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楚鳶你太,伤透我了。(1/2)

楚鳶这边还不知道尉婪怎么了,那廝便已经熟练自如地要去脱楚鳶的衣服。

一直到尉婪动手这一刻,楚鳶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太熟悉了,就连脱衣服都熟稔到了她竟然会自动配合他。

楚鳶回过神来立刻抓住了自己已经被尉婪扯开的领口,“你等一下,不能这样,尉婪——”

上一次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那么这一次呢!

她不能再任由尉婪这样下去了!

可是呼吸交错间,尉婪的眼神就像是枪口,楚鳶就是那头被指著的猎物。

她像是傻了似的,被尉婪凶狠的气场包围,接下去的一切,她便是孱弱无力的人质,遵循所有尉婪的指示来露出所有的弱点,而后被他一一挟持。

凶手,凶手,凶手。

尉婪,你是谋杀我爱情的凶手。

被逼出眼泪来,楚鳶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尉婪的对手,她连学防身术都是从尉婪这里学的,曾经他摆弄著她的身体一一教她渗透那些道理,防人,防鬼,防权术,防心计。

倘若说楚星河將楚鳶保护一丝不漏,那么在遭遇背叛以后,尉婪便教给她世间所有凶残而真实的道理,比刺进她身体的那一刀还要锋利。

而同时,一起渗透进来的,还有他的呼吸。

他太清楚她了,楚鳶的冷酷,楚鳶的自私,楚鳶的玩弄人心,包括她的冷漠美丽统统是尉婪一手教的。

楚星河给了楚鳶所有的美好,而尉婪將她拉下了地狱。

他把她教得那样完美强大,却又偏偏要亲手將她搅得一塌糊涂。

尉婪残暴又贪婪地將楚鳶逼进了床的某个角落,女人抬头,向来坚毅的眸子里已经被逼出了眼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罢休?

停不下来了。

尉婪像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睛,眼神都浑浊得令人无法看透,他凑在楚鳶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靠近她那道还未彻底痊癒的刀疤。

太漂亮了,这道外人眼里丑陋蜿蜒的刀疤。在他眼里是那样完美。

尉婪抽著气,按著楚鳶的手用力却又缓缓震颤著,他低头,“对不起。”

三个字,楚鳶的心臟就如同被他击穿了似的。

被反锁的门,被吞没的呼吸,还有被风微微吹得掀起一角的窗帘,楚鳶闭眼,觉得自己贱透了,这种时候还阻止不了尉婪的话,她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算是个独立的人?

但丁形容尉婪母亲的话语犹在耳畔,楚鳶直勾勾看著尉婪,倘若自己和但丁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目前没法再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话……

那就远离我,尉婪。

一刀两断。

深呼吸,痛定思痛,楚鳶说,“你別碰我!”

“为什么?”

尉婪的眸子里又是痛意又是快意,“我喜欢你,我想碰你,楚鳶——”

可是楚鳶接下去的话击溃了全部。

她说,“你別碰我了,我脏了。我跟但丁上过床,我是你的嫂子,以后的一切就別肖想了。”

冷,彻骨的冷意从尾椎骨蔓延上来,尉婪发了疯似的想要挤进楚鳶的血肉,可她带著哭腔说,“別成为像你妈妈的那种人!”

尉婪好像被人钉在了十字架上,浸透胸腔的是从楚鳶嘴巴里说出来的,名为凶器的利刃。

他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他的妈妈,为了爱不顾一切,成为小三,被人拋弃,丟进皇家顏面,皇家上下对她带著怜悯和鄙夷,甚至连但丁都主观狭隘地觉得尉婪母亲很愚蠢。

只有楚鳶,只有楚鳶那个时候站出来替他妈妈说话,说尉婪的母亲是个贏家,哪怕贏的是骂名。

那骂名的背后,是自由。

“为什么?”尉婪声音嘶哑,好像一瞬间精疲力尽了似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你明明在外人面前口口声声替她说好话,现在却用她来攻击我!”

原生家庭是尉婪最不能被提及的软肋。

他拥有了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

他没被人爱过,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楚鳶,若我尝试著爱你,回应我的,能不能不要是这样的……

“她当小三你也要当小三吗!”

楚鳶眼眶通红,“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还听不懂吗!”

“我娶你啊!”

四个字出来的时候,尉婪狠狠抖了一下。

那一刻,楚鳶竟觉得他像个孩童。

这四个字的力道像极了当初楚鳶歇斯底里求著他说,你爱我啊。

如今风水轮流转,原来爱情从来不曾放过任何一个人。

尉婪抖震著,“你悔婚吧,我娶你好不好?我也是皇子,我回归皇室,我去抢王位,我哥能给你的,我都给你好不好?”

“疯了吗。”

楚鳶摇著头,“你的爱太冰冷了,尉婪,全都是利用。”

你的爱太冰冷了。

那是从別人嘴巴里第一次听见和他有关的爱的话,可是形容尉婪的爱的,竟然是“冰冷”这种词语。

尉婪眼眶通红,他伸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挡住楚鳶的视线,用力揉了揉,黑色的美瞳从他眼里被揉搓滑落,尉婪再放下手来的时候,那一黑一蓝的眸子里带著惊人的脆弱和破碎的美感。

他说,“楚鳶,你太狠了,你伤透我了。”

楚鳶手指死死攥在一起,“你不这样胡搅蛮缠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对你?”

“你意思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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