那个男人……是『因』。”

“是他，亲手造就了那样的『果』！”

“他的境界……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中的『道』！”

她心中那一丝属於剑客的，想要“试剑”的念头，早已被碾得粉碎。

用剑，去试探一片宇宙？

这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可笑。

“他……会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护道人』吗？”龙战抱著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不知道。”

林疏影摇了摇头，望向张清玄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但他这样的人物，选择在此刻入世，绝非偶然。”

“这天……要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我要跟著他。”

“什么？！”

“崑崙剑典的总纲有言：追隨『因果』，方可见『大道』。”

林疏影的眼神，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剑客找到了毕生追求的“道”的狂热与坚定。

“他，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