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招商会暗流！蛇口实验室与娄父驾临（1/2）

鹏城罗湖区政府招待所简陋的会议室里，烟雾繚绕，人声鼎沸。墙壁上刷著“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鲜红標语，下方围坐著一圈穿著各异却都透著精明与渴求的面孔——来自全国各地的“倒爷”、港资代表、本地有门路的商人、以及几个穿著中山装、表情严肃的官员。这就是罗湖区招商办组织的所谓“內部座谈会”，实则是一个政策吹风加资源对接的草台班子。

主角何雨柱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那身依旧挺括的中山装，与周围略显邋遢或浮夸的装束形成鲜明对比。他神色平静，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洞察之眼】悄然开启，將每个人的神態、小动作、乃至桌下偷偷交换的名片尽收眼底。娄晓娥坐在他旁边，偶尔低声介绍几句在场人物的背景，目光不时落在主角沉静的侧脸上，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和依赖。

主持会议的是罗湖区招商办副主任，姓王，一个头髮稀疏、说话带著浓重潮汕口音的中年男人。他唾沫横飞地介绍著鹏城特区的优惠政策：“……同志们！朋友们！特区初建，百业待兴！政策是最优惠的！只要项目好，能带动就业，能创匯！土地，我们可以批！水电，优先保障！税收嘛……” 他拖长了音调，卖了个关子，“上面也在研究，肯定是有大优惠的！具体嘛……还要看项目大小和性质！”

这话听著热情，实则空泛。在座的都是人精，纷纷出言试探：

“王主任，具体优惠幅度能透露下吗？”

“工业用地什么价？有没有三通一平？”

“税收优惠是免几年？减多少？”

“外匯留成比例怎么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王主任打著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权限有限，或者说，真正的优惠需要私下“勾兑”。

主角没有急於发言，只是静静听著，分析著王主任话语里的信息碎片和在场人的反应。他注意到坐在王主任右手边，一个穿著洗得发白的蓝色干部服、戴著黑框眼镜、一直沉默记录的中年男人。这人气质內敛，眼神却锐利，偶尔抬头扫视全场，目光带著审视。桌上名牌写著：梁国栋，政策研究室。

【叮！发现关键人物『梁国栋』（罗湖区政策研究室主任）！】

【洞察之眼（被动）：目標『梁国栋』，性格沉稳务实，注重数据和实际效益，对空谈套话反感。当前状態：对会议效率不满，寻求有乾货的实质性项目。】

【系统提示：目標评分（潜力）：85（政策影响力型人才）！建议：展示硬实力，用数据和规划打动！】

主角心中瞭然。他轻轻碰了下娄晓娥的手肘，低声道：“准备一下我们的计划书摘要和土地意向书。”

娄晓娥会意，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装订整齐的文件。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哨西装、梳著油亮大背头、操著港式普通话的胖子站了起来，声音洪亮：“王主任！我是香港永发食品的周永发啦！我们公司很有兴趣在鹏城投资建厂啦！生產高级饼乾和果！专门出口赚外匯！不知道我们这种高级食品厂，能享受什么特殊待遇啊？”

他故意把“高级”、“出口赚外匯”咬得很重，带著一股优越感。周围几个本地小商人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神色。

王主任眼睛一亮：“哎呀！周老板！欢迎欢迎！出口创匯项目，我们绝对大力支持！具体条件，我们私下……”

“王主任，”主角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周永发的余音和周围的嘈杂。他站起身，脸上带著谦逊而自信的微笑，目光却越过王主任，直接看向梁国栋：“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我是何雨柱，来自四九城。我和娄晓娥小姐合作，计划在上步区域投资兴建『鹏城何师傅食品加工厂』，並配套建设中央厨房及快餐连锁体系。”

他示意娄晓娥將计划书摘要和那份新鲜出炉的土地意向书递交给王主任和梁国栋。梁国栋推了推眼镜，接过文件，目光立刻被上面清晰的数据和规划图吸引。

主角不疾不徐地阐述，声音清晰有力：

“我们的目標，首先是解决鹏城数万建设者的吃饭问题！提供物美价廉、安全卫生、快速便捷的热食！初期规划日產速冻包子、馒头10万个，日產真空包装滷味5吨，日產配餐盒饭5000份！中央厨房统一標准，冷链配送覆盖半径20公里內主要工地！”

他报出的具体数字让梁国栋眼中精光一闪！这比周永发空洞的“高级饼乾”实在太多了！

“第二步，依託鹏城毗邻香江的地利，引进先进设备，提升工艺！將我们的『何师傅』滷味、酱料、速冻点心，打入香江及东南亚市场！计划第一年实现创匯50万美元！” 这个目標在八十年代初堪称宏伟！

“为此，我们已经完成初步土地选址（意向书为证），核心设备採购清单已確定並通过特殊渠道洽谈（九爷线），部分启动资金已到位（娄家注资）！” 主角每说一句，都掷地有声，展示著强大的执行力，“我们需要的，是政策的明確指引和落地支持！比如：工业用地的最低出让年限和价格区间？针对解决民生刚需、保障建设者基本生活的项目，是否有特殊税收减免？外匯留成比例能否適当提高，用於关键设备的持续引进？”

他提出的问题，条理清晰，直指核心，全都是梁国栋最关心、也最希望看到的“乾货”！没有空谈，只有目標、数据、规划和实实在在的需求！

周永发那点“高级饼乾”的优越感，在主角这份立足民生、目標明確、数据翔实、执行力爆表的计划面前，瞬间被秒成了渣渣！他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悻悻地坐了回去。

王主任张著嘴，一时竟插不上话。

梁国栋则已经飞快地翻看著计划书摘要，越看眼睛越亮！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主角，眼神中充满了讚许和浓厚的兴趣：“何雨柱同志，你的计划书很详细！目標明確，步骤清晰！特別是立足解决建设者吃饭问题，这符合特区建设的根本需求！你提的问题，也正是我们政策研究室正在重点研究的方向！”

他放下文件，看向王主任，语气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王副主任，像何同志这样有具体规划、有资金保障、能切实解决民生痛点並创匯的项目，就是我们特区最需要的標杆项目！政策上，应该给予最大力度的倾斜和支持！工业用地年限和价格，我建议按最低標准走！税收和外匯政策，我会儘快形成专题报告向上级爭取！”

王主任被梁国栋这突如其来的强势表態弄得一愣，隨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梁主任说得对！何同志的项目非常好！我们招商办一定全力配合！特事特办！”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叫何雨柱的年轻人，用一份硬核的计划书，直接搞定了最难搞的政策研究室梁主任！风向，瞬间变了！

【叮！宿主在招商座谈会成功展示实力与规划，获得关键人物『梁国栋』高度认可与政策支持承诺！】

【获得：现金80元！【政策敏感度】+1！【罗湖区初期工业用地优惠政策（草案）】情报！】

【目標『梁国栋』好感度+15！关係：欣赏的实干者！】

【系统评价：一鸣惊人！用硬实力碾压空谈！宿主成功撬动政策槓桿！鹏城之路一片坦途！老铁666！】

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王主任热情地拉著主角和娄晓娥的手，表示要亲自跟进。其他商人则纷纷围上来递名片，套近乎。

梁国栋最后一个起身，走到主角面前，主动伸出手，低声道：“何同志，计划书做得很好。土地意向书上那块地位置不错，抓紧把正式手续办了。关於税收和外匯……下周，你直接到我办公室谈。” 他递给主角一张只写著名字和內部电话的小纸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这无疑是最大的肯定和通行证！

“何先生！太棒了！”娄晓娥难掩兴奋，脸颊因激动而泛红，“梁国栋是出了名的务实派！能得到他的认可，我们厂的手续和政策绝对一路绿灯！”

主角收起纸条，脸上是沉稳的笑容：“第一步走通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执行力了。”

两人刚走出招待所，娄晓娥的大哥大（早期砖头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刚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带著怒意：“什么？！李癩子那个混蛋！他敢！……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和何先生过来！”

“怎么了？”主角眉头一皱。

“工地那边出事了！”娄晓娥气呼呼地掛断电话，“李癩子那个王八蛋！收了钱还不老实！他带人堵了我们进建材的路！说是什么『过路费』没谈拢！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工人！简直无法无天！”

主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给脸不要脸！看来早上那顿威慑，力度还不够！

“走！去看看！”主角声音冰冷。

两人驱车赶到上步那片刚划定的厂区边界。只见一条通往空地的必经土路上，横七竖八地停著几辆破旧的手扶拖拉机和摩托车，完全堵死了去路。李癩子带著十几號人，叼著烟，拎著木棍铁锹，吊儿郎当地堵在那里。几个穿著“何师傅”工装（临时工装）的工人被推搡到一边，其中一个捂著头，指缝间有血跡。

一辆载著水泥的卡车被堵在外面，司机焦急地按著喇叭。